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松开了握住老虎尾巴的手,退后半步跌坐在地上。小路易抱住自己的毛尾巴,警告他们不许乱抓兽人的尾巴。
“不许随便抓别人的尾巴,这样非常不礼貌!”小白虎稍微提高些声音,那对双胞胎兄弟的绿眼睛就立刻泪汪汪的,看得小路易立刻心软下来。
他生x就温软忠厚,父母的x子一点也没遗传到他身上,此刻看这两个b自己年纪还大些的少年这样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便只好叹气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碰到脾气不好的可能会打你们一顿,别哭了,我原谅你们。”
两个兄弟互看一眼,突然高兴地站起身,稍稍低头,各在小路易的脸颊亲了一口,异口同声地说了声“谢谢”,小路易被人突然亲了,捂住发烫的两颊,又羞又惊,尾巴啪啪拍着地毯,耳朵又折成了飞机耳,憋了半天说了声“没关系”,便同忘记上油的机关人偶,检查完毕确认病人无异后,就同手同脚地出了帐篷。
两兄弟又牵着手,蹲回床边,继续“照看”起病人来,这时不知是谁喊了声“下雪了!”,接着便是一阵吵闹,许多人出了帐篷,也喊起来,“快来看,竟然下雪了!”
刚才检查时,阿诺便有醒的趋势,但无奈身子受了大折腾,实在虚的厉害,浑浑噩噩地就是醒不来,这会被人声这么一吵,才终于睁了眼睛。
醒来便看到两双翠绿se的大眼睛盯着自己,这特别的绿se眼睛,阿诺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是人鱼的眼睛,阿诺迷迷糊糊初醒,以为自己被丢到了尼鲁萨海里,要不然怎么会有人鱼在自己旁边呢。
那两兄弟早就受了国王命令,等人一醒便立刻起身跑出去通知卡洛斯了。阿诺看人鱼突然站起来,还有两条腿能跑路,便更迷茫地皱了眉,外头的人还在不停喊着,“下雪了,下雪了”,他听到这声响,难免好奇,撑着虚得发软的身子下了床。
吃力地终于挪到了帐篷口,撩起帘子,一gu从未t会过的风吹过阿诺的身子,那风让他打了个哆嗦,却又觉得身上那gu浑噩被吹个g净,那风不同阿耶卡sh热的风,明明是无形之物,阿诺却觉得他能感觉到这风是淡蓝se的,轻盈剔透,同水晶一样。
天上飘下白se的絮状物,静静地落下,将军营中的红se帐篷盖上了白se的罩顶,阿诺抬头望着那神与天使居住的遥远天空,此刻灰蒙蒙一片,像是天使的羽毛落下人间一样,阿诺第一次看见雪,不自觉就伸出了手,想去接一片雪花。
他伸出去的手没有接到冰凉的雪花,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卡洛斯骑在那匹红se的马上,在这雪白的世界中宛如一个火红的太yan,阿诺看到他坐在马上,呼唤自己的名字时,有白se的雾气从卡洛斯嘴里冒出。
卡洛斯是骑着马赶来的,他在远处,便见到男孩穿着单薄的衣服,赤着脚,靠在帐篷边,左眼蒙着绷带,看着天上飘下的雪,那棕se眼里的光芒依旧如此清澈纯洁,b没有落地的雪还要让人心动。
“你不冷吗,笨蛋。”卡洛斯翻身下马,将总是有些呆呆的男孩打横抱起,带回帐篷内,又命人找木材来生火。阿诺靠在这熟悉的怀里,看到卡洛斯的肩头有些积雪未消,便伸手捏了一小撮,可才一碰,就全化成了水。
卡洛斯将人又塞回还带着热气的被窝,又0他的手,又去碰额头,确认男孩没受凉发烧,才放了心,将自己被雪蘸sh的红se戎袍脱下,坐在阿诺旁边,问他有什么不舒服的,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冷不冷要不要添被子。
“想看…看……雪。”阿诺只回了一句。
卡洛斯赶紧让人送来一套合身的摩尔人衣着,从里衣,皮襟,腰带,一件件亲手替阿诺穿上,阿诺此刻也虚得厉害,而且他向来早已习惯顺从卡洛斯的一切指令,只靠在床边,任卡洛斯一介国王蹲在地上,替他穿着袜子。
至于为何昨日还要置他于si地的国王,此刻如此卑躬屈膝地讨好自己,阿诺已经厌烦去猜测卡洛斯那颗反复无常的心了,昨晚的事,他记不大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很痛,很痛,是因为卡洛斯又换着法子惩罚他了,想要他si,而他这一回又没si成,阿诺已经弄不明白了,这到底是算神对他的怜悯还是残酷了。
阿诺翘起脚趾,看着脚上那叫袜子的布制品,有些不习惯,他在阿耶卡赤脚惯了,光是穿卡洛斯他们带来的那种草编鞋就已经不舒服了,现在还得在穿那叫鞋子的玩意儿前先穿袜子,阿诺的眉毛无意识地皱了皱。
卡洛斯捏住他那双脚,解释道,“下雪了表示天气很冷,不好好为脚做好保暖工作,脚会冻得b你的头还要大,然后烂掉。”这话阿诺记得很牢,直到以后,每逢下雪,他就会拿出袜子,好好地穿上。
待得阿诺穿得跟个小熊一样,卡洛斯才算满意,又让他喝完一碗热汤,才肯带他出去看雪,而卡洛斯自己,则又披上那件被火烘g的红se戎袍,抱着阿诺上了马。
两人出了军营,在贝l湖另一边骑着马,慢慢地走着,阿诺被卡洛斯裹在那红se的戎袍里,只露出一张小脸,从湖这边望着那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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