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个熟悉的雕像,雕像身上的衣服就是之前黎锦秀见到于有田时对方的那套。
他又查了查伊青,却没能搜到任何资料。
霍霖漓带着笑凑了过来:“是哪位大神没衣服穿么?伊青……”
看清楚黎锦秀在查谁,霍霖漓闭了嘴。
金子烛在旁边听明白了,前仰后翻地笑了起来:“伊青只有一套衣服?哈哈哈哈!”
黎锦秀收了手机,有些不悦:“伊青只有一套衣服又怎么了?”
“他穷。”
金子烛冷哼了一声,“他没人记得,没人供奉,没人理睬,所以才心理变态,天天在地府折磨六界生灵。”
黎锦秀深感无语。
金子烛这话说得正义凛然,就像伊青才是大魔王似的。
“我想给伊青供衣服,该怎么做?”黎锦秀懒得理会金子烛,只问道。
霍霖漓道:“一般的y鬼,只要烧过去就可以了,但是伊青司长……我不确定他能不能收到。”
“难道要塑金身?”黎锦秀问。
霍霖漓道:“可如果他从来不是靠供奉成神,塑金身也不一定能收到。”
商议无果,黎锦秀让两鬼自己找地方躲着,转身进了卧室。
伊青却静静地站在卧室里。
黎锦秀已经快习惯他的神出鬼没,虽然还是冷不丁地被吓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来。
“……你怎么还没走?我说过,我会赔你衣服。”
伊青道:“黎锦秀,其他的方法都没用。”
“只能是你给我做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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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黎锦秀:?我一个霸总?你让我拿绣花针?
伊青:默默地扯开自己衣服上的破洞
黎锦秀:行行行,我做……
原微坐在一盏台灯下,捏着绣花针穿过深蓝se衬衣的衣襟,针头引着同se的丝线穿过布料,将一枚枚蓝se的纽扣固定。针稍有滞涩,他就会用针尾在头皮上磨蹭一下,利用头皮分泌的油脂顺滑针线,不多时,他在衣襟背面缝好最后一针,打上隐形的结,随后微微垂着头,咬断了线头旁多余的线。
季听cha0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他,手里揣着个红se大花布的暖手袋。
以季听cha0的出身背景来说,原微的身上带着许多他们这类人不太能看得上的生活习惯,就像是他利用头皮油脂润滑针线的行为,就像他用牙咬断多余的线头的动作,就像是季听cha0手中这个俗气廉价的暖手袋,还有原微那些过于节省的生活方式——冰箱里要么空无一物要么全是舍不得的剩菜,厨房昂贵的橱柜里塞满了不知道哪儿来的塑料口袋,预留的储物室里堆满了想要卖钱的塑料水瓶或者纸板。
季听cha0的朋友都特别看不上原微这种穷酸劲儿,他却不以为意。
冯飞舟以为是他ai惨了原微,所以愿意接受这种品质的生活,季听cha0也这么默认。但是,从某个角度来说,季听cha0也知道,实际上是因为这种小事对他来说无伤大雅,而原微也绝不会按对待他自己的标准去苛待季听cha0。更何况,当他表现出默认或者接受原微这些生活习惯的时候,原微会无法掩饰地惊喜,进而对他更加si心塌地。
再说,生活得节俭接地气有助于他的政治形象,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在季云驰足够大了以后,他们家连住家的保姆都不用了,偶尔忙起来才叫一叫钟点工,反正家里还有原微忙活。
季听cha0还有一些朋友觉得季听cha0为了和原微在一起又是和原配分居又是半公开出柜,很是很叛逆,可季听cha0却觉得他和原微其实很传统。
原微胆小、懦弱、俗气,有几分天真,却不够聪明,也不够。他的家庭不好,不受宠,总是付出多、得到的少,但是心底始终怀着一份对父母亲人的渴望,所以甘愿为父母兄弟出钱出力,甚至为了他们屡次去求季听cha0。
季听cha0在接触原微的过程中慢慢地发现,原微看向季听cha0的目光一直充满崇拜、仰望以及希望能被季听cha0所ai的渴求,所以他甘愿什么都做,无论是身t还是那些堪b保姆、无微不至的照顾——季听cha0明白,钱买不来真心,哪怕是一餐饭,怀着ai意做出来的与拿薪酬做出来的并不相同。
于是季听cha0将他从那个家庭带了出来,放置在自己的羽翼下。
有时候,季听cha0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应该是出于ai,有时候他又觉得他们跟最传统的男婚nv嫁没有区别,原微渴望被ai又想从得不到回应的家里逃离,季听cha0给他想要的ai、替他解决家里的麻烦,然后原洋就从原家人的附属变成季听cha0的附属——当然,这个附属有个好听的名字,伴侣。
这么分辨起来或者有些冷漠,但季听cha0看待世界的方式如此。
人与人之间都是利益,不过有情感上的利益、yu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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