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今日一早特意去了一趟酒坊,与阿爹问道了一些事情。”卓渝挑了挑眉,故意卖了个官司,问道,“你猜怎么着?”祁枕书垂眸思忖一刻,神色笃定道:“青州广福酒楼的生意是王家介绍的。”“嗨!”没难到她,卓渝大失所望,觉得这一手官司卖得无趣极了。她佩服地拱拱手,好奇道,“你怎么猜到的?!”祁枕书唇角弯了弯,说道:“王家一向与我们没有私下往来,那能有接触便只能是酒坊的事,而且你方才不是说特意去酒坊问了大伯,那就是与酒坊有关无疑。”“再加上王家一直常年在青州,而阿爹又是突然接着青州酒家的单子。两相结合下来,就只能是青州生意是王家介绍的这种可能。”“不过王家无缘无故为何给酒坊介绍生意?”祁枕书可不认为王家有这么好心。“估计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卓渝面上的笑意消散,“丁癞子可是说了,他见到小叔与王浩永时,俩人正大打出手。”鹿笙饿了海东青三日,去肉铺切了一块猪肉。羽翎见她开西厢的门,也欠巴登地非要跟进去喂鹰。自从把海东青带回来,羽翎这几日没事就飞到西厢的窗户外,隔着窗户自顾自地叽叽喳喳碎碎念。海东青见到鹿笙开门进来,依旧是那副警惕的样子匍匐在鸟笼一角,就连鹿笙给它喂食它也不吃。鹿笙见状就想再饿熬上它几天,结果羽翎用爪子抓了一块肉放在鸟笼的石盘里。那海东青却放下警惕,叼了肉就咽了下去。‘宝宝真乖。’羽翎高兴地鸣叫着夸赞它,又从鹿笙手中的小碟子里抓了肉给它。鹿笙猜这只海东青太小了,一直都被喂食,没有自己捕食过,只把羽翎当成了同类而不是食物,她想着以后‘训鹰’的事或许可以教给羽翎去做。以前在网上看到过鹦鹉训练狗,说不定羽翎也能‘训好’这只雏鹰。虽然没察觉出它对羽翎的敌意,但为了以防万一,鹿笙走时还是带上了羽翎,不让它们独处。作者有话说: 春衫月黑风高,星光寥寥。三象胡同。夜风穿巷而过,带着凛冽的寒气,鹿雨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快步往家走去。咔嚓!树枝的断裂声在身后响起。鹿雨警惕地回头,身后是黑洞洞的小巷,没看到半点活物。转过头,鹿雨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加快了步子拐进了另一侧的巷道。而就在她拐弯的那一刻,原本身后巷道的暗影里快速跑出三个人,冲着她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仔细看这三人,就是鹿笙在码头看到的刀疤汉子、瘦子和高个。“让她发现了!”刀疤汉子喊了一声,“快追!别让她跑了!”三人顺着巷道跑了三丈有余的距离,只瞧见面前是一面死墙,根本不见鹿雨的身影。“怎么回事?”瘦汉子一下慌了神,明明瞧见人跑进来,怎么就没了。刀疤和高个汉子也对望了一眼,均是皱眉不解。正在他们纳闷之际,身后来的方向响起了鹿雨的声音。“找我呢?”“臭娘们,你耍我们?!”高个直接跳脚骂道。“耍你们?”鹿雨冷笑道,“我想弄死你们!”“弄死我们?”刀疤汉子讥笑道,“就凭你这个爬床的骚浪货?老子弄死你还差不多。”“大哥,别跟她废话。”瘦汉子举着手里的棒子就向鹿雨挥了过去,还没等他靠近,一侧的墙壁内跳出一个魁梧的大汉。大汉一身黑衣,身长八尺有余,块头有两个瘦子那么大。瘦子一见到他,身子就都成了筛糠。这个魁梧的汉子是彭总督身边的打手,瘦子在仓场的时候亲眼见到他将别人的脖子拧断。汉子直接拎起瘦子的胳膊,腕子一转,就把他的手臂生生折断。瘦子嗷地一声,直接疼晕了过去,后面的俩人见到这场景,也都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鹿娘子饶命。”“饶命,求鹿娘子饶命。”“饶命?”鹿雨斜着眼,阴鸷地看着他们,就像看地上的臭虫,语气冰冷道,“刚才不是还说要我的命?”“都是我嘴贱,鹿娘子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刀疤汉子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接着求饶道。鹿雨根本没理会他说了什么,直接与魁梧大汉说道:“阿坤,剩下的交给你了。”她说完,就自顾自出了巷道,不管身后的叫声多么惨烈,都像是半点不曾听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紧不慢地往家走去。天气一日热过一日,一早来买散酒驱寒的人也越发少了,每日早间便也没有冬日里那样繁忙。日子平平稳稳,没再出什么大事,一直过到了二月初十。来了店铺一月有余,柳芸整个人放开了许多,鹿笙趁着空闲教了她如何记账,现在店里的事她基本都已经可以上手。这日柳芸刚上工,就从兜里摸出一个布袋递给鹿笙。“小笙,这里是五两银子,你先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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