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陈嘉屹坐在水央的身旁。水央侧着视线看他,夜色降临,暗处的陈嘉屹,额前的碎发垂在眼前,侧脸看不清表情。他注意到水央的偷瞄,语气平淡,转头问她:“怎么了?”水央想起昨晚她摸了哥哥以后,陈嘉屹厉声训诫她的语气,还有今天他办公室门口那个漂亮的姐姐。水央脸上没有表情,抿唇要求司机把隔板升起来。隔板隔音,也挡住了视线。陈嘉屹微微蹙眉,空间逼仄下来,旁边还有不安分的妹妹。她屁股往他身旁挪了挪,校服裤子几乎要贴上他的西裤,女孩儿似乎浑然未觉,她倾着上半身问哥哥:“哥,办公室门口那个等你的姐姐是谁啊?”陈嘉屹将腿交迭起来,妹妹似触非触地像是针尖在他的身侧捻着扎,不至于痛,却也足以让他被妹妹的气息迷惑。“下属。”他言简意赅。他们之间只是工作关系,他刚才已经告诉郑闻栖自己有事。哪怕没有任何事,他也不会和对方有任何约会发展的可能性。水央咬着唇,清澈无辜的脸盛满疑惑,她不依不饶地刨根问底:“下属会在下班时候等领导吗?”“还是说……我不在的时候,哥哥国外的夜生活就是很丰富啊。”她把手状似无意地搭在哥哥的手臂上。陈嘉屹心里一凛,他当然记得记得暴雨声,记得妹妹碰上他身下时娇媚的呼吸声。车外灯火阑珊,陈嘉屹伸手,降下车窗,留了一点缝隙可以灌进微凉的寒风,他呼吸变得急促,他想赶紧吹散空气里满是妹妹靠近的甜香。水央手指点上哥哥的肩膀,胸乳压向他的胳膊,触感鲜明,她指尖不安分,覆在他耳边茶茶地笑:“说不好呢,毕竟哥哥身边的美女肯定很多。”陈嘉屹手臂肌肉几乎瞬间紧绷起来,脑中一阵轰鸣,他面容冷峻,忍无可忍,嗓音冰冷刺骨。他将水央的脸挡开,毫不留情与妹妹拉开距离。“我昨天跟你说了什么,你快18岁了,不是刚来时候的8岁,你脑子里还有哪怕一点对男人的警惕性吗?”陈嘉屹很恼怒,他不理解,妹妹为什么变了。在他离开的一年多,他们甚至中间还有联系。他一直觉得自己从20岁第一次梦到水央,那只是他的不轨之心罢了。他虚伪,他自私,他恳求神的原谅,但是不敢跟妹妹表现出哪怕半分。可为什么,她还要似是而非的用那张该死的,纯情荡漾的脸来撩拨他。她看了他,碰了他,却好没有所谓的样子。就算她昨天喝醉了,就可以把他当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陈嘉屹死死盯着她,出口淬了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确实对你疏于管教,你乱学了什么我也不想追究。”他烦躁的用手松了松衬衣口子,努力平复起伏的情绪。“只不过一点,陈水央。”
不辨情绪的冷漠声音响起,似乎在劝服对方,也在劝服自己。“你现在姓陈,我也是。”水央的母亲死了以后,水央需要上学,陈瑞石很快就给水央改了姓,把户口上在陈嘉屹的姑姑名下。水央微微向后挪动身体,她退开一点距离,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嘲,她可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姓陈。这是什么很好的姓吗?水央心里阴暗地想着,怎么为了证明他们之间那点见不得光的血缘关系就要搬这套说辞出来吗?水央脑海里不断闪现出那些曾经令她痛苦的画面——父亲对他们兄妹冷漠无情的眼神、继母年复一年的刻薄与嘲讽。明明你陈嘉屹恨不得也赶紧离开那个窒息的家,那么决绝的要抛下她然后出国留学。水央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哀伤与愤恨。她恨极所爱之人这副想要掌控她所作所为的脸。她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淡笑着,拿开哥哥阻挡着她的手,声音轻若蚊呐,几乎用气音讲话,凑近他,两人距离触及彼此呼吸。“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这样没错。”“那昨天晚上,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偷偷拿着我的衣服在自慰呢……”水央的笑声涟涟,在暗淡幽谧的后排车厢里让陈嘉屹突兀且心惊。“哥哥你说,他这么坏,我要怎么惩罚他。”他几乎要窒息,想起那一幕,身下隐隐蓄事勃发咬了咬后槽牙,瞳孔巨震。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就遭到对方继续的攻击。水央低下头,一瞬间伸手过来碰向他的腿根。他的视线避无可避地扫到水央发现,细软的腰肢,微微翘起来臀,后脑勺轻轻蹭过他的胸骨的时候。一颗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缓缓地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下来。默默地越过他脸颊上微微起伏的肌肤纹理。滴在了水央的耳垂旁边……陈嘉屹无意识地握紧拳头,他想拉开水央。谁知水央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手,钻入他的心……少女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如同摄人心魄的女妖精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她那原本就清丽的面容在最好的18岁盛放,时间仿佛被按上暂停键,居高临下的角度,陈嘉屹怔然,仿佛是回来后第一次认真描摹妹妹的容貌。她弯眉如远山含黛,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带着几分好像初入人世的妩媚;小巧鼻梁下,粉嫩的嘴唇将要轻启,给人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哥哥你看,它又醒了呢,我帮帮哥哥好不好?”她的手拉开他的西裤拉链,手指拨捻揉弄,挑逗着里面的鼓鼓一包。……陈嘉屹潜意识的神经传来舒爽,摇摆的心颓丧地败下阵来。仿佛被水央碰到的不是性器,而是他虚伪觊觎亲妹妹的灵魂。他把妹妹当女人来看,她的媚浸在春水里,在每一次扑进他怀里的时候,内心熊熊燃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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