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矫情,难道是她太矫情导致的?她越想越觉得好奇,飞机也是在这时候开始降落,沈遂之更是淡定的说了句,“是,我绝对不会。”在梦里,他是那时候还不喜欢她才会想着让她和沈昊订婚。可他敢确定,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喜欢她,他绝对不会矫情的不告白,或者矫情的让她继续和沈昊在一起,自己在旁边干吃醋。那是傻逼才会有的行为。他说得非常肯定,许知岁也就更担心了。要真是她矫情的原因,那还是别想起来了吧,免得被他抓住把柄。飞机就在酒店天台停机坪降落,沈遂之抱许知岁下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咱们去看好戏。”赶在这时候过来,就是为了让她晚上能好好休息,毕竟明天白天的戏还长着,没精神怎么行。许知岁揽住他脖子,“那个陆随是明天就要下葬吗?”说实话,对于他们这些家族来说,有点急了。沈遂之却只是笑笑,“现在尸体估计已经没了吧。”毕竟对于陆厉枭而言,夜长梦多。越早下葬越是不会被人发现什么异常。不过也因为太着急,总会惹人怀疑。沈遂之再帮忙加把火,明天葬礼上的戏会很精彩。想到这里,他垂眸看怀里的许知岁,“你既然不要陆家,那这次就让它彻底消失吧。”许知岁看着他的眼睛,片刻,点头,“好吧。”留着陆家,便等于留着陆厉枭的势力。虽然现在看来,陆厉枭一直在被沈遂之牵着走毫无还击之力,可说到底,许知岁还是认为他非常有威胁。可如果陆家没了,那陆厉枭就会彻底失去助力,靠着他一个人,再翻不出什么大的风浪。那时候,沈遂之再要对付他,也更简单轻松。进了酒店,洗澡收拾好,已经凌晨一点半了。两人再次躺上了床。关灯,抱在一起,准备入睡。好一会儿,沈遂之忽然在黑暗中低叹了声,“想亲你。”太想了,想得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睡了。许知岁偷偷弯唇,从他肩膀上微抬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再忍忍。”他微偏头,“这边。”许知岁又好笑的凑到他另一边脸颊亲了两下,声线柔软,“好了吗?”他这才抱紧她,无奈叹气,“将就吧。”
说实话,怎么能好?这蜻蜓点水的亲亲脸,根本连塞牙缝都不够。天知道抱着她却连亲都不能亲是什么感觉,简直快要憋疯了。算算时间至少还有五天,度日如年都不够形容的。他生无可恋的闭上眼,让自己努力冷静下来,“睡吧。”就这么差不多半个小时,沈遂之才终于又睡着了,也终于做了梦。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许知岁看了那几分钟电影的缘故,他梦见了一场大雨…… 算我欠了你天黑压压的,瓢泼的雨水落下来,在地面溅起一朵朵水花。雨雾遮挡住视线,沈遂之却还是能看到坐在不远处的那抹蓝色身影。而他身边站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少年,单肩挎着背包,撑着把黑色大伞。他皱着眉站在原地,隔着雨幕也看着那方,似乎是在犹豫什么。沈遂之偏头看向他,是十八岁的他。他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还是皱紧眉,撑着伞快步朝女孩儿走去。医院大厅门口的屋檐下,女孩儿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是十五岁的许知岁。她似乎早已经看到了他,目光随着他的靠近缓缓移动。等他终于靠近她后,她抬眸看向他,小嘴微噘,不开心道:“沈之之,我已经等了你半个小时了。”少年神色略显不耐,“说了多少次不许这么叫。”她噘嘴不说话,他又烦躁道:“路上堵车了。”许知岁眨了眨眼,点点头“哦”了声。她没揭穿他,她看着刚才他在那边站了快十分钟。她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可他脾气不好,她要是揭穿了他让他丢了面子,他很可能现在就掉头离开。她的乖巧果然让他脸色好了许多,他绕到轮椅后,一手握住了她的轮椅把手,一手撑着伞,“你怎么一个人来复查?”说着话,他推她出去走进了大雨中。伞朝前倾斜将她遮挡住,而他自己却湿了个彻底。可他没说,她也只看着前面,听着雨水敲打在伞面的噼啪声,轻声开口,“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家里司机送我来的。”“那司机呢?”“刚才下雨的时候骆雪慧打电话让他去接她了。说是让我等会儿,可我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我的钢琴课要迟到了,这才给你打电话的。”听到这里,沈遂之嗤笑,“你那恶毒后母摆明就是故意的。”许知岁显然也同意他的话,沉默了下,她回头,“你不会嫌我麻烦吧?”刚说完,她就看到他浑身都被雨水湿透的模样,神色微变,忙抬手去推伞,“你别只给我打伞呀,你都淋湿了。”他皱眉,紧紧握着伞柄,她竟然丝毫都推不动,而他已经不耐道:“再乱动小心从轮椅摔下去,到时候我可不会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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