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少爷,貌似没有表面那般简单,必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譬如,与某个炼器师有关。
烟抽完,他便在小园转悠,他家兵铺也是有防护的,暗中也设下了不少机关,那夜被人放火暗算,哪能不长个心眼儿嘞!
夜,逐渐深了。
赵云未睡,还在淬炼兵器,补充的药丸,一把把的往口中塞。
月神几次侧眸,有心想说,未曾开口,如赵云这等天赋逆天者,若是一心修炼,必能在短时间内,成一个武道卓越之人。
兵铺牵绊,分了他的修炼时间和精力,乃至无法专注。
她始终未开口。
人嘛!该有执念,如赵云,他的执念,不止要守住爷爷的心血,还要彻底打垮柳家,以兵铺作为根基,以此,站稳脚跟,若连一个柳家兵铺都搞不定的话,又如何去撼动柳家本族。
她不阻止,只做一个看客,会任由赵云去疯,年少时留遗憾,会终生记得,武道阶段或许没什么,待跨过武道,所谓的遗憾,便是缺憾,登临更巅峰时,或许会一点一滴的演成魔障,这并非危言耸听,终有那么一日,赵云会遭遇他自己的心魔,那等劫数,容不得半点儿恻隐,一瞬恍惚,便是万劫不复,身为神,他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其中凶险她自清楚。
清晨,赵家兵铺未开张。
清晨,柳家兵铺也未开张。
买兵器者,摸不着头脑儿,忘古城最大的俩兵铺,同时关门,多年来,还是第一回。
“搞什么。”
疑惑声颇多,此起彼伏。
能搞啥。
都元气大伤了呗!
两家,他家几乎没了银子,他家几乎没了兵器,并非小打小闹,是明眼望不见的惊涛骇浪。
等。
柳沧海在等,等上日,若赵家兵铺无动静,那他便开浪。
等。
赵云自也在等,一边囤货,也等柳家兵铺开张,敢特么开张,便与你对着干,有种继续买,老子玩儿命陪你,看是柳家的钱多,还是我赵家的武器多。
兵铺虽未开张,但武器的收购,却是在条不紊的进行着。
每日,鲁莽都是第一个来,总会拉一车兵器,天晓得是跑哪找的,除他,还其他人,各个都是驾着马车来的,满载兵器。
卖兵器的,买兵器,很多还是低阶的,这是啥个道理。
街人疑惑,柳沧海也疑惑,曾不止一次派人查探,都无结果。
“莫不如,再烧他一次兵铺?”王德试探性问道。
“先把老刀给吾找出来。”柳沧海大骂,收了钱也办了事儿,倒是回家啊!究竟还活着没。
至于烧赵家兵铺,干一回可以,再干第二回,那就是没事儿找麻烦了。
相比这个,他更想从家族,请出一两个玄阳境出来,弄死赵云那小子。
奈何,他面子不够大。
外派的子弟,在族中基本没啥话语权,也鲜有人给你那个脸。
硬要请,也不是不行,需耗费大代价,有那时间,都去修炼了,谁有空搭理你这鸡毛蒜皮的事。
所以,他才更想急于表现,想在兵器行当,整出一个大垄断,为家族挣了钱,族中一高兴,搞不好就会招他回去。
如此,所接触的权力,会比做兵铺的掌柜,大的很多。
只可惜啊!他的一厢情愿,终是一个泡影,年纪轻轻如赵云,都能认清的事实,他这活了几十年的,竟还搁那自欺欺人,都被发配了,纵能回到家族,他也一样接触不到权力中心。
除非,他武道修为有精进,家族从来不缺能挣钱的,没了他,还会有第二个柳沧海。
第四日,柳家兵铺开张。
随后,赵家兵铺也开了门,看货架上摆放的武器,琳琅满目。
“我。”
柳沧海闻之,一步没站稳,险些栽那了,你特么的还有存货?
“就不买你家的。”
武修也很上道,路过柳家兵铺,直奔赵家兵铺,瞧柳家那一张张发黑的脸,就格外的舒坦。
“买,继续买。”
柳沧海怒喝,着实上火了。
“账上,只剩不到五百两。”
王德小声道。
买买买,买你妹。
柳家兵铺的银子、外加钱庄的借贷与抵押,足足八万两银子,早特么被你透支完了。
这个窟窿若填不上,家主不一掌劈了你,老子就随你姓。
“如此,便只能卖脸了。”柳沧海冷哼,递给了王德一张字条,“上面的人,请到风月楼。”
王德接过,简单扫了一眼,字条上的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
很显然,这场垄断的豪赌,他家先撑不住了,他家掌柜的要找外援了,要联合其他的家族,用钱砸死赵家兵铺,有多少兵器,一件不剩全给你买回来,咱有钱,买到你无兵器可卖。
“赵家哪来的炼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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