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宇智波鼬敏锐地察觉到了,黑发的火影注视着胞弟:“佐助,我不知道你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但是第六代火影是宇智波带土,七代目是我,一直都是。”“差不多该想起来了,佐助。”“欸?轮回眼难道都能中幻术吗?你也……”太菜了,从叔佐助和宇智波鼬的谈话中窥见一点端倪的带土正要发出肆意的嘲笑,就被身后的旗木卡卡西捂着嘴巴拖到了身后。叔佐助没有理会那边的打闹,他的身形因为宇智波鼬的话摇摇欲坠,记忆一瞬间发生了混乱,脑海中的东西似乎被什么取代,直到左臂的刺痛传来,他才猛地像看向救星一般,看向本该空荡荡的左臂。在终结之谷的最后一战中,与鸣人的右臂一同消失的,他们互相交付给了对方自己的“一部分”,那直到生命尽头都不会褪色的印记——本应该不存在那地方的左手,此刻正好好地接在叔佐助的手臂上。叔佐助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尝试着动了动,那若隐若现的疼痛如同清晨的水雾一般,转瞬即逝。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在手指内侧因为操作风魔手里剑长了薄薄一层茧子的手,和“记忆中”完全一模一样的手。没错,他的记忆告诉他面前的宇智波鼬没有说谎。叔佐助握了握手,大脑的命令传达至神经末梢,灵巧的指间握成拳又再次放开:他的手本来就该这样,记忆逐渐被订正,违和感却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脑海中。“不,不对!七代目应该是鸣人,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之子,漩涡鸣人才对。”即便脑中苏醒的记忆叫嚣着他的错误,叔佐助依旧喊出了声,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角低落,“第六代火影是旗木卡卡西,卡卡西,是你啊!”“水门老师?”卡卡西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会从叔佐助的口中听见这个名字,为了保证宇智波带土出任火影不是凭借裙带关系而是自身的本事,水门老师早在生前就已经在表面疏远了与宇智波一族的关系才对。更何况尚且年幼的宇智波族长次子,与当时与声名如日中天的“金色闪光”之间也不可能有什么特别深入的关系,而如今已经年过三十的宇智波佐助对四代目火影更应该没什么兴趣才对。但是,为什么他知道“漩涡”这个名字?四代目火影的妻子,人柱力的解放者,漩涡玖辛奈是埋藏在过去的历史中的人物才对。就算是为了调查大筒木,佐助查阅了资料,这个“漩涡鸣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很遗憾,佐助君,水门老师并没有留下一个孩子。”牵扯到已故的恩师和师娘,这下连旗木卡卡西也不能置身事外,望向宇智波鼬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看样子很严重啊,是洗脑了吗?”宇智波带土收敛了笑容,摘下了漩涡面具,露出一张没有任何毁容的俊朗面容,遗传自宇智波的美貌让难得严肃起来的他看起来格外的唬人。“鼬。”带土的目光与宇智波鼬对视,互相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想法。
神威发动,月读闪过,就在这一瞬间同时被轮回眼镇压。“有什么发生错误了……普通的幻术无法修改记忆。”叔佐助左手按住太阳穴,忍受着脑中每一根神经都传来的尖锐的刺痛,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甚至每一寸感受到空气的皮肤都在诉说着眼前所见的才是真实。至少比他那突然之间模糊不清的原本的,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记忆”真实。无数次在生死关头拯救了他的理智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让他要冷静,但是他的情感,他的灵魂却一次又一次,次次,无数次地告诉他——有、哪、里、出、了、问、题。叔佐助只能牢牢抓住“漩涡鸣人”的名字,艰难地吐出话语,“不对,你们错了,不可能的。”无心纠缠,叔佐助的查克拉在一瞬间全部释放,他的气息拔高到极点,身影如流光闪过,在瞬间就从木叶消失不见。“我会找到的,应该存在的,那个白痴吊车尾的痕迹。”叔佐助将葱绿的森林抛在脑后,绕过热沙之国,行过水雾缭绕之地,阴之力踏遍世界,时空间的大门被其尽数打开。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除了他残破的记忆之中,过去、现在、未来,都不存在“漩涡鸣人”的痕迹。但也仅仅是“这个世界”。按照被修改了命运的痕迹,避免了被神树所吞噬的,避免了被大筒木所统治的最糟糕的“未来”的,幸福过完了一生的英雄。被人人爱戴的,没有失去任何一个亲人,没有失去任何人的他,本应该是任何没有遗憾的英雄,与那些“世界”的人们一样拥有同样普通、平凡却极其珍贵的幸福。但是他却萌生了执着,没有创下足以成为英灵的伟业,却在最后一刻撕开了世界之壁,作为英灵座上的本体,宇智波佐助这个概念的集合体的可能性之一而显现了。他是宇智波佐助走向那个未来留下的不甘与遗恨的化身,从遥远的未来,回到了过去。在选择了独自一人背负其一切的宇智波佐助发现真相,并且发自内心的感受到深切的绝望的那个时候,在阿赖耶识所渴求的“正确的未来”回到了“现在”。仅仅是为了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自己,并且——这一次,再一次,与“我”并肩作战吧,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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