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是小柳演湘湘的全过程。所以说聪明有脑子加没道德很可怕,当然我并不是说小柳没道德。开头一小部分是前一章的,觉得当年写得太繁琐了,于是对if线文本做了点调整。解释半晌,病得昏沉的林湘终于相信自己并不厌恶她,将信将疑点了头。大抵是年幼时不受至亲重视,她总不敢相信旁人真心待她,怀着错过对方许多年的淡淡怅惘,柳砚青为林湘腿上的其他淤伤涂完药,开始迈入接下来的正题:“小湘,除了膝伤外,你摸一摸腿上是否酸疼?急动必会牵扯肌理,若是疼得紧了,恐怕要歇息上叁五日才能大好。”闻言,林湘乖乖掐一把腿根,眉毛立刻皱成一团,软声同他诉苦:“酸。”“那,我替你按一按?这样恢复得快些。”他轻易征得了小姑娘的同意。脱下对方脚上的玄靴,未褪足袜,柳砚青捧住纤细的脚踝,将她的足轻轻搁在他腿上,尔后手指顺着她小腿的肌理向上揉按。雪色绸裤上那双手只比衣料深了一些,搭在上头煞是好看,林湘便认真观察它的动向。她的小腿其实并不怎样酸痛——毕竟行动时并不借此发力,因而那双手没有久留,指节很快环上了膝弯。硬质的指甲在揉按时自肤表滑过,正碰中她的敏感处,一个激灵,林湘差点没抬脚踢他。“疼吗?”柳大夫仰首。七月的黄昏天,空气中带着夏的燥热,他的眸光却似幽潭,沉静深邃,眼湖中央专注地倒映出小小的、她的模样。“我、我觉得不用按了。”四目相对,林湘率先游移了眼神,窘迫地攥住手下的床单,她无端觉得口舌燥热起来,甚至想蜷回放在对方膝上的足。看病时被医生碰一下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会难为情?咬了下嘴唇,她红晕的面颊更染一层绯色。余光里,柳大夫似乎笑了一下,仍旧温温和和的,林湘却觉得,自方才不再皱眉始,他的心情畅快了许多,此刻更是远比平日要高兴。“怎么,小湘,又打算讳疾忌医了?”他问。“才没有!”绯色还并褪去,盈波的瞳一缩,她被这个“又”字激到了,言之凿凿对他赌咒:“柳大夫,要按你按便是,我若多言半个字,下辈子就继续待在这里!”这里……是说药铺?柳砚青一愣,旋即否定了这个推测,林湘的表情和语气不像在指他的药铺,更似在谈诸如“黄泉地狱”般的非人之所,那么,她为何要用“这里”一言?明了一时半刻思考不通,暂且压下疑惑,柳砚青无奈地责怪她:“这件事值甚么,怎可拿自己来立誓赌咒?”暗金的光线透过窗格细细碎碎地撒进来,还未点烛台,背光而坐的医者对她叹一口气,眉眼轮廓被光镀了一层朦胧的金边,声音也似消融进这光里,澄黄澄黄的温暖:“小湘,今世还有很长,谈什么来生呢,鬼神之说虽是子虚乌有,然对其之态度却会影响自身言行。仔细想一想,不论是寻书姑娘、你的妹妹,又或是我,大家都不希望你有闪失,我是说,任何。”像是为他的话动容,林湘静默地垂低了眼。她不言语,柳砚青也不再多说,容她去慢慢思考,手下却不停,离了膝窝,将那件秋黄的衫子往另一侧的腿根再拨一拨,盯着眼前雪白柔顺的绸布,平复两下呼吸,他终是抬手覆了上去。为避嫌计,柳砚青极少会碰、会看病患的髀部——这太私密。但到底是医者,总有避不开的时候。不同人的身体大相径庭,老人的皮肉松弛,孩子的肤质柔嫩,贫苦人家结实干柴,养尊处优者则肥厚细腻。人情百态都在这一具皮囊里装着,见得多了、想得多了,渐渐地,外在的美与丑、贫或贵,他也不再在意,只是行医。可今天,心境所扰,他没法不在意了。指端雪色的布料变了形,触感柔软,仔细感受,不时又能摸到髀骨的坚硬。这条腿像他预想中一样,并不结实健壮,甚至连骨头也伶仃。这样纤细却力量不足的一双腿,昨夜是怎么主动去索要另一个男人的?又或者,她仍像往日那样内敛,是对方滥情之下主动侍弄,虔诚吻上肌肤每一寸,留下道道红痕?忆起那截裸露在外的小腿欺霜赛雪的颜色,柳砚青呼吸微促,目光胶在指端的衣料上,这片不对外人开放的疆域,此刻那样乖顺地任他触碰。摁在经络上的指腹能诊出她的脉搏,一下,一下,在指尖很有生气地跳动,带动了他的心跳。被触碰的人并不出声,只咬着唇承受,与指腹接触的肌肤和着心跳声的节奏,摇叶滚珠一般,微微地颤。阴谷、中渎、风市、血海,再到箕门,柳砚青顺着经络寸寸上按。寂静的医室内,渐粗渐重的呼吸声响在耳边,或许是她在忍痛,又或许,那声音来自他。柳砚青分不清。大腿处更高几寸,她腰间的辫子随着按摩轻晃,伴着起伏的呼吸声,辨尖时而起、时而落,于黄昏中跳动着惹人浮想联翩的金。她亦有感觉么……喉结干渴滚动,柳砚青迫切地抬眼去寻求不单他一人陷入情动的证据。小姑娘比平时瞧着呆了些,目光茫然地干净,眉梢眼尾却无意识溢散出潋滟的风情来,将清丽的面容染上情欲的颜色,让他移不开眼睛。林湘长大了。昨夜里她刚变成一个女郎,像一夜秋雨后新熟的果,虽然尚存一丝涩意,却也绝不缺诱人的甜香。“怎、怎么了?”闪躲着他的视线,似是觉得羞赧,小姑娘慌乱发问,搁在他膝上的足以脚踵为支点,不自在地晃,微压的脚背让足尖擦到了鼓囊囊的衣料。柳砚青手疾眼快捉住了它。“小湘,莫要乱动。”他哑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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