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玄云谏,没说话。他还是孩童身躯,从这个角度看只觉得这个男人面无表情时,他骨子里透出的寒冷能让周围的空间都被割裂开。
这禁幽花应该是有些用处,不然也不会将这条路的两旁都长满了。“随便吃?”问这话的时候林至低头摸了一把小狼崽的脑袋,他当然是敷衍性地随口一问。
“自然是随你喜欢。不过一天内切勿多食,否则容易腹痛并体虚发热。”玄云谏低声将禁幽的注意点告知给林至,脚下加快步伐。
若是让人界的那些人知道他们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寻找着的禁幽,一株值万金还有价无市。到了他们二人这里反而像路边的野花野草一样不值一提,不知道会不会愤恨得咬牙。
此时玄云谏还没有意识到,与人类隔绝太久的他在今后教导林至时,是否会无形中歪曲掉林至的价值观。
毕竟那些外人求都求不来的奇花异果,在林至这里只是餐后水果一样的平常物什。
一路被玄云谏抱在怀里过来,虽然这个男人的身体并不温暖,但至少要比天寒地冻的外面要好。
小孩子的身体又格外嗜睡,等玄云谏进了那座木屋时,林至已经感觉自己睁不开眼来了。他怀里的那头狼崽也异常安分,和他的小主人一样合上双眼。
进了自己平时居住着的卧房,房间内几乎是除了床铺之外就无其他物什。
毕竟无论是炙热的艳阳天还是寒冷的大雪日,对于玄云谏来说都没什么不同,所以屋内也并未放置取暖的器具。
空空荡荡的,看起来没什么人情味的卧房,却的的确确是玄云谏近些年来住着的地方。本想开口再和这孩子说些什么,低头一看他已经窝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
一人一狼的神情都很放松,对四周的环境并不存在戒备。看到小小的林至在自己怀里睡着后,玄云谏的眼神颤动了几分,他自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快步走到床边再将已经睡着的林至轻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拿开被他搂在怀里的狼崽子,再帮这孩子脱掉已经结了冰霜的外衣,最后为他盖上被褥。
做好这一切后,玄云谏才象征性地把那小狼崽用术清洁了一番,重新塞回林至的身旁。异兽的身体温度要比人类高上许多,现在作为一个能暖他身子的火炉还算不错。
床上是被包得严严实实睡着了的林至,小小的身体窝在被褥里只露出软白的一张脸来。玄云谏站在床边垂下眼看过去,那双无时无刻都没有波动的眼中,现在却明显有了不同。
今后他会陪伴林至度过几十年,或是上百年。一想到这里,玄云谏突然生出了一些寂寞的心情。百年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到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看着床上小小的熟睡了的林至,玄云谏面上没什么犹豫,伸出手来将林至贴到脸侧的发丝抚开。没有继续站在这儿注视着对方,而是离了屋准备去找一些能为房间取暖的器具。
人类孩童的身体抵抗不了风寒,他应当多为林至的事考虑。
待玄云谏离开卧房后,本应睡熟了的林至却睁开眼来,然后他摸索着把那只被放在自己身边的小狼崽搂在怀里。感受着那种毛茸茸又温暖的触感,他才因睡意真正地坠入梦乡。
七年后。
“所以呢?”林至躺在一个开满细小白花的山坡上,他的右手拿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火红色果子,正边咬着那果子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刚过立春不久,空气里依然留着寒气。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那男人看样貌只有二十来岁,身姿结实挺拔,单单只站在那儿就自带一种冰冷的压迫感。
现在却并未将任何会让眼前少年感到有压力的威压放出。
而是低下声来耐心地哄他道:“我知道错了,是师父不好。我下次绝不会随意动你的贴身衣物。”
被甩了脸色看也是事出有因,前日他洗涤衣物时,不小心将林至的亵裤弄混进去一并洗了。
结果当晚就被林至知道并大发脾气,无论自己如何解释林至都不愿理睬他,玄云谏一时间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见林至还是吃着那能够增温暖腹的赤果就是不理自己,也不看过来,玄云谏便感到无比懊悔。
要是让林至知道他是手洗的话一定会更生气,当下也不适合说出这个事实。
他一直都是用“术”来控制水流去清洁那些衣物的,到了林至这儿总觉得用术会清洁不当,人类孩童的皮肤敏感又脆弱,于是他便用手洗再用术来进行收尾。
前几年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未曾觉得有哪里不对。
“别生气了好不好?不然······让忌青陪你出谷的时间再增加半个时辰。”玄云谏实在是拿林至没有办法,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他从未忘记过那个小小的林至追着自己喊师父的模样,和这孩子共同生活的这七年里充满着回忆。
“嗷呜——”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来后,又被男人命令着不准靠近的那头雪狼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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