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们知道这两天传的沸沸扬扬的密室杀人案吗?”斟酌了一下,不二并没有立刻提起幸村的事。
意料之中,沙发上端坐的两人同时点头。
不二满意的坐上高脚凳,“不觉得很诡异吗?我寻思着说不准是鬼魂作祟,正好可以拿来作为灵异素材,于是就去调查啦。”
迹部闻言,又点了点头,等了一会儿见不二丝毫没有继续的意思才意识到他已经说完了,“就这样?”
“就这样。”不二信誓旦旦的保证,天可怜见,他真的字字真实,就是忽略了调查过程而已。
“……”
总觉得哪里不对,又好像没什么不对。此刻,迹部难得和手冢在思想上达成高度一致。不二看出这答案似乎效果不错,又趁机辅以佐料——转移话题,“小景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不二的提示下,手冢后知后觉的将疑问的目光投向迹部。迹部g咳两声,支吾道,“嗯……也没什么。就是通知你们一下,侑……忍足下个月结婚,这是请柬。”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两本做工jg良的小本,火红封面上烫金字t扭成的婚贺看上去格外刺目。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忍足和迹部两情相悦,他们不在一起那天下有情人g脆都一拍两散得了,这是从中学时候起就在所有人脑海里根深蒂固的认知,不二一把夺过请柬,打开封面,新郎的位置上写着他从不陌生的名字,可新娘的位置,却是不二一点儿都不熟悉的nv人的名字——高桥美里。
气氛登时陷入尴尬,不二握着请柬迟迟说不出一句恭喜,不该是这样的,忍足是要和迹部在一起的。不二陡然瞪大的蓝眸看在手冢眼里也很触目惊心,那种满溢的心疼和难过手冢想他大概t会不了万分之一,可最难过的,大概是坐在他身边的高傲男人。迹部被不二盯得浑身不自在,再也无法维持端坐的姿势,向后靠上沙发垫,“不二周助,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大爷……本大爷都接受了……他和……和那个nv人。朋友结婚了不会说句祝福吗,啊嗯!”
“…呐,恭喜。”
不二随手将请柬扔在茶几上,兀自走向客房,“手冢,借你家睡一晚上。”
“啊。”
迹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二并不知道。他本以为这个消息足够震撼到让他夜不能寐,但事实是他从没有睡得如此深沉,梦里他独行在一片光明的黑夜里,后来有了越来越多的人,走在他前面的,走在他后面的,唯独没有和他同行的人。他们走在白夜之中,目不斜视,像许许多多彼此平行的隧道,无限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他看到了迹部,看到忍足,看到忍足牵起新娘的手。他看到了手冢,看到越前,看到越前身后跟着的樱乃。他看到了佐伯,看到了菊丸,看到了记忆里每一个熟识的人。除了——
除了谁呢?
一觉醒来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不二打着哈欠从客房走出来时,公寓里已经空无一人。不二绕到厨房,不出意料看到餐桌上用瓷盘贴心罩好的饭菜,冰箱上有用冰箱贴按住的纸条,温馨提示醒来后务必热一热饭菜再吃。
不二取下纸条,r0u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其实手冢肯定知道,这些话写了和没写一样,不二会看见,却不会照做——因为他懒。慵懒的走进盥洗室洗漱完毕,不二先给白石打了通电话,约定晚上七点从市区出发,不二抓着半片饼g在客厅晃悠,一眼就看见了手冢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还有昨晚的请柬。不二笑了笑,举着手机对那头儿的白石说,“不用麻烦了,晚上我去警视厅门外等你,我开车。”
挂断电话,不二就着凉掉的白米饭吃了几口三文鱼,入口的冰凉让他有些怀念昨晚的烤r0u大餐。恹恹的戳了戳还剩大半儿的白饭,不二轻笑一声,也不知道在嘲讽什么,“嘛,还是晚上去学长那里蹭吃蹭喝吧。”
独自坐在餐桌前发呆,落地窗帘严密的遮挡着从窗外投shej1n来的青光,室内一片昏暗。不二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他一会儿想到了年前的连环坠落案,据说黑客到现在还没有落入法网,一会儿又想到了近几天的密室杀人,凶手据说今晚就可以逮捕归案。
——如果是妖怪的话,直接吓si对方不就好了,还需要用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细绳扼si对方,走的时候再将凶器带走?
不二想到了幸村的反问,又想起忍足的未婚妻……叫、叫高桥?高桥什么来着?如果没有这个未婚妻,忍足会和迹部在一起吗?
不二托着腮帮,陷入无限沉思。
不二和白石到达幸村家的时候,大门大敞着,地上乱七八糟摊了很多东西,有报纸的剪贴簿,还有肥皂水,火枪,以及凌乱的电线和cha板。大厅正中央躺着塑料模特——就是经常在商店展柜上见到的人形模特。旁边有一捆弦线,还有一把没有弦的弓箭,稍远的地方扔了几个电烙铁,没认错的话,靠近电烙铁放置的,是两个定时cha板。
“哟,你们来了。”
声音从二楼传来,不二和白石不约而同的抬头去看,只见楼梯口幸村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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