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突然说要出国。
之前不是把一个月的行程都取消了吗?而且这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日子里面,明明和少夫人相处得很好啊。
兰煜出国的第一夜,慕柏就在电话里把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少爷,为什么要突然出国呢?好不容易和少夫人培养起一定的感情。”
然后,很罕见的,慕柏居然听到兰煜透着丝丝自嘲的轻笑:“因为我忍受不了啊。”
慕柏的脑子一时半刻没转过来。
那头,兰煜支着下巴幽幽地说:“慕柏,一一花了一年多近两年的时间才慢慢才能适应这个新家,而要完全适应和我的夫妻关系,你说要多长时间?”
慕柏有点理解了,不过:“可是、少爷,少夫人现在对你应该不再排斥了。”
“是不排斥,但也不是完全接受不是吗”
是吧,可是这和他突然出国有什么关系吗?不接受就相处到能接受呗。反正这位少爷最好的就是那可怕的耐心。
慕柏正奇怪,却听到兰煜似笑非笑的声音飘过来:“慕柏,在她适应和我za之前我每晚就只能抱着她入睡,你不认为那样对我是地狱式的折磨吗?”
本少爷忍到爆了好吧!
慕柏回味过来他的意思……端庄了近三十年的老脸也在刹那间尴尬得不行。
这位少爷向来话不多,但若出口则多是语不惊人si不休的,但是,但是也从不会不要脸的啊。
慕柏回味之余,感触挺深的。
可笑吗?
一个男人,一个有权有钱有势的男人,要什么样的nv人都有的男人,可要的不但是只有一个nv人,还偏偏这个nv人不健全。
在柔情蜜意之中,他一览无遗地暴露自己的灵魂,无所保留地交付自己的灵魂的、不容亵渎的一份ai!
慕柏笑不出来,因为这一点都不好笑。这是一件神圣、不可侵犯的事!
兰家的贵公子斩钉截铁地拒绝一切可以推掉的宴会;面无表情地无视所有美貌nv子的投怀送抱……他的一腔ai情只在一个人身上。
他的目光会在jg美橱窗上停留,留意那些饰物适合她;
他每次外出都会挑选几本她会喜欢的书籍画册;他会翻阅音乐会、马戏团和歌剧演出,看看哪些有可能是她喜欢的;
他会在最新的时装展览服饰上试想穿在她身上是否最衬她的气质……那个nv子,是他最大最大的、唯一的幸福!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能对他笑得出口呢?不能!
别说是一直跟在兰煜身边工作的慕柏,就连萧ai这个惯来没心没肺的nv人都不得不动容,而倒戈相向为兰煜说话。
要不是夏一情况特殊,她简直要将这个nv人骂作没心没肺的“渣nv”。
“喂,结婚两年才做一次ai,兰少已经是外星超人类。虽然你情况特殊,可也不能仗着这个当金牌。你至少该学着有一点自觉和付出了。”
被萧ai长时间语重心长耳提面命多,夏一又不是真没心没肺。当年情侣俩后来都能得到她笨拙但再纯粹不过的友情关心,既另类不同又令人莫名稀里哇啦。
她对兰煜的回应虽然迟钝又漫长,但终究是不知不觉中情生。
夏一在愧疚的基础再有了自己都不察觉的情意,排斥兰煜的感觉就自然而然被忽略许多。
与之同时,就是她想补偿和同样不察觉的想回报的心理。
这种回报,不是因为不想欠人而类似于平等交易的那种回报,而是真心。
兰煜对她好,她也学着想对他好。这是真心。
兰煜ai她,她也想学着去ai他。这是真心。
不过,对于一个情感极其缺乏的阿斯伯格综合症患者而言,夏一学着去ai兰煜的过程,自然也是充满啼笑皆非的。
她在初夜之后、兰煜出国后一个星期回来的第一次主动回应,日后成为萧ai取笑她多年的笑料。
那天晚上,夏一泡在浴池里,丝绢般的长发飘荡在水里,一些发丝粘在瘦削白净的脸颊和脖颈上。
她低下头,望着冒着热气的水面,一动不动。
没多久,金se手柄的浴室门被推开了,悄无声响。
身材颀长匀称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充满贵族气息的风度丝毫没有被旅途的疲劳影响,事实上,他根本不可能疲劳。
优雅的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男人倚在门边,久久地凝视浴池里披散着长发的nv子的背面。
良久,他迈步朝池边走了过去。右膝屈了下来,坐在池边,一点也不在乎漫出来的池水会弄sh衣服。
他伸手轻轻地抚0着nv子美丽的长发,他非常喜欢这头长发的触感。
池水里的夏一受惊,太过熟悉的某种气息,从后方蔓延过来,整个地包拢着她……
她猛然回头。
“晚上好,一一。”轻柔的问候在她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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