孙女苗飞升看着他们,不知所措。
谁知道回头走了不到五日,又有消息传来,说朝廷请了一位金丹修士出马,凤城的灵脉又好了!
袁知望:……
苗凤英:……
老两口踌躇起来,正当两人要为了凤城的院子再次掉头的时候,他们的儿子赶回来了。
说是趁凤城灵脉又好了,房价重新涨起来,他趁机把小院脱手,带着钱回来了。
袁知望和苗凤英都懵了。
“那咱不去凤城了?”
儿子苗登天抱起女儿道:“去朝歌啊!你们不知道,凤城请去的那位金丹真人,就是朝歌的城主!”
……
“早知道当初听了我的话,也免去这一路折腾。”听说朝歌过了年就不招人了,他们连歇个脚的功夫都没有,急匆匆就赶了过来,好在还是让进的。
一家人松了口气。
苗凤英叹道:“山高路远的,咱们这样小老百姓,收到的消息都是好多天前的,哪里料得到呢?”但凡他们是那等能钻营的人家,早就稳稳当当住进朝歌了,哪里至于白折腾。
一家人还是头一回来朝歌,原以为这座新城刚刚建起来没多久,外面城墙的好的,里面肯定啥也没有,谁知道从东城门进来一看,眼前街道宽敞整洁,走过东城墙下轩辕卫的营房后再往里几十步,就是一间间两层的沿街铺面,房子都十分敞亮,墙灰都是新鲜的。
而城东除了这些沿街铺面外,后边还有许多民宅,此时显然已经有不少人入住,铺面虽然都没开张,但路上走动的人有不少。
第一更
苗凤英见了朝歌城内的景象, 心里的石头是落下了,但面上仍没个笑脸。
苗登天低声对袁知望道:“爹,好容易进城了, 娘怎么看着不高兴啊?”
袁知望道:“你别多想,她不是觉得朝歌不好, 只是你娘她念了凤城一辈子,为了进凤城攒了一辈子的钱, 如今忽然换了, 心里转不过来罢了。”
苗登天便也明白了。他娘家境不好, 一直心心念念要做个凤城人,每回听人讲述凤城的繁华,眼睛里都是光亮,可如今落了空,她又没去过凤城, 只怕心里已将凤城想做了天上有地上无的朱砂痣了。
苗登天想要劝,但又不知从何劝起, 毕竟现在的朝歌看起来的确远没有凤城繁华, 不说旁的,街道两边的商铺都是新起的, 有的油漆还没晾干呢, 开门做生意的更是一间都没有, 别说凤城,连银城以前的青云街都比不了。
苗登天说道:“娘,相信您儿子的眼光,朝歌日后肯定比凤城好!”
其实朝歌的灵脉是接近玄级的上上品, 而凤城灵脉只是黄级下品。但凡人一时半会是体会不出多大差别的。
苗凤英闻言瞪了儿子一眼,“你私自卖掉凤城小院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苗登天立刻识趣地退后了。
“欸, 袁先生,苗夫人!可算等着你们了。”
就在一家人拎着行李站在街上不知所措时,一个眼熟的青年快步过来和他们打招呼,这人是罗燕行手底下的伙计之一,是她派来接待这一家人的。
伙计一边引着他们往前走一边说道:“袁先生,没想到您真能来,我们老板说她写信请托您好几回了呢!”
袁知望之前跟罗燕行辞行,说要和家人去往凤城,却没想到一个月后又折返回来,写信告知罗燕行此事时还很不好意思,不料罗燕行在伙计面前是这样的说辞,这般顾全他的颜面,叫他心里又是动容又是羞愧。
那伙计领着他们往前走了好一段路,来到了城东的一间衙门。伙计边走边跟他们介绍,“朝歌十分看重户籍,若是黑户,在衙门编个新户即可,若以前是东莱国子民,则需写明籍贯、人口,再填写新的户帖。”
“不过这几日不编户了,说是要过年了,正月初五后才能入籍。”
袁知望一听现在不能立刻落户,心里就有些悬起来,“那咱们现在到衙门是?”
伙计道:“这城里的住房如今都是城主的,外来人口暂时无法买房,只能租赁。说是等落户一个月之后才能申请买房。我们老板也是赁了房子在住。”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衙门,里头有几人坐在桌子后忙忙碌碌不知在写什么,看见他们,问清楚人口来历,就写了条子盖了印,又给他们两把钥匙。
苗凤英接过来一看,钥匙上挂了张小木牌,刻着城东丙三巷十七户。
伙计比他们早来了一个月,对这城里熟得很,当即带着他们找到地方。
那座宅子靠近城墙,也是个带前后院的两层小楼。
楼下是灶房、茅房、堂屋和柴房,楼上是三间正房和浴房。
宅子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样式,楼上楼下都十足敞亮,只是苗凤英不明白,茅房怎么安置在家里。
“就是在后院盖一个也成啊!放在家里得多臭?”这间宅子一看就是新起的,之前都没人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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