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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眼神嗜血而凶狠道:“这一切都因你而起,我曾经恨不得杀了你。”
丹尘子半蹲下来,取了丹药塞温念青嘴里不耐烦道:“你够了没?我过来不是看你发癫的。”
丹尘子的话让乔明清醒了,他一点一点收复所有决堤的情绪,眼神冰冷的看着温念青:“如今你我两清,往日再无相见。”
说完转身离去,温念青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而后极度疲倦的闭上眼昏了过去。
丹尘子倒是欢喜得很,心满意足的亲了亲温念青阖上的眼睛:“我听闻你失忆了,没关系,这次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在这世界,修仙门派如林隐于世外,凡间的普通人都是大杂居小聚居,小聚居都是星罗密布,大杂居则是由普通人搬进一些入世的门派或者修为强大的修者修筑的城池。
俗世有百业,但这里没有皇帝官员和国法制度的概念。
就像是周邦一样,零零散散的屹立着,它们之前有时也会发生大的摩擦,也会发生兼并分割甚至覆没的情况。
但现世还算安稳,城池们之间摩擦较少,普通人寻求强者的庇护,强者则索要普通人的上贡。
其中也有些各种各样的原因形成的城池,不过城池的现状都是如此。
凡间临安城,临安城最近又入驻一个金丹期的修者来保护城池安全,临安城的城主高兴的给修者与其夫人建了一庄别院,丹尘子起了个俗名,名为萧嘉墨。
三进三出的院子,萧嘉墨回绝了城主安排的仆人婢子,和温念青两个人住着空空荡荡的偌大院子。
暖香红帐里,温念青撩开帐子身着单衣走到梳妆台的铜镜前拿着梳子一下一下头发,后背突然缠上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
萧嘉墨黏糊着温念青亲了亲他圆润小巧的耳垂语调缠绵道:“你怎么不再睡会?”
卧室的香炉还熏着暖香,奢贵的家具,大红的床帐帷幕以及地上铺着华丽精美的毛毯都隐在缭绕的烟雾中。
房间里还充斥着情事后的暧昧气息,婉转游丝逸,那种奢靡的气氛简直色气至极。
温念青因昨晚格外漫长的情事而神情困倦被萧嘉墨拥在怀里,慵懒闲散道:“我睡不下了,想出去看看。”
萧嘉墨接过温念青手中的玉梳握住温念青的长发挽了一个灵蛇髻,从妆匣里取了一支碧玉簪子固定住。
萧嘉墨的动作并不是熟练有些僵硬,花了很久才堪堪弄好,有些邀功意味的高兴道:“夫人,看为夫弄得好看不?”
看着还可以,就是有些松散,温念青用另一柄手持小镜子前后照看了一下心里想。
但他也不在意,他一个大男人梳个女子发髻本身就是一件很滑稽可笑的事情,管梳得好不好看,萧嘉墨高兴他也就愿意了。
于是毫无节操的温念青反而夸赞萧嘉墨,夸得萧嘉墨愈发高兴了,尾巴都快翘上天。
那日温念青被乔明刺伤昏迷后,萧嘉墨起了歪心思给他喂了情蛊,让他一睁眼便对他爱慕难舍,现在的温念青萧嘉墨完全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温念青身上又换了萧嘉墨给他弄来的一套淡青色的女式衣裙,宽袖的交领上衣,裙摆绣着细长竹叶。
这套衣服华美而繁复,飘飘欲仙,看不出针脚在何处,每一处都流转着细碎如星辰的光华,不似凡品。
听萧嘉墨说这是他母亲的遗物,除了避体、自动清洁、永不腐朽还有防护的功效,能抵御一定攻击,是不可多得的法宝。
这可真稀罕,在温念青碎片似的模糊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衣服能当做法宝。
不过即是萧嘉墨母亲的衣物,这份心意温念青还是收下了。
萧嘉墨本来还想给温念青化妆,但头发的事凑合过去了,这化妆反而为难了萧嘉墨,胭脂水粉眉笔鹅黄花钿没有一样他能行的,这化了还不如化呢。
反正温念青长得好看,身材又削瘦,男扮女装,不化妆也不会显得太过违和。
但要是这样出门见人,温念青心中微微别扭,萧嘉墨寻了顶女式的幕篱,戴在温念青的头上,幕篱上如帘的流苏半遮掩了温念青的脸。
温念青小心翼翼跟着在萧嘉墨身边,萧嘉墨与他十指相扣穿越重重人海。
也许是许久没见过烟火人间的场景,温念青怀念道:“这人间可比宗里好玩多了。”
萧嘉墨赞同道:“修道者苦矣,求道漫漫,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
“还不如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富贵一生,这多自在。”
萧嘉墨说话真的是玩世不恭,嘴上说着修道吃力不讨好,但近千年的苦修,修为已至洞虚期,却不为旁人道也。
他有两种极端的思想,但可贵于这两种思想的剧烈交集碰撞也丝毫不影响他为人处世的道路,因为他很明白自己要什么,懂得取舍。
温念青可没想那么多,听着萧嘉墨的抱怨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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