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更讨厌他了。她挣了几下挣不动,很显然程仲亭没打算放开,反而拿了手机打给外面的龚杰:“她手勒伤了,去买点药回来。”他挂了电话,池欢说,“不用你好心。”程仲亭看了看她,下一秒就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桌子上。池欢更恼了,俩小拳头打在他胸膛上,“你干什么,我讨厌你!”“安静。”他冷厉出声,池欢迎上那警告的目光,不敢闹了。她坐在宽敞的茶桌上,程仲亭躬身,两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的桌面上,人却是挤进了她的腿间。男人宽阔坚固的胸膛贴近,池欢像是被他拥在怀里,离得近了,又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黑雪松木质香,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这种姿势让池欢感觉到空气稀薄,缺氧,脸颊渐渐染上一层粉色。程仲亭稍稍低头,就看见她白色的制服上衣,因为来的路上跟她爸挣扎,胸前纽扣崩开了两颗。露出浅色的,蕾丝。程仲亭垂眼看着,眸色越发深邃了。良久,他轻轻抬手伸过去。池欢意识到什么,反应过激,一巴掌给他扇过去。程仲亭偏了下脸,躲得快,池欢没打到他,只能不甘示弱的骂:“下流!”他冷冷的笑了一声。原本只是想给她扣个口子,看她这么刚烈,心头的恶劣因子直往外蹦。“下流是吗?”他说。在池欢面红耳赤的时候,他将她双手困在身后,低头朝她吻下去。一只手按住她身后的双手,另一只手死死捏住她下颌,在池欢恼怒的瞪着他的时候,强势侵占她的口腔。池欢快喘不过气来了,她被迫仰着头,豆大的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先是挨了爸爸的揍,现在这个人又在欺负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招谁了。程仲亭辗转于温热甘甜中,有些贪恋,却豁然发现池欢一动不动,低头看她,只见她哭得比哪一次都要可怜。所有的温存在此刻荡然无存。她到底是有多讨厌他?程仲亭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不继续了。”池欢还是哭。哭得跟个小动物似的。程仲亭烦不胜烦,压低了嗓门冷声呵斥:“我说别哭了!” 上去池欢这才停下来。一抽一抽的,肩膀还在抖。她抬手擦眼泪,然后从桌上跳下来。一言不发就要出去,程仲亭拉住她,“来找我不是有话要说?”池欢转头看他,“我跟你没有任何话要说,你看见了,是我爸拿皮带把我绑来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搞成这样!程仲亭脸上也没那么好看,后半句话池欢没说,但他知道就是这个意思。龚杰在外面敲门,药买回来了。程仲亭去开门,拿到药,门直接锁了。他朝池欢走过来,抬下巴示意她,“手伸出来。”池欢没动,她一点儿都不需要他这些所谓的关心。程仲亭直接把她推到位置上坐下,然后捞起她的手腕,一点一点给她推开药膏。他站着,池欢坐着。在他专注涂药的时候,池欢忍不住抬起眼睛看他。程仲亭一辈子养尊处优,精致得就像随时随地被人用玻璃罩子罩着,这份精致包括他的相貌,衣着,言行举止,甚至,还有他的人生。池欢三年后才觉悟,这样的人,真是自己高攀了。所以他不珍惜她,轻视她,冷落她……都成了理所当然。所以她要放手了。她也想,后面的人生好好为自己活。
程仲亭涂完药之后,捞起她双手瞧了瞧,“皮外伤,几天就没事了。”说完就将那管药塞进了池欢的半身裙侧边包里。他看了看时间。双手插进裤兜,他问池欢,“你想如何?”池欢说,“来的路上我爸一直在说他的茶楼,怕你不给他资金,怕当不了老板了。”程仲亭唇角淡淡勾起。池欢:“他那个茶楼几年都没有起色,赚不了钱的,你不要投资了。”想了想,觉得还应该补充一句:“而且我也不想,离婚之后还在金钱上跟你有所牵连。”程仲亭若有所思点着头,“就这些?”“嗯,就这些。”说完就站起身来,该说谢的还是道了谢,“谢谢你的药。”程仲亭偏了下头,示意外面,“你爸妈在,你一个人走不了。”池欢抿唇,眉心已经皱起。程仲亭挑了下眉梢,“坐我的车走?”池欢刚要说不,他又说,“你只有跟我一起离开,他们才不会继续找你麻烦。”是这个道理,这件事池欢只能听他的。池大州和何丽娜等在外面,心急如焚。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这个不孝女脾气这么硬,好说歹说,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她还是那个死样子!池大州瞧了一眼旁边站着抽烟的小龚,讨好的走上去,说,“龚先生,仲亭很生气,有没有其他办法解决这件事?”意思就是,如果池欢铁了心要离婚,他的茶楼还能不能继续开下去。小龚拿着烟的手一顿。池大州给程仲亭打电话的时候,小龚接的,当时程仲亭就坐在办公位上。池大州说下半年的房租要交了,那边还没收到仲亭的转账。小龚目光对上程仲亭,程仲亭漫不经心抽着烟,只需要一个眼神,小龚就悟了。小龚说:“是这样的池先生,池小姐已经和程董协议离婚了,程董没有义务再管您这些家务事。”又说:“再者,池小姐把孩子打掉了,这件事让程董非常生气。”之后就有了池大州带上何丽娜去银行找池欢的事。小龚觉得挺对不起池欢的,但是程董的眼神压迫感太强了,他不敢不说。小龚灭了烟头,对池大州说:“应该没有别的方法了。程董很重视那个孩子。”这话是真的。程仲亭想要个孩子,一是年龄到了,二来家里长辈也高兴。现在池欢这样做,从他的角度来说确实下头。门开了,走廊上几个人的视线转过去。程仲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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