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把吴此仁的名字倒过来念吗?想明白店名的由来,他不由得一笑,迈过门槛,踏进了铺子。裘皮铺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皮毛味,各种羊皮帽、羔皮帽、冬裘、褐裘按新旧不同,分列里外,摆得满满当当。早有伙计转出柜台,笑脸来迎:“这位公子,里边请,里边看!”一见刘克庄的穿着打扮,伙计便知刘克庄是富贵之人,径直将刘克庄迎入里侧,这里摆放的都是崭新的裘皮。刘克庄随手一指,道:“这冬裘如何卖?”那伙计大拇指一翘,道:“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冬裘年前才从北方运来,看起来富贵,穿起来暖和,那是冬裘里的上品。”说着比出三根手指,“价钱也不贵,只要三万六。”刘克庄心道:这样的冬裘被说成是上品,要价这么高,还敢说不贵?嘴上却道:“三十六贯,倒也便宜。”随手朝旁边的羔皮帽一指,“那这顶帽子呢?”那是一顶妇人戴的羔羊皮帽,这几年在临安城里很是盛行,尤其是雪后初晴天气,不少贵妇出游赏雪,都以羔羊皮帽为饰。那伙计笑道:“公子是买来送人的吧?这顶羔皮帽是高丽来的上品,便是放眼整个临安城也不多见,就这么穿戴出去,任谁都要高看几眼。这顶羔皮帽也不贵,万八千就能拿走。”一听要十八贯,刘克庄一眼也不想多瞧,掉头走回外侧,那里摆放的都是稍旧一些的褐裘。那伙计赶紧跟来,道:“这些都是旧货,千钱一件,哪里配得上公子?里边还有一些上等裘皮,小的再带公子去看看!”又想请刘克庄往里边去。“你们掌柜是吴此仁吧?”刘克庄没有挪步,看着那些褐裘,随口问道。“原来公子认识咱家掌柜,那您可是贵客,还请里边坐,小的……”“他人在吗?”刘克庄打断那伙计的话。“今日新到了一批裘皮,掌柜去码头拿货了。”“那他几时回来?”“这可说不准,往常掌柜去拿货,要忙活大半天,回来得都很晚。”刘克庄原本想见一见吴此仁,这下看来是见不着了。太学下午还有行课,他不能耽搁太久,道:“那就等你们的新裘皮到了,改日我再来看看。”说罢,不再理会那伙计的招呼,径直走出了仁慈裘皮铺。虽没见到吴此仁,但获知了吴此仁的下落,还打听到了不少事,刘克庄一路疾行,赶着回到太学,要将这些事告知宋慈。等他回到习是斋,却不见宋慈的人影,一问王丹华才知,他之前离开后不久,有学案胥佐来到斋舍,通知欧阳严语身子抱恙,下午习是斋的行课取消,又交给宋慈一封信函。宋慈看过那封信函,便独自离开了斋舍,一直没回来。“什么信函?”刘克庄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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