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回去,到时候,皇兄岂不高兴得多?贝王爷虽想直接答应,但最后的关头还是刹住了车,想起自己来之前皇兄特意交代过,他千万不要亲自答应大盛国人任何条件,要跟几个使臣商量过再回应。这谢渊看起来这么狡猾,万一自己踩进他挖的坑里了怎么办?于是他到了嘴边的话就变了:“此事容本王回去再考虑考虑。” 在想什么谢渊似乎也并不着急他答应,微微颔首:“在下等王爷消息。”见他竟然不着急催自己,贝王爷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了,这谢渊说的这些条件也不知道有没有经过这大盛国皇帝的应允。万一他们又反悔了怎么办?贝王爷感觉心里有一万只猫爪在扒拉着,恨不得现在就赶紧把这件事给定下来,可理智又始终记得皇兄交代自己的事,一定要和其他使臣们商量。这他哪还能坐得住啊,别说心里急,这屁股也总感觉坐不安稳,最后干脆直接起了身:“这顿饭本王就不陪你们吃了,本王还有事,先回去了!”说罢,竟然是头也不回就往外跑。他身后那些东荣国人自然也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看着这一群人像是急着去投胎一般,萧飞雁看得目瞪口呆。苏幼月也陷入了沉默。上辈子,这一年两国的演武赛是大盛输了的。但,新帝登基的那一年,演武赛,是他们大盛国赢了。只不过,那时候可没有下这些赌注。如今两辈子走向已然不同,苏幼月也拿不准,只能用来参考。她忍不住看向谢渊,却见男人此刻才慢慢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似乎十分悠然,完全看不出是刚谈过两国利益往来大事的人。她见他如此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一动,觉得他和新帝敢答应下来这种条件,自然是有把握赢。然而苏幼月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她刚要问,旁边猴急的萧飞雁已经忍不住了:“谢渊,你怎么能答应东荣国的人这种条件!”亏她还觉得谢渊说不定跟他爹截然不同,是个好官,能配得上月儿呢!没想到,他竟然也想当奸臣!虽说萧飞雁对谢长楼的看法已经有了些变化,但还是所知甚少,潜意识里就觉得对方不是个好人。谢渊垂眸,眸色淡然:“为何不能?”萧飞雁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反问,深吸一口气就要质问,却见男人回眸,眸子微挑。“自然是因为能赢,才答应。”萧飞雁愣了下。看着他如此淡然的模样,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差点真相信了他的鬼话。她忍不住再次质问:“怎么可能能赢?”她问完,却见谢渊的眸光霎时间冷了几分,似乎对她有些不耐,他方才的笑容一收敛,脸色就如乌云蔽日一般,整个人都阴沉了起来。萧飞雁从没见过谢渊这副脸色,一时间竟觉得有些骇人,滚到喉咙边上的质问忍不住又咽了回去。苏幼月立刻察觉到谢渊的不快,赶忙打住:“飞雁,这种朝政大事,不是我们可以过问的,谢大人和皇上自会商议,吃饭吧,你不是最爱吃好吃的了?”谢渊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平日里哪怕笑也是,那笑容下更多时候隐藏着随时能将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心思。若是寻常人,恐怕他方才根本就不会回答第一个问题,而飞雁问的第二个问题纯属没有意义,因为谢渊已经回答过了,自然不会再而三回答。既然他这么说了,看来是自有赢的把握。演武赛除了比武,还要比骑射,她记得谢渊无一不精,只要他能亲自上场,必然能赢!被谢渊的脸色吓到了几分,萧飞雁这才顺着苏幼月的话坐下了,心中略有忌惮。可她再抬起头来时,谢渊已经又看向了苏幼月,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不耐,眉眼间尽是温和。他一抬手,衣袖微微掠过桌面,用筷子夹了另外几道离苏幼月远的菜,直到将她碗里堆得差不多了,才停手。不管这谢渊到底如何,他待月儿倒是真不错。萧飞雁虽对男人有些不满,心里却嘀咕了句。不过很快她也尝了桌上的饭菜后,就彻底被美食给吸引了。“月儿,这个鱼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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