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哑得没边,说:“别扭了。”许知岁,“……”她缓了缓自己笑得快岔气的呼吸,朝他看去。他正俯在她上方,两人之间不过几寸的距离。呼吸交缠。那双漆黑如墨的眼幽深无底,正直勾勾凝着她。那眼神让她莫名紧张无措。许知岁手指下意识揪紧床单,低喃,“什么呀?”她躺在他的床上,眼神无辜而迷茫,明明是只单纯的小鹿,可在沈遂之眼睛里,却像只勾魂摄魄的狐妖。她身上的睡袍因为挣扎扭动已经再次散开,黑发凌乱铺散在深蓝色丝被上,跟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因为笑得太厉害而眼尾发红,眼眸也是湿漉漉的。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在那瞬间变得黏腻,让人呼吸发紧。沈遂之握着她腰身的那只手下意识收紧,低声问她,“不是说,他没教过你吗?”许知岁疑惑,“什么?”他另一只手落上她脸颊,将她几缕凌乱发丝抚到耳后,字字温缓,说:“这些,勾人的招数。”许知岁脸颊红如桃花,娇羞呢喃,“我哪有勾人?”她不承认,沈遂之只安静看着她。看得她一颗心失控乱跳。她开口,支支吾吾,“你,你干嘛这么看我?”沈遂之沉默两秒,“想亲你。”许知岁,“……啊。”她有些无措了,“那,你亲……”亲呀。最后两个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搞得好像她很期待似的。而且他干嘛呀,要亲就亲,犹豫什么?他闭了闭眼,无奈而绝望,“想亲是想亲,可是,怕上火。”毕竟这次一亲,可能就不是亲这么简单了。许知岁迟疑,“不会吧?”他都上火两次了。沈遂之又忽然问,“他流鼻血吗?”许知岁,“……”她懵然的看着他,见他脸色严肃,似乎是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许知岁眨眨眼,纠结回答,“也,也流的。”沈遂之默默松了口气,点头,“那就好。”许知岁,“?”总觉得这话题走向越来越奇怪。他总说什么‘他他他’的,让她觉得好像那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似的。眼看他还要再说什么,许知岁忍不住了。
她忽然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朝下压。仰头,径直对着他的嘴亲了上去。沈遂之微僵,许知岁贴着他的唇眨眨眼,最后委屈巴巴的开了口,“你到底行不行呀?” 我不疼的,你别怕许知岁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有多冲动,多有歧义。她竟然在挑衅一个反派霸总的尊严!“不是,我不是……”她慌忙想解释,可沈遂之已经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了。他果然气得冷笑一声,按紧她的腰身,“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行不行!”说完,含住了她温软的嘴唇。这本就是他们的新婚夜。他盼星星盼月亮,从天亮终于盼到了天黑。本来以为她喝醉了睡着了,没机会了。可现在她主动勾他,竟然还敢怀疑他行不行?沈遂之觉得自己的确没有再忍的道理。他必须行使做他老公的权利以及义务!或许是因为被她质疑了,为了找回面子,他这次的吻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还有些凶。简直把她当成了他嘴里的棒棒糖。而他真的凶起来,许知岁哪里是他的对手?刚才还能仗着他上火勾他缠他,现在就只能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放肆欺负掠夺。她圈着他脖颈的手滑落到他的肩,指尖几乎掐进他的肌肤。他太凶了,亲得她有些疼。她想退开,却无路可退,整个人都陷进了绵软的丝被中。直到沈遂之终于亲够了肯松开她。两人已经是侧躺的姿势,他将她搂紧在怀,而她绵软无力的靠着他,气息凌乱。听着她凌乱的呼吸,他指腹轻蹭她的肩,嗓音哑得让人浮想联翩,问她,“行吗?”许知岁额头抵在他的肩,知道自己如果再敢说不行肯定会被亲得更惨。她只能抿抿唇,声音破碎而柔软回应,还有几分赌气,“行的行的,你最行了。”沈遂之喉咙轻滚,低笑,“这还不算。”说完,他亲亲她的唇角,刻意压低的声线带着蛊惑,“乖乖,我们继续。”可这次他没有亲她的嘴,而是从她的唇和下巴缓缓朝下,摩挲亲吻。许知岁的指尖下意识拽紧了他的睡袍。她很明显的紧张,身体都紧绷,却没有抗拒,而是睫毛轻颤两下,乖乖闭上了眼。然而她不知道,沈遂之其实比她还紧张。只不过是亲一下而已,他掌心已经有了汗,身体紧绷到发痛。她太软了,让他下意识觉得她应该很脆弱。脆弱得像是用雪花捏出的人儿,力气大点温度高点,她都会碎会融化。他不敢像之前亲她那样凶狠,甚至一点儿力都不敢用,就怕会碰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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