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姑娘,你怎么了?”琉璃有些诧异的看一眼小春,她的表情奇怪的不安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仪公主只是在和玄公子开玩笑。这儿的树是一向长得极好,是这儿的奴才一直尽心的缘故。”
小春心中嘀咕,你们是不晓得,这位二小姐捉弄起人来也是一等一的!
她还记得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大小姐、二小姐还有她都不大,那个时候冼家老太太已经奄奄一息,大小姐对冼家老太太不尊重,不愿意伺候冼家老太太洗漱,面上有嫌恶的表情,当时冼家老太太很不高兴,说大小姐和她娘一样的俗不可耐,大小姐顶撞了冼家老太太。
次日,冼家老太太就过世了,大小姐在灵堂上跪的不耐烦,竟然早早就要离开,冼夫人因为心疼同意女儿离开,就在大小姐要离开的时候,二小姐在灵堂之上莫名的鬼上身,以冼家老太太的口气一再喊着冼紫瑷的名字,那隐约的喘息,那冷漠的语气,那森森的叹息,硬是让大小姐半步也没敢离开灵堂,她跪在那没事,只要她一分心一不耐烦,那声音就会出现。
府上的人都说是因为老太太最后的时间一直是由冼紫芫照顾,所以会通过她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怨责,小春开始的时候也相信,后来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在老太太入土为安后,她曾经无意中听到冼紫芫跪在老太太的墓前喃喃的低声说:“祖母,不是紫芫有意要借您吓唬姐姐,是紫芫不愿意姐姐因为不懂得尊重在他人口中落下不孝的议论,您不要怪姐姐,姐姐只是和您相处的时间不长,不习惯陪着您而已。”
那个时候,小春才知道,当时在灵堂上的一切全是冼紫芫有意而为。但说实话,当时,不仅冼紫瑷让吓得不轻,后来还病了一场,所有呆在灵堂里的人都吓得不轻,从开始到结束,竟然没有一个人,包括府里的奴仆,敢离开灵堂半步,一直到老太太入土为安。
但这一切,她自然不能和琉璃讲,只好笑了笑,说:“这儿确实有些阴气重,总觉得太过冷清,心仪公主昨晚还说,这宅子里住过的人已经过世,难免会有些阴气不散,难免会有些稀奇古怪的事发生,刚刚听心仪公主这样讲,真真是吓了奴婢一大跳。”
玄易打着哈哈在前面说:“你也信,心仪公主这是在和你开玩笑,心仪公主,你小心些吓着你的奴婢,其实哪块土地下面没有逝去的人,说不定我们此时所站的地方地下早已经拥挤不堪。小春,你不要听你家主子的乱讲,这儿什么也没有,好歹也是我们玄王府的产业之一,哪里来的阴气重1
冼紫芫笑嘻嘻的说:“是呢,小春胆小,昨晚上做恶梦,非说有人动了她的东西,我就是存心故意吓她,吓上几次胆子就大了。”
琉璃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瞟了一眼玄易,然后迅速的低下头。
玄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琉璃的表情,微笑着看向冼紫芫,“今天过来是有件喜事要和心仪公主说说。”
冼紫芫看着玄易,淡淡的语气,说:“玄公子,您要考虑好,您究竟为何娶紫芫,紫芫嫁您为得是得个安生日子,期望着平静安稳的过了这一生,您决定要娶紫芫是为了什么?”
玄易笑了笑,并不在意冼紫芫略微有些淡漠的语气,语气中透出几分亲密的说:“在下很想瞧瞧心仪公主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情形。”
“您能纵然不爱紫芫,也会许紫芫一个安稳的人生吗?”冼紫芫静静看着玄易,语气很认真,但并不急迫,似乎怕听到让她失望的答案。
玄易半真半假的一笑说:“你怎知我不爱你?”
冼紫芫愣了愣,轻轻吁了口气,听到身后琉璃和小春悄悄走开的声音,这个时候,纵然是再贴身的奴婢也会害怕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危极自己的性命,不过,她们不在也好,至少可以不必担心要顾着她们而不能讲真话。
“您不过是好奇,好奇紫芫究竟知道些什么。”冼紫芫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说,“紫芫说过,紫芫真的不知道什么,只是听祖母说起过一些旧事,那些旧事她也不太记得,在紫芫的记忆里,祖母一向是少语,而且记性不好。不过,紫芫也是想图个安稳日子,您想知道些什么,紫芫会讲给您听。”
玄易却并不理会这些,语气放得淡漠些,说:“不过,你嫁入玄王府之前还是要有些事要你知道,玄王府的王妃一直是大兴王朝的皇室女子,嫁娶会非常的隆重,不避讳世人的目光,但你不是,你只是一个寻常的乌蒙国女子,所以你会很简单的嫁入玄王府,而且并不住在玄王府。”
冼紫芫轻轻点了点头。
“太后娘娘要的只是玄王府不再有大兴王朝的女子为玄王妃,所以选择了你,我若不娶你,你不过是一枚弃子,很快就会丢了性命,太后娘娘会再为我选一个乌蒙国女子,其他的我还真是无法忍受,好歹你还不是太让我讨厌,所以权衡一下,选择你可以应付太后娘娘,也不算坏事。”玄易淡淡的说,“所以,我不能给你一个承诺,会不会一辈子给你安稳,当然,如果你可以让我爱上你,这个并不困难。”
冼紫芫再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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