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夏一璋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似乎是还没到起床时间,大家都还睡着呢。
他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外套,正是钱一杰的。
想起昨晚对方是抱着自己入睡的,夏一璋翻过身去,果然看见那俊帅的脸庞。
他静静观察着对方的睡顏,钱一杰的长相属于阳光型,鼻樑高挺、浓眉大眼,由于是刚上高中的年纪,稚气尚未完全消退,倒多了几分大男孩的可爱。
钱一杰额前的头发微微拂动着,英挺的轮廓在昏暗的帐棚内显出几分柔和,饱满的双唇被镀上了一种瑰丽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灰暗的光线让这情景变的愈发地曖昧而诱人,夏一璋的呼吸都开始变得缓慢而谨慎,他很想碰一碰对方,又害怕打扰这一副静謐美好的画面。
也不知道就这样看了他多久,夏一璋大着胆子伸出手,用颤抖的食指轻轻碰了碰那微啟的唇。
这个既帅气、又幼稚、还很变态的人,在他现在的生活里扮演相当重要的角色,他尚且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喜欢,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男生,但夏一璋发现,他的视线已经离不开他了。
钱一杰耍流氓归耍流氓,细想起来,又何尝不是处处照料他?
夏一璋温柔一笑,把外套盖到了钱一杰身上。
他的手刚离开,突然巨大的音乐播放了出来,把不少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原来是队辅很没人性的一大早便放起音乐,还是鏗鏘有力的军歌,透过广播放出来的杂音非常恐怖,在噪音的干扰下,同学们想赖床也赖不下去,纷纷起床梳洗了。
钱一杰也醒了过来,他伸了个大懒腰,边打呵欠边含糊地道了声早。
想到对方半夜给他偷偷盖的被子,夏一璋心里涌上一股暖意,「你干嘛把被子给我盖,你自己不冷啊?」
钱一杰懒懒地说,「我是烧包,怎么会冷。」
……好个一语双关。
相较于第一天,第二天的行程多半是静态的。
眾人正跟着队辅学习各式绳结的绑法跟它们各自的用途,全部完成之后,他们要为自己编一顶桂冠,活动结尾时要用的。
夏一璋跟着队辅一步一步缠绕着绳子,顺利编出了桂冠,见钱一杰仍然是一条直绳便道,「我帮你吧。」
钱一杰给他送了个飞吻,「爱你。」
夏一璋白眼他,「你别噁心我。」
钱一杰单手撑着下巴,微笑欣赏着对方认真为自己编桂冠的样子,看到这一幕的何俊岳,突然有种老公在看老婆给自己补衣服的即视感,忍不住道。
「钱一杰,我看你们不是来隔宿,是来度蜜月的吧?昨天晚上闪的还不够吗?」
他这样一说,眾人纷纷开始起鬨,钱一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夏一璋则是耳根子有些发红。
「小夏你也太容易脸红了吧,是不是没交过女朋友?」
夏一璋道,「你又交过了?」
「我当然交过啦!我小六的时候……」
见何俊岳又打算说自己国小的事蹟,梅雨青抬手不轻不重地巴了下他的头,「闭嘴,绑绳子。」
被巴头是很伤自尊的,何俊岳瞪了梅雨青一眼,却意外地很听话。
旁边同学看了便笑道,「我看你跟梅雨青才是老夫老妻吧。」
另个同学接道,「还是个妻管严。」
「什么啦!」何俊岳抓住梅雨青的手臂,「你也反驳一下啊!」
梅雨青用中指推了推眼镜,「我不需要做无谓的争论。」
眾人开始调侃他们,夏一璋暗自高兴话题不在自己身上了,谁知下一秒某人却不怕死的说了这句非常引人误会的话。
「小夏已经是我宝贝了,不需要女朋友。」
夏一璋的脸垮了下来,「不要乱叫。」
「好的宝贝。」
「……」
桂冠製作完成后,全校在广场列队准备进行最后的仪式。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讲完一段话后,各班导师亲手为每一位同学戴上桂冠,算是完成了成年礼,达到隔宿之旅最终的目标。
眾人收拾行李准备上游览车,夏一璋很难想象时间怎么会过的这么快,一下子他高中生涯第一个重大活动就结束了。
现在还只是下午,这群男生精神正好,于是在车上唱起了卡啦ok,整台车充斥着他们充满活力的歌声。
唱了几首后,何俊岳发现好像都是特定几个人在唱,便提议道。
「我们这样玩好了,一个人唱完接着指定下一个人唱。」
大家都同意后,何俊岳自己先唱了一首,从头到尾五音不全、还破音,逗得全班哈哈大笑,钱一杰更是笑到整个人倒在夏一璋身上。
「笑得很夸张那位仁兄,换你了。」
何俊岳做了个「请」的手势,将麦克风交到了钱一杰手上。
钱一杰笑够了,挺直身体清了清嗓子,点了首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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