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贴满「品味微妙」标签的任希春正坐在书桌前看着综艺节目。人生第一次看这一档节目,也是人生第一次在无数知名人物面前被说品味很奇怪,虽然天底下只有两个人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命名者。
至於後面因蓝雪剧透而引发的暴动,一方面是节目效果,不然作为预录节目觉得哪里不妥要剪掉哪里轻而易举,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这确实是蓝雪会做出了事情。
但自己明明跟他不熟,有什麽资格对人家评头论足的。任希春沉思片刻,又觉得无妨。毕竟「那个世界里的人」对她来说遥远的如另一个次元的生物,基於研究心态去探究一个「角se设定」的可能x并不是什麽坏事。
偶像,一种信仰符号,一种职业,一种扮演的身分。
「葵」也是,「叶癸绮」也是,甚至自己也是。
所有人都在扮演一个「人」,即便所有一切都顺从自己的本心,那无非也是一种角se特质。
任希春望着柜子上,自叶癸绮家拿回来的牙刷及牙膏发呆了几秒後,点开通讯软t,这些物品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住了三天,但它们原本的主人一个讯息也没有发过来。
明明之前一天至少会发一两则过来,虽然这个论点的研究数据只有一周。
对话框最後停留在被送回来那天的傍晚,刚下班的任希春很认真地打了电影心得以及表达感谢之意传给叶癸绮,对方马上已读後先连传了三个感激涕零喜yu狂的贴图,留下一句「我等等有个节目要录,晚点回你???」,再来便是杳无音信。
刚看到这个回应时,任希春不禁笑了出来,还想说这个人加这麽多个ai心是不是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要是被路过的人瞄到难道不会发生他信誓旦旦说「那倒没有什麽关系」的事情吗?
如今该不会真的只是「没有什麽」的关系,或许他们两人共演的戏份,在那天结束後便落幕?
叶癸绮的善意与表露出的ai意在那一瞬间变荡然无存,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生命诚可贵ai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说起来无论有多重要与曾经多珍惜,生命可能会在霎那间消逝,ai当然也可能须臾间破灭,连自由——任希春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自由被夺走了。
就在她意识到自己的心,早就被叶癸绮夺走的那一刻,便变得无法自由自在地飞翔。
ai只不过是「拘束器」的一种变形物。
她颤抖着手想把与他相关的一切删除掉,却像被五花大绑般无法动弹,绳子深深地陷入肌肤,五脏六腑都被綑成一坨,连回忆这种无形的东西都被无处宣泄的寂寞挤到意识表面。
在大雨中他就彷佛轻轻一吹就会消散的烟,明明如此飘渺却又存在感强烈,光是呼x1就会疼痛,却还是顾虑着他人感受,y是用g起的嘴角编织温柔的话语,这算是坚强吗?又或者是可悲?但无论如何,每当看到叶癸绮对自己示弱时,任希春内心的怜ai参杂优越感便会满溢而出,浸泡在高浓度的「ai意」中她甚至产生了脱水的错觉,渴求自对方那双带着泪光的双眸中汲取水分。
前几次光顾时,叶癸绮总是一个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因点餐或者送餐有所接触时总是低头,然而其他时候,却以一种混合期盼与留恋眼神窥视着自己,那时双眸还蒙着一层孤单的薄纱。随着相处的时间累积越多,他望向自己的那双眼,虹膜映出的虔诚之se就越是浓烈,有时候猛然一转头与他四目相对,都会误以为他正向自己祈求着什麽。
每当自己用言语赋予无机物身分与情感时,他总是以兴趣富饶的姿态与自己共建故事,就譬如他会替他的衣服跟自己道谢。
又譬如她初次拜访叶癸绮家时,开口询问布偶的名称,刚说完便後悔了。在成年人的世界中,这样的问题经常被判定为孩子气、甚至是怪异的,她羞愧地说要撤回问题,叶癸绮放下酒杯露出疑惑的表情。
「能够拥有名字并且被呼唤,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吧?我是这麽觉得的。因为在喊出名字时,会连带想起与之有关的回忆,我们共同理解这个名字的所蕴含的一切,我们之间就多了一层连结——我很渴望能够跟小春紧密连结在一起。」他开心地摇头晃脑两下,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连忙说明,「啊,抱歉。这样听起来好像变态……我不是那个意思,不对,也不能说没有那个意思,总之,我想跟你一起帮这三只玩偶取名字,这样他们就是我们的孩子了。」
任希春无言看向满脸通红地说出不知廉耻的话语的人,心想他不过喝了5的红酒一杯,要说他醉,他前一句还知道说错话,要说他不醉,他又立刻胡言乱语。但无论他醉与不醉,一直以来他都能够jg准而温柔地接住自己,无论是话语或者情感,恍惚间任希春甚至希望对方能够「物理x」接住自己,将自己抱入怀里。
常挂於他脸上的那抹沁入人心的温柔笑容,基於敏锐观察力之下的适切回应,为了不让他人感到不适与困扰,或许偶尔会显得过於老好人,但无论是他的努力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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