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申莫言既可恨又可怜?”冼紫芫微微一笑,轻声问。
琉璃有些发怔,停了一会才喃喃的说:“是,听说过他如何的为了一个忆敏前辈血洗乌蒙国,害得百姓遭殃,但,想到他一辈子只为忆敏前辈一位女子痴狂,又心生怜悯之意,他所爱的女人是柳皇最最珍爱的妻子,一生一世,忆敏前辈心中也没有他的痕迹,他轻若尘埃,又觉得他实在是可怜。”
冼紫芫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说:“我也是,想到他曾经那般的狠毒,杀人不眨眼,真得觉得他就是众人口中的魔头,但想到他为了忆敏前辈所做的一切,又觉得他可怜的很,一辈子所爱的女人一辈子也没有爱过他,甚至,曾经听祖母嘲笑过申莫言,说他再怎么活着,再怎么狠毒,这一辈子也没得了忆敏的一个微笑。他虽然囚禁了忆敏前辈,但忆敏前辈却在这被囚禁的岁月里宁愿服下药让自己失明,让自己听不到声音,也不肯正视申莫言,和听到申莫言的声音。这让申莫言痛苦不堪却又不肯放忆敏前辈离开。”
琉璃眼神茫然,心里头乱糟糟的,完全说不出她究竟是怎样一种感受。
冼紫芫突然低下头,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轻轻的嘟囔,“如果我离开玄易,他会为了我做些疯狂的事吗?但愿他不会,我宁愿他忘记我的存在,玄易,很抱歉,总有一天我将不得不离开你,那个时候,你恨我好过喜欢我。”
看冼紫芫突然低下头,似乎是轻声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琉璃立刻轻声问:“少夫人,是不是有些累了?要琉璃扶您进去歇息吗?刚刚和关家少夫人讲了好半天的话,这一会又和奴婢说了许多的旧事,一定是累了。这风雨初寒的,您自打怀了孩子就一向倦怠,回房去歇息吧。”
冼紫芫想了想,点点头,轻声说:“也好,也确实有些困倦了。”
琉璃服侍着冼紫芫在床上躺下歇息,然后半掩了窗,关好了门,重新回到外面,把刚才没有收拾好的食材慢慢收拾好,虽然是不擅长厨艺,但这些简单的事情对于一向细心的她来说,并非难事。
这个时候,玄公子在大兴王朝的事情进行的顺利吗?
听着外面越来越急的风雨声,皇后娘娘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玄易,微微苦笑一下,慢慢的说:“到底是你母亲幸运些,嫁了个疼她爱她的好夫君,比起她来,我不过是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芯藏苦意的女子。”
玄易看着皇后娘娘,微微一笑说:“母亲一向挂念您,幸好宫中安排的人都妥当,您怀有身孕的事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这一次过来,也是希望借您的事劝诫一下皇上,免他再纠结若水妹妹,若水妹妹身份特殊,实在不能再被牵扯进来,如今只希望着她能够和她所喜欢的丛公子有缘分在一起。”
“你不是喜欢她吗?”皇后有些好奇的问。
“是呀,我挺喜欢她。”玄易打了个哈哈,笑着说,“可是,婚姻这种事最是无法人意控制,我如今已经娶了紫芫,这辈子依着玄王府的规矩,是没有可能再重新娶妻,不过,挺好,至少紫芫并不让我讨厌,与她相守一辈子也不算是坏事。”
皇后点了点头,轻声说:“是,我听皇上提起过,说是你娶了一位和若水姑娘容颜相似的女子,而且性格很是泼辣,这一次回来,听伺候皇上的太监公公们讲,皇上不晓得因为什么把冼姑娘给痛骂了一通,足足有三个时辰之久,都是些不忍入耳的话,那些太监公公们根本不晓得冼姑娘是何人,便特意告之我说是要提防着一位姓冼的女子,说是这位姓冼的女人得罪了皇上,皇上说要生剥了火烧了,千刀万剐了。”
“哈哈。”玄易忍不住一笑,看样子,不论冼紫芫究竟是用了何种毒药,结果一定是让大兴王朝的皇上吃尽了苦头,否则不会如此气恼。
“她确实和若水姑娘长得很像吗?”皇后有些好奇的问。
“差不多,尤其是乍一看,非常的相似,不过,细看还是有些不同。”玄易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而且二人性格不同,若水妹妹性格单纯,虽然武艺高强,又有两个古怪的师傅教习武艺,却不太懂得与人相处。紫芫则温和敦厚,遇事不喜争执,却心存狡黠,聪明的很是可爱,有时候会出些鬼主意,比如说对皇上所用的毒药,她比较擅长用毒。”
皇后轻轻一笑,“看来你对她到是不反感,不仅不反感,似乎还挺喜欢,难得你会在我面前夸奖一个陌生女人,听说,那只是乌蒙国的太后娘娘为你所选的正妻,你并没有明媒正娶。听你此时说,到是个有趣的。”
玄易点点头,微笑着说:“人是挺有趣,至少我不厌烦,想来她生下的孩子也不会让你觉得无趣。”
皇后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不能生有自己的孩子,是她一辈子的遗憾,但身为棋子,她又能如,既为卒便不能存炮之念,更不可做什么将帅之念,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皇上对她还是不错,她也陪他经历了许多风雨,走到现在,也有些算得上美好的回忆。
“她舍得将孩子交给我来抚养吗?”皇后有些担心的说,“孩子此时尚在她腹中,她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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