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了下去,在她床边的地方摸索。连瑶的纤指摸过的地方异常平滑,浑然天成。直到连瑶的眉头一皱,她注意到陆渺渺床边上的某一处凸起,即使这凸起非常隐蔽,但连瑶还是发现了这处不对劲。连瑶循着大床那处凸起的边缘,用力往下一按。只听见“咔哒”一道机括声,一个精致的匣子弹了出来。连瑶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匣子里面装着的就是陆渺渺手上的那两枚印鉴了。她直接将匣子打开,果不其然,两枚精巧的络月王族印鉴躺在匣子中央,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芒。连瑶将两枚印鉴收入怀中,却看到这匣子的底部还有东西。她凑近一看,发现了匣子里还装着几片碎纸,边缘焦黑,其上还沾着泥土,隐隐的竟然还染着血迹?连瑶疑惑地将其拿出,借着明亮的日光研究碎纸上的内容。只见在焦黑、泥土与血迹中,几个字倒是非常清晰。“陆氵”“顾悬”“婚约”……之类的字眼。连瑶的脸颊生气似的轻轻鼓起,她联系其中内容,知道这就是陆渺渺当初在罗浮川亲手在顾悬面前撕碎的婚书。她低垂着眼眉,看到上面那断断续续的字眼,在血污与尘泥中斑斑驳驳。想来陆渺渺也将这婚书视作她心中挥之不去的心魔,所以试了好几次想要将这婚书完全烧毁,让它完全消失在这时间,但这婚书好歹是灵物,材质特殊,陆渺渺用尽手段想要将它烧毁去,却还是剩下这些残骸,只能将它们藏在匣子里。连瑶纤指握着这些残破的纸片,总感觉有些不是滋味,五味陈杂。她白皙的指尖在日光下白得有些透明,而后在某一个瞬间,她的指尖化为透明的火焰,将掌心剩余的所有碎片完完全全地烧毁。随着连瑶手中尘灰消逝,顾悬曾经的婚书,完全消失在了事件。将婚书烧了之后,连瑶的心情才变好了些,她摸着怀里的两枚印鉴,朝络月王殿中走去。而此时的络月王殿中,陆渺渺与陆倾城正在对峙。“咳咳——”陆渺渺拿手帕掩着嘴,抬头无辜地看着陆倾城,“城主,您趁着我重病,将我叫到主殿中,所为何事?”她将“重病”两个字咬得极重,暗示陆倾城趁人之危。陆倾城弹了一下手中烟斗里的烟灰,低头朝陆渺渺的脸上吐了一个烟圈:“渺渺,我正是见你重病,这才将你叫来这里的。”陆渺渺咬牙看着她:“你竟如此趁人之危。”“为你治病啊。”陆倾城哑着声对她说道,手中莹白纯净的光芒一闪,“你还是络月人吗?竟都忘了我络月子民最擅长什么?”络月多女子,擅长医术,盛产医修,这是北荒界中络月一域的特色。陆渺渺一怔,她整日忙着如何往上爬,获取更多的势力,竟然险些将络月人的特色给忘记了。陆倾城会医术,她在多年前,也曾是会的,但近几年确实荒废了。陆渺渺听见陆倾城如此挤兑她,只能低垂头说道:“我重病,脑子有些不清醒了,但我确实对络月忠心耿耿。”一杆烟斗敲到了她的头上,陆倾城手中白光闪烁,治疗的法术顺着细长的烟斗杆传了过去,自然清新的光芒笼罩她的全身。陆渺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与心灵仿佛被水洗过了一边,原本受了寒有些发软的身子竟也恢复了几分。没想到陆倾城还是有几分实力的,陆渺渺不敢置信。但没想到,下一刻陆倾城就展开了手中一个卷起的包袱,在六位络月族人的面前朗声说道:“既然陆渺渺重病,她也是络月人,自然也是会医术的。”“听说她是在城门处受了寒,还受到了惊吓?”陆倾城从那包袱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来,眯起眼盯着它瞧,“用针灸之法治疗是再好不过。”陆渺渺一噎,差点没从椅子上栽倒下来。陆倾城竟然如此恶毒。“渺渺,你身为络月人,怎能不会医术,我谅你重病手脚不便,你说穴位,我来替你下针便是。”陆倾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陆渺渺瞪大双眼,没想到陆倾城竟然来这一出。
她只要展现出她根本不通医术,那么她勾结外敌的罪名就会坐实,毕竟每一个络月人都不会忘了自己的本。问题是陆渺渺确实忘了。她也不是没想过蒙混过关,但人体身上经脉四通八达,极其复杂,经脉交汇之处的穴位更是关键,若是所以下针扎错了位置,她轻则病情加重,重则修为尽废,形同废人。“渺渺,说吧,先在哪个穴位下针?”陆倾城笑着看她。陆渺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但她发现其他几位络月族人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眼神中似乎已经有了怀疑。不……她不能被怀疑,被怀疑的话她也要被关进监牢之中。她瘫软坐在椅子上,搜索自己脑海里曾经学过的医术,从中找出些许字眼来。“水……水分穴。”陆渺渺低声说道,声音细若蚊蚋。陆倾城拿针的手一僵,她也料到陆渺渺早就把医术忘到脑后了,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如此离谱。站在一旁的几位络月族人已经拿手捂住了双眼,不忍卒视。陆倾城对陆渺渺幽幽说道:“陆渺渺,水分穴主治利尿消肿。”陆渺渺:“……”她擦拭着脸上因紧张而落下的眼泪说道:“我重病脑子糊涂了,且让我再想一想。”“风……风府穴?”陆渺渺犹豫说道。陆倾城眯起眼,朝她伸出手去,冰凉的手攀上她的后脑,指尖紧紧按着她的风府穴。“陆渺渺,你想让我针刺风府穴,将你杀了吗?”陆倾城冷笑说道,“身为络月王族之人,你竟如此忘本?”陆渺渺感觉到透骨的冰凉从后脑传到全身,她仿佛风府穴真的被刺了一般,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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