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栀神色茫然,还带着初醒的懵懂,好半晌,才注意到矜贵的蓝袍修者以缎带遮住了双眼。司栀有些讶异:“师尊的眼睛怎么了?”凌霄自然不可能说出实情,若是让小徒弟知道他连区区一点欲念都无法化解,他这师尊的脸面往哪搁?凌霄:“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司栀不信。根据原主的记忆,她这便宜师尊可是个性情中人,心里只要一发虚,那玉般白净的耳垂必定泛红。如今司栀就在看着他通红的耳垂,甚至还伸手碰了碰:“师尊,你的耳朵很红哦。”凌霄一颤,霎时那抹红就蔓延到了脸上。“放肆!”他试图冷脸摆出威严的架子,可谁家的好师尊会因为徒弟的触碰而脸红?凌霄心里也纳闷,明明这小徒弟是他一手带大的,以前指点功法修行时也有过触碰,可都没有现在这样喉间发紧,心乱如麻的情况啊。难不成昨晚那一番荒唐……真让他……凌霄不敢再往下想,他强自镇定,刚要开口,司栀的肚子却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司栀:“师尊,徒儿饿了。”凌霄:……昨晚之事问将起来,只怕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而用个早膳也耽误不了太久,他沉吟着掐指,召出一只蓝银灵蝶,命它去膳房传话。司栀抱着被子坐起来,凌霄便从旁取了干净衣物给她。自从她来到清净峰,就拜入了凌霄门下,自己的徒弟自然不好让其他人照顾,可凌霄的年纪也不大,从来都是一心修行的主,哪知道怎么带孩子。初时也有过喂羊奶差点把孩子呛死的惨痛经历,夜里稍微没注意还会生病。小孩子总是娇弱又难养的,凌霄自觉招了个麻烦,可小时候的司栀生得玉雪可爱,生病难受的时候也不哭闹,乖乖吃药睡觉。唯一的不好就是离不开他,十分黏人。那段时间他总是一边修行一边背着小司栀,夜里更是……被迫当了她的乳父。头回被咬醒时,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睡前躺在怀中的小不点,不知何时蹭开了他的里衣,小嘴含着他一边的乳首,吸得啧啧作响。他如遭雷击地将人扯开,向来乖巧的小司栀却哇哇大哭起来。小小的孩子哭得脸红脖子粗,凌霄都怕她会直接哭得背过气去,无奈之下,只得重新把人抱回怀里,放任她继续含吮着自己的乳头。凌霄用没有奶水的乳头安抚了她整整三年,此事若传扬出去,堂堂清净峰第一剑,正道魁首竟还奶起了小娃娃,非得被人笑掉大牙不可。而他也惯来是好面子、极其注重名声之人。但他所有的规矩和底线,都在小徒弟这一退再退……凌霄这厢想的出了神,司栀却也手指微动,便以灵力牵引着衣物自发穿到身上。她同样是一袭蓝袍,衣领与腰间绣有金丝兰的暗纹,这是她隶属凌霄门下的证明。清净峰中大小峰主众多,各门弟子皆以衣纹辨明师承。
她打着哈欠,坐到铜镜前,慢慢用竹梳梳理着乌黑的长发,因为常年不见外人,她发髻也束得随意,歪歪斜斜的有碍观容,凌霄虽目不能视,但也知道小徒弟的手不太灵巧,习惯性地取过竹梳,为她重新整髻。他手指修长,平素杀妖斩魔的大手握上发带,竟有了一丝别样的温柔。很快,俏皮又不失可爱的双环髻出现在司栀头上,两侧垂下的蓝色发带还打着漂亮的蝴蝶结。司栀看着铜镜中的那张美人脸,以及美人头上幼稚的发髻,有些不满:“师尊怎么还拿徒儿当三岁小童?”凌霄:“你尚未及笄,本就是个孩子。”司栀心说,你昨晚对着我硬的时候,可没把我当孩子啊。凌霄似有所察,微微蹙起浓秀的眉:“你在想什么?”司栀为了保留她这师尊的颜面,体贴胡掰:“在想师尊为何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参加修道盛会?”修道盛会十年一次,也是各大宗门挑选合适弟子的时候,未来十年究竟是哪个宗门独领风骚,就靠着在这慧眼识英。原本凌霄从不凑这热闹,偏偏他的峰主师侄来了机缘,闭关冲境去了,他没法,只能代人走这一趟。谁曾想出门没几天,就感应到司栀出事,漏夜赶回。凌霄一声冷哼,“若我昨晚没回来,你便想用湛微违反宗规?”他本还想着等她用完膳再细问原委,可如今她主动提及,就得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司栀眨眨眼,倒也没隐瞒:“徒儿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看湛微眉清目秀,想尝尝他的味道。”她虽不知为何会穿到这具身体上,但原主确实是突然起了淫欲,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她在来之前刚饱餐了一顿,按理来说不该这么快饿,可那股控制着原主的力量好生厉害,竟能勾起她身为魅魔的本能。只可惜还没来及吃下那把剑,她这便宜师尊就冲过来阻止了,还把她关进了金钵里。凌霄:“手伸出来。”司栀乖乖将手搭在他腿上,凌霄眉目微动,将她的手悬空抬起,仔细号脉。嗯,确实有邪气入体的症状。凌霄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系在了她腰间,“此玉不可离身,可保你不再受妖邪入侵……做什么?”司栀微微歪了头,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被他反握住了手。司栀好奇:“师尊真的看不见吗?为何不受半点影响,能将玉佩精准系上?”凌霄心道,她是他一手带大的,这腰在何处该如何系上他自然了若指掌。凌霄:“这几日你就在房中抄写《清静经》。”司栀:“啊……”“啊什么,抄经有助于你静心,昨夜你毕竟是……”凌霄脸皮薄,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便只能强硬命令:“还是得多抄几遍。”司栀心道,不就是抄书嘛,只要驱使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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