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拽,还妄图沿着这只手向后摸出些别的什么:“抓到你了,我抓到你了关玉秀。哈,为什么只能碰到一只手——”她焦躁的将手来回穿过关玉秀的身体。
关玉秀感到一阵恶心,用力想把右手抽回来,却被她死死的抓住不放:“你跑不了的。我不会再让你跑了。”
她的眼中跳跃着幽暗的火光,喃喃低语:“和我在一起吧……”
“别离开,别想离开我。”尚棠的声音中居然带着哀求之意。
门外侍女的问询声越发急促。屋中动静太大最终引得侍卫们拔刀闯入,而后他们就看到了皇后正在对着空无一物的虚空拉扯着什么的诡异姿态。
对尚棠的如此的表现关玉秀只觉得不明所以和想吐。
开什么玩笑?
要是能够重来的话……
关玉秀绝对不想再看到她这张脸了。
人是抓不住鬼魂的。在关玉秀的手终于即将脱离之际,尚棠倏地低头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极深,在关玉秀抽回手后清晰可见右掌上一排深可见骨的牙印。
这条疯狗。关玉秀啐了一口骂道。
“你逃不了的。”尚棠歪着头诡异一笑,“你哪里都去不了,一辈子只能在这个屋子里呆着。”
“娘娘……”侍女们被尚棠癫狂的姿态吓得纷纷发抖,侍卫们也不知所措。
关玉秀却由这莫名的话想到了以往从未发觉过的事。为什么关玉秀的鬼魂会被困在这个屋中呢?
不知哪本书里看过,人死之后入土为安,回归故乡家人身边即可往生。如果是惨死于荒野的孤魂野鬼,没有人收尸回乡,魂魄就会一直徘徊于尸身周围无法离去,直至忘却所有尘世遗憾,方可往生。
关玉秀徘徊于尸身周围,不可离去。
关玉秀的尸身,在哪?
沈临渊好像说过尚棠把关玉秀的尸块全部回收了。难道说,就在这个房间?
关玉秀脑中灵光一现。将目光看向了那个盒子。
那个尚棠日日抚摸着才能入睡的盒子。
说到底,到底里面有什么宝贝才能引得她这么执着,这件事关玉秀一直刻意的回避着。
关玉秀说过,尚棠这个人,对于宝物最是喜新厌旧。那面铜镜能力如此特殊所以被她一直藏起来保管着。而只是一只平淡无奇的木盒为什么会让她如此挂心。
关玉秀也许隐约猜到了那是什么,只是大脑的下意识的抗拒罢了。
关玉秀飘至木盒前。
手中的力量被挥霍无几。关玉秀尝试打开盒子,上面却被上了锁。
“哈,关玉秀——给我出来!出来啊!哈哈哈哈……”尚棠不顾侍卫侍女的阻拦发疯般在屋内绕着圈,大笑着吼着关玉秀的名字。
那个姿态,用恶鬼来形容是最合适不过的吧。纵使有倾城之姿,内心疯狂的人最终也会堕落成丑恶的鬼。
关玉秀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一个充斥着恶意的想法。
嘴角不自觉勾起讽刺的笑,关玉秀满面笑容的来到被侍女侍卫所畏惧着退避三舍的尚棠的身边。将唯一能摸到实体的右手与她那疯狂挥舞着的手轻轻相合。
癫狂的她刹那就安静了下来。
接着立刻愣愣的握住了关玉秀的手。关玉秀轻牵起她的手,温和的回握住。如同她俩还是挚友时,每次在她遇到困难时关玉秀所做的一般。接着带着她走向床榻的方向。
“……”她一言不发的望着被牵起的手,竟真顺从的跟着关玉秀走了。
过于恐惧的侍女和侍卫们此时已逃出屋去。边喊着皇后疯了边去找沈临渊和太医。
“你原谅我了?”尚棠紧盯着关玉秀的方向,用过于小心翼翼的态度问关玉秀,嗓音也恢复了往日少女时代的轻快。
关玉秀自然没有回答。
她开始喋喋不休的对关玉秀说着一些难懂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真的,很奇怪。关玉秀,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知道我勾引你未婚夫吗?”
“你不知道我把你弟当备胎吗?”
“你不知道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吗?”
巧了,最后一个,关玉秀还真不知道,她此刻也不在乎了。
“我不明白,明明这个世界的走向都在我掌控之中。”
尚棠停顿了下,声音忽然带上了又怨又毒的恨意和恼怒。
“为什么!那时,明明只要你答应西沙的要求,你就不会死了啊?”
她的指甲狠掐进关玉秀的手,这样的恨,表情却彷徨又茫然的喃喃着:“只有这一件事,我不明白。关玉秀,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死?”
关玉秀没说话。
关玉秀轻轻将尚棠的手放到了那枚盒子之上。
“啊啊,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吗?”尚棠的眼神刹那变得无比柔情,仿佛对待情人般将关玉秀的手贴到脸上,闭上眼睛,用深情到发腻的嗓音亲昵着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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