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也跟汪尧说过,对方不屑地说什么牢笼明明是狗笼你这老外中文真差。
所以当认同突如其来,他顿时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狂喜,和刚才突如其来的吻一样把他的心燎着了,烫出了针扎样的期待。期待应该是疼痛的吗?
伊格不太明白,只能顺着汪尧的牵引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十三
汪尧站在淋浴下,闭着眼睛感受落在天灵盖上顺着身体往下滑的热水。依照传统,在美餐一顿后的淋浴本应是光速入眠的前兆,但是很遗憾,等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唉!
汪尧摊开手掌,盯着被水流抚过的指尖,做起了激烈的心理斗争。
我要自己扩张吗?那小子会给我扩张吗?扩张和片里那种自慰应该不一样吧?我是不是需要一些润滑剂?沐浴露还是洗发水?好像都有点凶残?是不是有个行为叫灌肠来着?有那玩意的必要吗?那个是医疗操作吧??是不是有点太大炮轰蚊子了?这儿也没灌肠器吧?那是什么?男同做爱这么麻烦的吗?这个爱是非做不可吗?没有爱的做爱也能叫做爱吗?有没有呢??
汪尧缓缓跪下,闭上了眼睛,屏息把手向后伸去。
卧槽好痒。放松!卧槽好痒。噫噫噫噫好恶心这个感觉。呃呃呃啊啊啊啊放松放松你放松啊卧槽我放松不了啊!看来我确实在这方面不是很有天赋,我是说……卧槽有点疼。嘶这事儿我非做不可吗?我不是一吗我为什么不能去抠伊格屁眼呢?我怎么感觉抠自己不是很顺手啊这是正常的吗这是正常的吧?不对抠自己本来就不正常吧!
人不能太为难一个处男?,至少不应当。基于这样的观点,汪尧没太为难自己,很快就收手放弃了这件事。他尽力了。听天由命吧。
随后汪尧认真搓完了澡,随便裹上了浴巾,打算吹个头就出去。可当他在柜子里翻出吹风筒时,他注意到镜子已经完全变得雾蒙蒙,照不出人影。浴室里弥漫的水汽让别墅内外天气达到空前表观一致,显然他这个澡洗得确实有些久……好像,半个小时了?但按下这点不提,感觉在湿度这么高的地方插电很容易出事……于是汪尧转身,打算在卧室里找个插座吹。
谁知他刚打开门就有一个高大的白影猝不及防闯入眼帘,毫无防备的汪尧当即被吓出了美声:“卧槽嗷翱袄?——”
那当然是伊格。汪尧惊魂未定,反应过来后,未及说话,就看见伊格的表情即刻阴云密布,回到了他们刚上车时的样子。
他被伊格抓住手腕,夺过吹风机,一直扯到了床前,最后被毫不留情地甩在床上。汪尧苦中作乐想道,起码不是和那个倒霉吹风筒一样被扔在地上,那跳跳虎地毯可薄得很。
汪尧无奈地坐起来,试图靠在床头:“你怎……”
话还没说全乎嘴里就被塞了一块布条强制消音,然后脚腕被攥住,身体骤然下滑,被摊平在了床上。
他听见了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随后感到脚腕有些凉。他爹的,这臭小子给自己上铐呢。
反正打不过,反抗了也会被暴力镇压,汪尧干脆任凭摆弄,只是没忍住伸手掏出了嘴里的布——那貌似是伊格今天戴的领带——坐起来不依不饶开口:“你堵嘴不捆手是几个意思?”
正在忙活给他上脚铐的伊师傅抬头和他对视一眼,没有应声,只是做好手头上的活,然后起身重新把领带塞回汪尧嘴里,打断了他正在酝酿的喋喋不休,再把汪尧双手举过头顶,从不知道哪个次元摸出一把手铐把他铐在床头。
该说不愧是法制咖吗,装备真是齐全。虽然和自己想象中的生命大和谐的友好场面相去甚远,但设施准备得这么充分,何尝不是一种仪式感很强。
因为感觉很没必要并且阻碍自己发挥,汪尧试图嗷两句让伊格给他把领带拿开,但只发出了可怜的“呜呜”声。伊格把他彻底束缚成一个“人”以后,和他无辜的眼睛对视了几秒,突然低下头去狠狠咬住了他的锁骨。
“呜——”卧槽你爹好痛!
汪尧疼得把能绷的肌肉都绷紧了,却囿于几根锁链完全无法反抗。他这才后悔起刚才没有挣扎并“无意识”给伊格来几拳。不过也无所谓,汪尧乐观地想,大不了待会儿“有意识”给伊格来几拳。
“我明明已经……”伊格的头埋在汪尧胸前,毛茸茸的金发蹭在汪尧下巴上,有些痒。他听起来在颤抖。“你为什么还是这样……”
“呜?”汪尧意意思思应了一声,在想这个咖是中文不好没想出措辞还是就是谜语人。
“算了。”伊格喃喃道,“算了……”
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撑着床坐了起来,轻轻按了按汪尧锁骨新鲜的伤口,引得汪尧又疼得一颤。随后他的指尖一点点抚过汪尧的肌肤,恶劣地擦过乳头,甚至抠弄了一下肚脐,最后勾开了汪尧本就只险险盖住耻骨的浴巾。
他终于握住了汪尧的性器,迎上了汪尧终于不那么淡定的目光。
事已至此。汪尧反手揪住手铐,把自己往上拉了点,在枕头上躺出一个对颈椎很友好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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