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那个人?”边说边用手做抚须状。
高佐洗然大悟,探起身子,嘴里透出个人名来:“童公公?”
江耘继续道:“我大宋有例,非有边功,不得为三衙。虞侯之上,尚有指挥使,大尉。童公公现为西军刘仲武军监军。上个月吐蕃赵怀德叛宋,这是上天送给童公公的人情。刘仲武必平叛于青唐,淫、川之地,收而复之,也是不难。童公公升迁在望
一番话说得高俅又喜又羡,自己整日厮混于京城这个大染缸之中,蝇蝇芶芶,喜忧劳心,如何知道兵家之事,听江耘娓娓分析而来,心中满是敬服,惭愧道:“贤弟教我
江耘心中暗笑。来之前特意拜访了司马瑜,将边事了解得一清二楚。又结合自身所知,清楚地知道,童贯的触底反弹已经不可避免,蔡京的军政同盟线已打造的牢不可破。无奈之余却也不曾绝望,细细揣摩起来。却是有文章可做。赵估对童贯颇有期望。童公公也甚是争气,在军中威望日甚,这让西军之人颇为反感。若是公公都在战场上扬威,却让西军的颜面往哪里搁?与之同盟的蔡京则地位微妙,若真如历史所述,则两人的蜜月期定然已过。
想到此处,江耘道:“刘仲武却是为童公公抬轿的,贤弟以为。既然抬了,不在乎多一个人罢?童公公师从于李宪,深谙边事,更难得会吃苦,可为劲敌。”
高俅突然道:“贤弟如何能知刘仲武必然平叛?上月宫中失火,圣上命人卦之,言边事不宁,所帅非人。圣上欲召童公公回京了
江耘心中微动,史书所载童贯一生中最大的亮点便在此时,赵估因宫中之失,下旨回师。童贯断然不奉召,西进取青唐,连复四州,最后累功至节度使。
意念电转之间,江耘已然有了决断:“大哥可信卦者之言?又或者卦者背后是何人?”
高俅绝对不傻,经江耘点拨,脑中关乎前程的纷乱局面已经抽丝录茧,渐渐清晰起来。
“蔡相公?!”
江耘点点头,分析道:“其有西军作了同盟,将边功牢牢抓在手中,童公公与其,不过是鸡肋罢了
高俅点头赞同道:“贤弟所言非虚,据我所知,童帅与蔡相的关系已大不如拼了
“江耘将上奏官家。卦者之说不可信,声援童公公,朝中御史大人也会响应江耘试探着说道,不敢一通儿把话说完。
高俅如何不知江耘心意,说道:“愚兄便去求官家,也去刘仲武军中讨个差使,但愿如贤弟所料,能混个前程。贤弟所为之事,愚兄自会让童公公知晓。蔡相之事嘛,也会大白于军中,却不是某说的
“大哥此去军中,当多读兵书,多习行伍、御军,统驻之术,若有所为,贤弟为大哥贺江耘激励道。
高俅大喜,离了榻上座位,跨步过来,拉着江耘的手道:“贤弟是真心为哥哥好。哥哥当年在苏学士的家中,也曾读过学士所收藏的兵书。这几年掌管禁军,行诸军百戏,一身功夫却也不曾懈怠。若到了军中,断然不会给官家丢脸
江耘亦大喜。双手反握,道:“小弟谨祝大哥在边疆建功立业!”
江耘兴奋过后,斟酌着说道:“贤弟此议若为愚兄前程计,可谓良谋,但若为自身计,只怕力有未逮。难撼重山
江耘坦言道:“实不相瞒,小弟亦只此策份量,只不过徒增蔡童二人之小隙。然俗语有云,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而且,江耘尚有后招
高俅赞同道:“贤弟既如是说。大哥便放心了。朝堂上的是,高某不敢妄议。蔡相公众望之下,难免骄咨,三舍法改弦更张,大黜保守之学子。月前碰到小苏相公的侄孙苏节,被判了下舍,郁郁不欢
江耘问道:“大哥与苏家法理学有往来吗?”
高俅落寂道:“某与苏大家主仆一场,岂能忘情,大家第三子苏过现随着小苏学士闲居颖昌,托我照顾其在京城求学的儿子苏节。
江耘素知高俅为人重情重义,便宽慰道:“苏大家的儿孙辈,学问必然不差,他日必能出人头地。我那滴水书院,缺些名头响的教授,哥哥几时有空,带我去访他一访
高俅扫却愁绪,重新举杯道:。好。贤弟。哥哥谢你了。世事艰难,泥沙俱下,却不曾污了贤弟的清白之质,诚挚待我。来,哥哥先干为敬
一不好意思,更晚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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