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疲累,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有点模糊。他从二楼来到武器制造所一楼平台上的那台密码机。然後,他抬起头。
薇拉在门口出现,站在他面前。肩头上都是白雪。
心脏彷佛漏跳了一拍,他没想到这麽快。卡尔几乎全身都要开始颤抖,他想要开口说些什麽,但却整个人僵直住动不了。
「??记住我的脸了吗?」薇拉低声的问。
「嗯。」
「那,要说再见了,伊索。」
五脏六腑在紧缩,他喘着气。不行,不可以,不要走。还是能够找到解决方法的,对吧?或许再待久一点,然後就可以——
「再见。」他低声的说:「再见,薇拉。」
远处,牛仔凯文·阿尤索似乎被开膛手的雾刃给击中了,希望奈布能够前去救援。
「能跟克洛伊说我ai她吗?」薇拉拿着香水瓶,她抚0着瓶身,上头的标签写着忘忧之香。
「我会说的。」
薇拉转过身,她前往那个下着雪的悲伤之地,踏着霭霭的地面,留下了脚印。
一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他都舍不得转过头。
卡尔放弃了那台密码机,他一边哭一边爬上二楼,几乎跌跌撞撞,好几次都差点被杂物给绊倒。他在窗台口让棺材从地板上浮起。他拿起化妆用品,颤抖着画上薇拉——不,是克洛伊的容貌。
周围的争斗还在继续,在奈布帮凯文治疗时,换成薇拉被追杀。
他无法想像那个nv人要怎麽承受被雾刃t0ng入t内的感受,那会直接让人昏厥过去,好一点也只能拖着软去的双腿逃跑。他想着薇拉说她也怕si。
卡尔抓紧棺材的边缘,视线被眼泪给模糊。
薇拉被打倒了。听得见她的尖叫声。
「——克洛伊·奈尔!」
在坐上椅子的瞬间,他嘶吼出对方的名字。
然後,棺材里的人睁开眼睛。
——「入殓师?你为什麽在这里哭?」
克洛伊有点不稳的从棺材里起身,她皱着眉头,拍了拍裙子,然後又看向自己:「??伊索?」
下一秒,卡尔跪倒在地上,他用手捂着脸,一句话也发不出来。只是不停的ch0u泣,不停的因为被呛到而咳嗽和x1气。他不敢看向克洛伊,但他仍就得开口说话。
「怎麽会是在军工厂?我们应该在湖景村才对啊。算了,至少你救到我了。」克洛伊蹲在他旁边,低声的问:「发生什麽事了?」
「??薇拉她原谅你。」他一边哭一边说,上接不接下气:「没事的,她要我告诉你她很ai你。」
克洛伊僵住了,她好像瞬间明白了所有事情,然後再下一秒,这位总是沉着一张脸的调香师扭曲了表情,低声的问:「你让她回来了?」
「对。」
「那为什麽要让她回去?」
「那是她的愿望。」
下一秒,克洛伊抹去眼泪,然後说:「伊索,有人说过你实在太温柔了吗?」
「有。」
他们不发一语,直到克洛伊将他拥抱住,那与薇拉同样的温度才让卡尔顿时觉得一切都没事了。
———
欧蒂利斯庄园里的每个人都有秘密。所有人不会去拆穿,不会去g涉其他人。没有人会知道克洛伊曾杀害自己的姐姐;亦不会有人知晓特雷西为了父亲曾设下陷阱报复某些人;同样,关於魔术师到底对他师父做了什麽,也不会有人说出来。
他们生存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这里拥有某种为了想扭曲时间而得来的力量,所有的成员来自世界各地,有着不同的身分与肤se,以及不同的语言。他们与旧日支配者的力量一齐生活在这里,在这座庄园里,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着想,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目标而拚了命的去生存。
或许也只有卡尔注意到克洛伊的香水味道改变了,那是玫瑰的香气,而且在游戏结束後,对方也很少会在大厅的座位上失神的望着前方了。
「那麽,你准备好要去完成你来到这里的目标了吗?」约瑟夫在身後问到。
「是的。」卡尔拿起那封信,然後打开房间的门。
而那个有着温柔笑容的人正站在走廊等着他。
theend
??余愿尽己之能力与判断力之所及,恪守为病家谋福之信条,并避免一切堕落害人之败行,余必不以毒物药品与他人,并不作此项之指导,虽人请求,亦必不与之,尤不为妇人施堕胎之术。余愿以此纯洁神圣之心,终身执行余之职务??
——摘自《希波克拉底誓言》
她知道放任不管总有一天会出事。
但这就像是报复,他们不会明白的。
艾米丽·黛儿站在残破的大门前,一阵属於梅雨季节即将来临的狂风将她的发丝吹乱。也是直到这个时候,艾米丽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大门前的门牌,上面的确写着白沙街疯人院几个大字,就是自己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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