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齐颜耸耸肩。“知道了,马上给你上套餐,在老板办公室对吧。”每一家酒吧或者餐厅,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些的隐藏菜单,arc也有一份隐藏菜单,名字就叫“黄齐颜套餐”,是只给一个人专供的特殊套餐。这样的待遇,自然是绝无仅有,一方面说明他跟老板关系确实够铁,另一方面,高大的优质alpha有一副玻璃肠胃,好多菜品都会过敏。把过敏原统统排除,再加上人偏好的口味,就成了专属套餐。而且黄少还有另一道恩准,他能在季楹的办公室里吃饭!要知道季老板是个洁癖,不喜欢油烟味,二楼的办公室连他自己都不会在里面吃饭,更别提其他人了。这样的特殊待遇,不是巨大的排场是什么?其实呢,季楹31岁了,情场中摸爬滚打如鱼得水,但却一直单身,一个长期的对象都定不下来。刚巧,32岁的黄少也是,还一o一a。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把两个黄金单身汉看成未满的一对。对arc员工来说,老板扑朔迷离的感情走向以及最终的归宿问题里,黄少是个可能性很大的选项。如果吃瓜拉郎也算买股,那arc里买“黄季”这只股的,怕是要占了大半壁的江山。连牧防这种专心做事不爱听八卦的人都有所耳闻,在许多人眼里,季楹和黄齐颜是天作之合的一对。alpha专注着拉花,一边心里泛起酸味,醋酸。虽然他没资格吃醋就是了。到店里工作5个月,牧防也见过这位黄少两三次,比起狗皮膏药一般爪牙舞爪不把季楹娶到手誓不罢休的魏东一,才更让牧防难受。季楹从没把魏东一放在眼里,遑论放在心上,但黄齐颜不同,听说两人认识的时候都不满十岁,那算算时间,到现在都至少二十一年了。沿着通向二楼的楼梯,顶着昏黄的灯光,黄齐颜来到季楹的办公室门口,门开着,专属套餐已经放在里面了,黄少还是先敲了敲门。只是没等季楹说请进,已经自顾自走进,“让我帮你查那事儿,总得给点依据吧,没头没脑的怎么查?”“我抛下我那几十号的俊男靓女,跑到这里预约你的见面,我也真是自作孽。”温柔多金的黄少社交圈子广,经常有party或者舞会邀他参加,今天就是,几十号人在游轮上的交际舞舞会,两个星期前邀请卡就送到了,黄齐颜也排开了所有时间,毕竟和俊男靓女度过一个舞会,自是美妙的浪漫。黄少一去,自是全场瞩目的焦点,alpha是享受这种焦点之感的。然而季楹凌晨给他发个消息,要他调查一群来路不明的兽人,连张照片都没有,只知道季楹碰上抢劫了,感觉对方来路不一般。
可“感觉”管个什么用,想要真的查到消息,光靠季楹短信里口述的文字可行不通。没办法,这个人的忙不能不帮,黄齐颜还是搁下浪漫的游轮和舞会,赶赴地下酒吧。td还要打电话预约!多气人呐。桌上早就准备好了一杯白开水,是季楹亲手接的,先点了点桌角,示意黄齐颜坐下享用专属套餐。oga一脸笑眯眯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事儿耽误人家舞会的歉疚。不是季楹没数,而是相识这么多年了,黄齐颜需要帮助的时候,季楹无论在哪儿,在做什么,都会放下一切赶赴到场。他们两个人之间,还需要计较什么。“照片我拿到了,喏,请辖区派出所的警官在监控摄像中取到的一帧画面,”季楹把图片打印出来了,装在信封里,递到黄齐颜手上,“这样你能查到了。”话说回来,想要搞到这区区一帧画面,也不是容易的事儿,好在季楹怎么也算个港城的名人,又会做人,跟小区直属的辖区派出所警官们也混得很熟了。抢劫的暴行发生,警察们也表示抱歉和不可思议。犯事的兽人被押解回去后,审不出什么东西,一口咬死了是见财起意,警察又调查了每一个兽人的身份证件以及明面上的关系网,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这些人貌似就是普通的地痞流氓。也不知道是真的身份如此,还是明面上的遮掩做得太好了,一般的公用系统查不出来。所以季楹才拜托黄齐颜,是哪一种情况,总要查一查才知道。“就这么一帧画面,我一个快倒闭的百货大楼的包租公,你当我万能的?”黄少一边吐槽,一边将信封收进了大衣里层的口袋。没错,黄齐颜名下经营着一家百货大楼,在曾经最繁华的东市区市中心。现在经济萧条,财富资源严重不平衡,线下的实体店生存异常艰难,所以黄齐颜形容自己的大楼是“快倒闭的”。不过那一整栋大楼都是他的,就算不亲自开店做生意,只把铺面租出去,每个月吃租金,也够够的了。跟最繁荣昌盛的时期比不了,但勉强也能保证黄少的生活品质。季楹知道他在扯淡,但懒得揶揄和戳穿,便依旧维持笑眯眯的脸点头,意思就是: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我就静静看你装逼。至于那一帧画面为什么大费周章的采用纸质打印,还装在信封里——要知道,随手发个信息的事儿,都省得黄少还亲自预约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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