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闭着眼睛似是已经睡着,立刻放轻了关门的动作,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沈玉袖其实还没睡着,听到动静懒懒对睁眼,见他正要躺下,就问道,“明理明晨呢?”
“跟姥姥姥爷睡去了。”赵回说着在她身边躺下,顿觉浑身骨头也松缓了很多。
那小哥俩都是一周岁半断的奶,方姥姥为了预防孩子恋奶,就在沈玉袖决定断奶的当天全都接手了过去,是以,这俩孩子早已习惯了一到睡觉的时候就去找方有顺老俩。
沈玉袖闻言毫不意外的嗯了一声,就把他胳膊拉到自己脖颈下,然后闭眼准备睡觉。
然而赵回却还不想睡,看着她枕在臂弯里的侧脸就想干点什么。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做了,另一只手一拉电灯的灯绳,随着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他也侧身凑到沈玉袖的鼻间唇上起来。
“嗯~,我累了。”黑暗中察觉他的举动,沈玉袖抹黑捂住他的嘴,又娇又软的拒绝。
然而她娇娇软软的声音,不但没打消赵回的念头,反而让赵回心里那股火烧的更旺,只气息不稳的咕哝一句“那你别动,我自己来”,就再没让身边的人再发出任何拒绝的声音。
一觉睡醒,沈玉袖只觉得浑身舒坦无比,睁眼才发现窗帘后面的阳光已经很亮,等她起来开门出去,才发现屋子里已经一个人都没了,而桌上则留了一张纸条,上面是赵回的字迹。
‘我去上班,饭在锅里,姥姥姥爷带明理明晨回村了,你起来后随便好好歇着,等我下班带你一起回村。’
沈玉袖看着纸条上的字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洗漱完就去厨房找饭吃。
吃过饭后,沈玉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想起昨晚睡觉时感觉被褥有些潮了,就到放杂物的地方拿了根绳子,准备到院外的树下扯绳子晒被褥。
以往放了暑假,为了让赵回不天天来回辛苦的跑,她也会带着孩子们在这里住些日子,是以周围的邻居对她也很熟识,几个坐在树荫里看孩子的大娘一见她拿着绳子出来,立刻就笑着跟她打招呼。
“小袖这是放假了啊。”
“嗯,放假了,大娘婶子你们这是在看孩子呢。”沈玉袖一边在树上拴着绳子,一边跟这些婶子大娘们应和着。
因为也没啥事,再加上过几天她还要把孩子们接来在住些日子,把被褥晒到绳子上后,索性又直接把被单也一起洗了。
而就在沈玉袖忙活着这些的时候,一艘渡船也在黄河边慢慢靠了岸,随着人群一个个慢慢上了渡口渐渐散去,一个纤细的身影还站在渡口望着周围这多年不见的旷野。
七年了,这渡口竟然一点都没变,堤坝还是那么矮,周围还是一片荒草,只有远处坝上的几棵树好像长高了很多。
第207章 我回来了
沈玉灵深吸口气,慢慢走上渡口,一步步走向不远处的堤坝,这才发现只是堤坝这边的渡口没变而已,堤坝南边的环境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近的,是在堤坝不远处村里的房屋多了很多。远的,是原来很多的荒地变成了整整齐齐的田地,而更远处,她记忆中那个落后的小县城,似乎房子也密集了很多。
沈玉灵一步步的走着,一步步的看着,直到进了县城才发现,这里不止是房子密集了很多,就连人也多了很多,甚至他们身上的穿着都比以前好了很多,脸上的笑容更多。
看着这些变化,沈玉灵下意识的看眼自己身上七年前的衣服,又看看自己早已粗糙干裂的手,心中有股不自觉的卑微。
这些年,她在劳改农场天天就是睁眼干活、闭眼睡觉,那些真正有点本事的不想搭理她,一些真正的好人也不愿意跟她说话,而那些想跟她说话的,不是真正的狠人想找出气筒,就是想占便宜
沈玉灵早就在看守所被打怕了,也就很听那些人的话,时间久了竟然也能不挨打,成了那些人公用的小跟班,慢慢的她也学会了看人眼色,也变得手脚勤快。
这七年,对沈玉灵来说是真正的煎熬。
她后悔当年一时冲动把沈玉袖撞下河,也恨沈玉袖既然没死也不肯和解撤案,更恨沈老四和沈四婶夫妻的冷血无情。
这么些年来,那些犯错误的人多多少少总会有家人去看,只有她,自始至终一个去看她的人都没有,她的父母就跟死了一样,七年来甚至连个口信都没给她稍过。
沈玉灵见街上的人开始一个个看她,心里莫名一跳,下意识的低头赶紧出了县城,快步朝自家村子的方向走去。
她总觉得那些人的目光仿佛带了刺,在瞧不起她身上的穿着,瞧不起她满手的茧子,甚至瞧不起她劳改刚回来,这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然而,实际上人们只是觉得她停留在那的时间太久有些奇怪,所有的感觉都只是沈玉灵自己心里作祟而已。
而急匆匆出了县城的沈玉灵,却发现回家的路也变了。
原本的荒地里如今增加了很多的沟渠,沟渠两旁也增加了很多农田,要不是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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