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鹿回到租屋处,门口没有g0ng江的运动鞋。
他的室友肯定还在外头无头苍蝇般地找人,没料想到自己会回租屋处。
林天禹倍感舒畅。
虽然g0ng江回来後得接受一顿唠叨,但能换取暂时的自由,他认为这是值得的。
「好了,白鹿,现在是你的放风时间,你可以去外面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记得感应到g0ng江要回来时回到这里就好。当然,不能做非法的g当,明白吗?」
林天禹将背包放下,坐到他和g0ng江集资购买的懒骨头沙发上,内心已在盘算待会要做些什麽。
白鹿接收到指令,眼里盈满感激。
「师父,您最近真信任弟子,总是给弟子放风时间。」
「因为你最近很听话,为师很满意。」
他是真心的,或者说,白鹿从十一年前至今,都没有做过什麽令林天禹c心的事。儿时一时粗心把葫芦ga0丢,牠甚至会乖乖回到家中等待他返家。
这令他不禁怀疑,白鹿真的如古书记载,没有降妖师便会残杀众生吗?明明牠的眼神那麽诚恳纯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找不到破绽去猜疑。
但真正原因,是他也需要放风时间。
享受独处的时刻,在他的生命里是十分珍稀的。
此时,白鹿猛地跪下,林天禹尚未反应过来,被白鹿磕三个响头。
「师父愿意信任弟子,弟子感激不尽。那弟子决定到卖场买新鲜的红萝卜当明天的点心,并上山看看师父您要弟子培植的花朵。下山的这一年,弟子已经许久未照看它们了。再来弟子会去……」
「好,不用跟为师报备,你自己记着就好了。」林天禹觉得再不打断牠,牠会呈报到g0ng江回来。
「谢谢师父,那弟子出门了。」
白鹿爬上窗框,从窗口一跃而下。
他们住八楼。
林天禹这才忽然有些担心,牠超出常理的行为会吓到路人吧?
不过不管了,不要为非作歹连累他就好。
送走白鹿後,林天禹顿感疲倦,瘫在懒骨头上,随後想起时间宝贵,起身叫外送,打开电脑观赏一部被他放在片单许久的惊悚血腥影集。
故事改编自十九世纪一桩连续杀人案,充满眼球脱落、断手断脚的画面,血不用经费似的飞溅。倘若g0ng江与白鹿在身旁,这影集绝对会被禁止——天云大师悲悯世人,是不可能看血腥电影得到快感的,但第一次看惊悚片便彻底迷上的林天禹就是喜欢。
一直追到白鹿抱着装红萝卜的纸袋回租屋,林天禹才赶紧阖上电脑,在懒骨头上装睡。
他感受到白鹿放轻步伐,将红萝卜放入冰箱,关闭大灯,像只家猫,窝在他身上。
他感受到鹿与人类不同的t温。
牠平时就会做这种事吗?
寂静下,林天禹装着装着便入睡了。
被钥匙转开大门锁的声音扰醒,已是晚间八点多。林天禹腰酸背痛,睁开眼,一张满是鲜血的脸映入畏光的瞳孔。
他立刻联想到电影中被杀人魔凌nve致si的邻居大叔,心跳差点骤停。但仔细一看,鲜血之下那张俊俏白皙的脸庞,不是g0ng江是谁?
「g0ng江你怎麽了?犁田喔?」他赶紧将身上的白鹿搬到一旁,让位给g0ng江休息。
室友虽然缠人,但毕竟是室友,关心一下不为过。加上他不敢保证g0ng江是不是为了找自己,把他那张帅脸弄成这副德x的。
白鹿还沉沉地睡着。
g0ng江吃力地坐下,血流经他的眼角,滴在他的白衬衫。
「找你的时候遇到妖怪,我把牠降伏了。」
「妖怪很强吗?」
「不强。」
「那你怎麽伤成这样?」
「我没有受伤。」
林天禹心想g0ng江什麽时候变得这麽ai面子?血浸糊了脸,还坚持自己毫发无伤。
他撕下大片卷筒卫生纸,抹上g0ng江的额头。鲜血清除後,却找不到渗血的伤口。
「你别碰,那妖怪的血有邪气,我自己处理。」
g0ng江从腰间的麻囊拎出一条白se手绢,擦去脸上的血,手绢以不正常的速度飞快x1去鲜血,转为紫红se,g0ng江的脸重归乾净。
原来伤势凄惨的是妖怪不是他。
林天禹的肾上腺素白分泌了。
g0ng江在手绢撒上带有淡淡清香的粉末,带到浴室用自来水洗净,挂在窗口的衣架上晾乾。
林天禹注意到他的白衬衫也沾满妖怪tye。「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澡?你衣服超脏。」这家伙连0教授传下来的签到表,回头都要洗三次手,实在不习惯看脏w留在他身上太久。
g0ng江闻言看一眼白衬衫,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拿脸盆走入浴室。
但关门後他又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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