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的入神,突然传来敲门声,华司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软软,你睡了吗?”阮棠紧张的扯着被角往上拉盖住自己的多半张脸,大气也不敢出。“软软,我睡不着,让我进去可以吗?”阮棠翻身背对着卧室的门,整个身子蜷成一团,心脏狂跳,牙齿轻咬着被角不作声。华司怀的声音里带着情动的沙哑,“软软,我想你了……”“……”阮棠拥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巴搁在膝盖上,手臂环抱着双腿,盯着厚重的雕花木门。“我就抱着你睡,什么也不做。”室内还是没有回应,华司怀颓然道:“软软,那你好好睡吧,晚安。”待华司怀离开,阮棠松了一口气倒在床上,攥紧被子,他其实明白自己的心,面对华司怀还是有感觉的,只是这种感觉不再外放,被封存在这具躯体里,默默的爱着,也默默的死去。床到门口短短几米的距离,他却再也没有勇气迈出一步。华司怀公开出柜的事当晚就上了各大新闻,还上了热搜,网上的评论铺天盖地,说什么的都有。华司怀失落的回到自己的卧室,手机就响了。 、照顾亲人电话接通,二表哥温词劈头就骂,“华司怀,你抽什么风啊?大庭广众之下跟个男人搂搂抱抱不说,还公开出柜,你们华家的脸面你不要了?”华司怀丝毫不以为意,反驳的理直气壮,“难道我对我喜欢的人好还得藏着掖着?我们秀恩爱又没碍着谁,是他们先攻击阮棠,我必须要站出来表明我的态度。”“那你也不必要弄的人尽皆知吧?”“这样反而更好。”华司怀理直气壮丝毫不后悔,“这样就没人敢对阮棠怎么样了。”温词真的要被自己这个表弟气笑了,“行,你牛逼,怪我这个做哥哥的多事了。”“哥,我没这意思,我挺惜福的,有开明的父母,还有喜欢的人,更重要的是有两个照顾我事事为我考虑的好哥哥,我很知足。”“停!”温词打断了他,“你小子什么时候嘴这么甜了?怎么?对象找回来了,被他感染了?”华司怀笑笑,“可能吧。”“我跟你说,你可别恋爱脑,负面新闻会给公司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你不会不清楚吧,没必要为了个人给公司带来那么大的损失。”
华司怀很笃定,“有必要的,他值得。”“这几天华胜控股的股票可能会小幅下跌……难保后面不会出现短期暴跌的情况,我已经向几家主流媒体递话,让他们撤新闻。”温词无奈,“真是红颜祸水啊……”“哥,你别怪阮棠。”华司怀顿了下,语气近乎宠溺,“他娇气,爱哭,又受了太多委屈,以后任何人都不能再欺负他。”温词吐槽,“你不谢我,开口闭口都是他?怎么?有了小情人视兄弟为粪土?”“他不是小情人,他是我的爱人。”华司怀言语中带着温柔和甜蜜。“啧,你真是没救了。”温词无语,自己那么大一个高冷霸总范儿的弟弟呢?“哥,谢谢你。”华司怀真挚的道谢。“行了,别跟我见外,改天带他出来跟兄弟们一起吃个饭。”温词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洋洋的,那边悉悉索索,依稀听到有人腻腻歪歪的喊了一声,“老婆,我饿了……”华司怀一个激灵,一下就听出来时光的声音,“哥,你跟时光哥在一起啊?”温词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斥道:“你小子陪自己爱人去,别瞎打听别人的私事……我挂了。”然后火急火燎的撂了电话。翌日,阮棠早早起床,吃过早餐,华夫人给阮棠包了一个厚厚的大红包,又拿出很多礼物,说是给他叔叔的见面礼。这对待儿媳妇一般的待遇让阮棠不知如何应对,他推脱再三也推不掉,急得向华司怀求助,华司怀看着他淡笑,“拿着吧,你应得的。”什么叫他应得的?这算什么啊?阮棠面带笑容,婉言相拒,“阿姨,礼物我可以收下,但红包我不能要。”梅羽翎疑惑,“为什么不能要?”阮棠摇头,“因为不合适。”“怎么就不合适了?”梅羽翎瞪着杏眼问华司怀,“难道软软还没原谅你?你把人家绑回来的?”以自己儿子的性格,确实能做出强取豪夺的那种混账事。“妈!”华司怀蹙眉,“红包您先拿回去,以后再说。”阮棠的心结还没解开,现在不会接受,收了红包会有心理负担。梅羽翎看自己儿子这么说,只好先把红包收回去,然后对阮棠轻言细语,“软软,红包没有别的意思,我和你叔叔给你的一点见面礼,我们是真的把你当成一家人。”“谢谢叔叔阿姨。”阮棠记得以前跟华司怀在一起时,他父母虽然没公然反对,但也不支持,现在这是怎么了?不但华司怀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就连他父母的态度也让自己仿佛置于一场幻境中。华司怀帮忙把礼物拿到后备箱,打开副驾驶的门,扶着阮棠的头顶让他坐进去,又亲自为他系上安全带,两人出发一起去看望阮棠的叔叔。阮棠的叔叔叫阮巡,早年丧妻,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叫阮元元。阮巡为人老实本分,以前在农贸市场里做水产生意,小本买卖,只够养家糊口。哥哥嫂嫂出车祸双双殒命之后,更是将阮棠视为己出,阮元元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也特别喜欢亲近阮棠这个唯一的哥哥。阮棠自己努力,又心地善良,用当年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做启动资金,创业成功后在市郊买了一块儿地,盖了一座中式风格的小院子,把叔叔接过去住,虽然面积不大,位置也偏了一些,但是阮巡十分喜欢,和阮元元一直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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