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脱身,是为了这个小妮子才没的半条命。”郑卯星皱眉:“我可对纯爱故事没半点兴趣,尤其还是这家伙的。”“哈哈,纯不纯爱不是主要的。”“这不就说得通他为什么会为了纪舒大费周章了吗。”鹤云推了推眼镜,分析道。“我们这样的人,正常情况下谁会为了一个女人,尤其是这女人还没受什么实质性伤害的情况下,不计成本地付出那么多钱只为出气呢?”“那又怎样?现在纪舒和她身边的人被保护得跟铁桶一样密不通风。”“他没那么蠢,真以为事都是林虞干的。现在他们阎家主要势力在港城,你觉得以阎律对纪舒的疯魔程度,等到他彻底在凉城扎稳脚跟,会放过我们?”“你是说我们先下手为强?不过他没那么好对付,我们的手还伸不到港城,要是一下彻底摁不死他,让他跑回港城会遗祸无穷。”“放心,我有一个非常可靠的盟友,可以把阎律拉下地狱的盟友。“鹤云笑得狡黠,银边眼镜下双眸像爬行动物一样冰冷无机质。“你说,当着落魄的阎家掌权人的面,肏他最爱的女人,是不是很有趣?很刺激?”“呵,你说起这个,我可就来劲了。”郑卯星来了兴致,新拿了一个水晶酒杯,倒上一杯龙舌兰推至鹤云面前。“盟友,加我一个。”芋类植物的叶片标本非常难保色。为了保证日后褪色得不至于那么快,纪舒用了多种固色方法,小型的海芋叶片用铜溶液,甘油和福尔马林处理后放入保存液中,大型海芋和龟背竹则是涂上固色剂,用熨斗隔着吸水纸塑形干燥,随后封入环氧树脂胶中。这大大增加了纪舒的工作量,不过她甘之如饴。有了这些作品,日后市博物馆的标本展的植物版块的内容就能更丰富了。她高考结束后本想报考农业大学的植物科学专业,兴冲冲地告诉父母,结果……纪舒无奈地叹了口气。阎律还是同昨天一样,吃完早饭就去忙事情了。虽然吃饭时,纪舒一直被昨晚的春梦对象嘘寒问暖,但她吸取了一次教训,已经学会了面上装作淡定的样子,等阎律出门才回到客房,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自我唾弃。纪舒处理完一个房间的大型品种龟背竹的标本已是累极。天色渐晚,但阎律似乎很忙,还没有回来,在管家的提醒下只能先洗掉一身药水味,独自用晚饭后自由活动。她好像等丈夫回家的妻子啊……想到这里,纪舒狠狠朝自己脑壳敲了一下。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阎先生也是,昨天明明说了要好好相处试一试,今天就不见人影了。现实中的阎先生,跟梦中的阎先生完全不一样呢……真的像他说的,他们两人神魂相和,所以自己这两天一直在坐奇怪的梦吗?纪舒躺在大床上,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做大型植物标本是个体力活,需要用木板搭建合适的模具,再调配大量的环氧树脂胶。累了一整天的纪舒忍不住开始打瞌。困意来袭,纪舒想起昨晚的梦,牙齿轻咬了几下食指指节,扭捏了一会,脱下内裤迭好放在床边,将所有的灯关闭后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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