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渊的牢笼锁不住本相之力鼎盛的神鸟,因而她被困住,只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明曜眼睁睁地望着执法神离去的身影,消失在北冥昏暗的海水中。姨姨们恳切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她的耳畔。执法神会如何处置他们?他们会被处死?还是会被封印?他们的身躯是否会如最初那些妖兽的残肢一样被大卸八块?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控制好本相之力,才招引来的。莫大的愧罪感铺天盖地,明曜被压得喘不上气来,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座牢笼里了,她或是应该去求执法神,或是与亲族一道同归于尽。总之,没有自从云咎和她坦白了一切关于北冥的往事之后, 明曜的梦魇便像又一次被封印般陷入了沉寂。为了尽可能地淡忘梦中所见,明曜也开始投入了婚仪的准备之中,用忙碌抵消心中隐隐的心慌。离他们大婚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云咎又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早已将点滴细节都准备得尽善尽美。因此当明曜问起具体事宜的时候,神侍们纷纷对答如流,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明曜可以插手帮忙的地方了。好像这整场婚礼, 明曜只需要穿好婚服,按时到场即刻。她听得又好气又好笑, 但神侍口中絮絮叨叨的流程细节描述, 又让明曜身临其境般地设想起那天的日子。在茫然之余,同样也生出了许许多多的期待。小玉对明曜说:“神族婚仪一向繁冗,新娘子往往天不亮就要起床装扮。但神君想要你多休息一下, 就自己揽下了午时前的所有事。到时你依旧可以睡到自然醒再做装扮,在正午时分前往山巅与神君结契即刻。”
“我每日辰时总会醒了。”明曜算了算时间, 有些惊讶, “只装扮一下, 竟然需要那么长时间么?”“噗嗤,”小玉笑出声, 轻轻拍了拍明曜的肩膀, “毕竟一生也就这一次,当然要把我们小明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啦!”她停顿下来,见明曜有些羞赧地缠着袖子上的丝绦玩, 心中便越发生出几分怜爱:“小明已经很漂亮了, 但到时候,姐姐会把小明打扮得更加好看……一定得惊艳众人才好。”明曜被她有些夸张的语气引得笑起来, 她其实也没有太在意婚礼时的扮相。只想着素晖届时会借用小玉的身子前来,一定不能被天道知晓。云咎说,结契当天,双方新人会受到庇护,哪怕天道都无法在神域强行阻碍婚仪。因此……如果到时让小玉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应当是最安全的选择吧?明曜如此想着,拉住小玉的手轻声道:“姐姐,到时候你能一直陪着明曜吗?”小玉有些讶然地望着明曜,理所应当地笑起来:“那是自然的啦。”后来的几日光阴如同飞逝,临近婚期,万事妥帖,云咎总算可以清闲下来。但出于莫名的原因,他却好像比之前变得更加焦虑了一些,并且开始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梳理婚仪当天的流程,连带着神侍们都有些叫苦不迭。幸而明曜及时发现了他的这种焦虑,将云咎从无休无止地排演中拖了出来。少女挽着神明的手臂,佯怒地指责云咎因为一场婚仪而忽略了她,看起来不是一个很称职的夫君。云咎初听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委屈,抱着明曜轻声地哄,可话刚出口,却福至心灵般地意识到了她说的最后两个字。“……你刚刚喊我什么?”云咎墨眸落在明曜脸上,目光沉沉,呼吸却不自觉地屏住了,“你再喊一遍。”明曜桃花眸微微弯起,带了点诡计得逞的狡黠,却故作不解地转过头:“云咎?神君?诶,我还能叫你什么呢?”云咎望着她生动的神情,心头酥酥麻麻的,像是被羽毛轻拂,又心动又上火。他凑过去施力攥住她的手腕,将明曜拉入自己膝前抵住,漆瞳幽深:“你觉得呢?”明曜笑得更开心了,她从前没意识到云咎居然那么好玩。被撩拨了,也像一只故作凶恶的猛兽,只敢收着利爪,用软软的肉垫按着她龇牙。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把云咎和这种毛茸茸的大型猛兽联系在一起,觉得十分有趣,心底又软得一塌糊涂。她勾着云咎的脖子,将唇贴在他耳畔,用故作娇软的声音一遍遍小声喊:“夫君、夫君……”然后便被神明按着后颈,十分凶狠地吻住。唇齿交接,情浪翻卷,明曜的脸很快就红了,她发觉云咎的吻技比千年前好了不止半点,可这样的进步究竟是怎么来的呢?这是能无师自通的吗?但总不能高高在上的执法神,也还是靠着藏书阁中那几本图册自学成才吧?明曜被亲得恍惚,一恍惚就开始走神,云咎看着身下人雾蒙蒙、晕乎乎的双眼,有些不满地皱起眉,捏住她的下巴:“走神?”于是明曜被生生扯回注意力,在云咎轻揉慢捻的攻势下,被迫哭着一遍遍喊他“夫君”。这次她是真的夹不起嗓子了,可带着泣音轻喘的声音,似乎比之前听起来还要过分一些。到最后,两人都有些失控,不自觉便从案边一路到了榻上。好在小玉是个非常懂规矩的人,站在门外踌躇了片刻,便装作若无其事地重重撞了下门。“那个,神君……”神侍满脸纠结地在寝宫外道,“您知道婚前不能那个什么的吧。就是……这条规矩吧,您没改……”云咎动作一顿,望着身下眸光似水的少女,很怀疑自己当初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没抹去那条古板的规矩。或许……他当时……居然觉得自己自控力还行。明曜被小玉的几句话说得越发羞赧,绯红的小脸都低得快埋进了被褥。她手戳了戳云咎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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