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选排行,七年一选,一共只选七人。一众修者若g人争执不休,好不容易才达成共识,把安澜拱称上了个天璇道君的号。若要亲切点,就唤他天璇君;若是想要崇他敬他的,便以天璇尊上为称呼了。
可惜,亲ai的天璇道君低估了面前一脸清蠢的少年的脑洞——一个把搜神记和易经供在床头当枕边故事,每晚必定拜读瞻仰的少年的脑回路。
柳晏的脑内小剧场正以b他面对数学考卷时,高出了七七四十九倍的速度,高速疯狂运转着:他他他问我叫什麽名字欸欸!?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可惜我只会对他说:世上只有妹子好。不不不,说不定是看我长得太俊太迷人了想把我ch0u了魂做成不会腐烂的像泡了五百年福马林的标本当手办!果然我迷人的五官,就是他犯罪的开端。哼哼哼哼我才不会上当呢!哼哼!
於是,他张口道:「我叫艾尔邦金达尼克.奇多文森斯特.安杰罗昆.柳丁。」我看你要怎麽记,呵呵。
安澜竖耳,却听其名字如闻一天竺方士唱咒一般陌生的令人费解,更确定对方的确非普通中原修士,不着痕蹟的皱了皱眉道:「哦,艾尔邦金达尼克.奇多文森斯特.安杰罗昆.柳丁,是吧?那我就唤你柳丁了,可好?」
柳晏:「」
敢情他刚刚si了一众脑细胞,用生命想了个自以为长的人神共愤的名字,结果被对方一字不漏的叫下来就算了,还拣了个最短的柳丁叫他!难道他都是在浪费生命竹篮打水一场空吗!那他还不如直接说他叫柳丁呢!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澜既已确认那人行非常道不能擅纵之外,自己也已得其名知其把柄,心下稍稍放松,又念起他自称糊里糊涂来此实属无奈,心念一宽,便一派亲善地对柳晏道:「那麽,柳丁,你初来乍到想必於本地不熟悉,方才因安某一时误会多有唐突,还请见谅;来者是客,若不嫌弃,你便暂於敝府客座三台庭歇息可好?」
柳晏原本还在那儿因为名字愁云惨雾的,一听安澜所言,这食衣住行一下子满足了前三个,当下大喜过望,简直要跪下拜倒;皱着的苦瓜脸一扫y霾,脑袋猛点立马谢过:「真的吗?你如果真说话算话,那还真是太感谢你了!」
安澜见他满心欢喜全写在脸上,实在天真可ai的紧,心结顿解,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便是驷马难追,你还怕我毁诺不成?」
「哎呀没有的事啦。」柳晏搔头傻笑道。
「既然如此,那麽我便遣人将你带去三台庭了。」安澜温言道。语毕,拉扯了下悬在窗边的银铃,铃声丁丁,清脆空灵十分悦耳。
不过一盏茶不到的功夫,门口便来了仆众,为首那丫环模样的少nv敛眉低首地开口,声如莺莺:「宗主。」
安澜见着少nv,对其微微一颔首道:「湘儿,请客人去三台庭,休要怠慢;其余的,把凉榻整一整,不能续用就再支个新的便是。」
少nv头也不抬,连声应下。往後退出三步,才转过身,看着门外,稍稍一侧身,对柳晏扬声道:「阁下这边请。」
「好、好的。」柳晏急忙应道,跟了上去。
出了天璇阁,一路卵石延伸而去,又岐成了好几道,各有各不同连通之庭台楼阁,满院怡红快绿晴晴翠翠,一帘飞瀑哗然激石、一湾溪水清浅蜿蜒,好一幅浑然天成的钟灵毓秀。
湘儿见柳晏愣神,便抬起纤弱臂膀,上前往人肩头上使劲拍得啪啪响,一掌下去那力道简直要把柳晏的肩胛骨给拍成渣,哇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愣什麽呢?日後你若成了宗主门客,咱们紫微府有的是仙境嘿!走罢!」
「欸欸?!」柳晏生平头一次亲眼见证了一个暴露本x的少nv由羞怯怯的小鸟依人样一眨眼功夫就成了粗糙糙的抠脚大汉,不禁惊得花容失se地叫道。
原来小鸟依人和大鹏展翅也只有一线之隔啊啊。
柳晏心道。
「欸呀你怎地又愣神了啊!大兄弟,你是不是傻啊?!」湘儿才刚刚拍醒柳晏,见他还没正常上半炷香的功夫居然又神游去了,赶忙伸手在他面前来来回回挥了挥爪子。
「嗯欸,我说,湘儿小姐姐啊」柳晏对着基因突变成汉子的妹子,有些支支吾吾。
「嘿?」湘儿挑眉。
柳晏伸手指着那帘水幕瀑布,深x1了口气道:「那瀑布里面,是什麽地方?会往哪里去?我好像见着里面有点光似的。」
湘儿顺着他指尖所向望过去,了解什麽似的点了点头,复转过头回答他道:「哦,那是天魁瀑,里头有一条水道和府外山脚下的城里渠道可以相通的,不过那道水特别急,所以我还没见过有人走那条道儿过。」
「喔,原来如此,谢谢你啊。」柳晏点点头。这样看来,如果那安澜哪天心血来cha0要把自己风乾成手办,赌个运气,要完美逃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湘儿与柳晏两人并肩信布而行,距离虽近,但一人正苦思逃亡大计;另一人则见四下无人,偷偷开启以半离魂状态而能如灵t般游走的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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