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遇……继续……不要停。”
我亲吻着他敏感的锁骨,同时摸索着技巧在他肠肉里搅弄,淮时扬起天鹅般白皙细长的脖颈,好看的五官暴露在朦胧水汽中,上面写满悸动。
我把淮时抱到床上后又来了一次。
淮时的手在床上胡乱搅动,床单被我们揉得乱成一团,我吻着他的喉结,抬头时看见他眼底如同有星光闪烁。他沙哑着嗓子,故意问我:“顾遇,你还讨不讨厌同性恋?”
“你说呢?”我狠狠撞了他一下,在他想起身的时候又把他捞回来重新压在身下。
淮时软着身子躺在我身下,眼中积蓄着泪花,脸上全是含笑的撩人媚色。他的后穴吞着我的肉棒,手揽在我的背上,扭腰迎合吸附,可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满足。
“舒服吗?”我低喘着问他,“还想要吗?”
我看了眼窗外浓稠的夜色,但愿这夜没有尽头。
“嗯。”淮时羞赧地看着我,面上一片潮红。缓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璀璨的光让我想起十六岁时的惊鸿一瞥。
我被这神色举止狠狠惊艳了,愣了愣,猝不及防地在淮时兴奋的呻吟叫喊中将他翻过身,再度重重深入他。
“不许离开我,以后不许再想着死,听见没有?”我咬在淮时肩上,装狠地在他耳边威胁他。
“啊……好!”
征伐开始了。
淮时大声地叫了出来,他的声音逐渐沙哑,可我却觉得从来没听过他这样令人着迷的声音。他的叫声前所未有地响亮,如同一只振翅的海鸟,扑腾着翅膀越来越大声。
海鸟振翅而飞。
昂着头,抛开曾经痛苦的记忆,坚定地把所有的绝望通通带离原来被迫停驻的荒原。淋漓的汗水沾湿他的羽翼,它也从未觉得疲惫与痛苦,只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快意与放肆。
他怀揣着希冀的悸动,在与我共同放纵的沉沦中,迎来夜色之后,海边连天的朝霞……
那里,有希望和自由。
18
我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寻来治疗淮时的腿,但淮时还是死了。
他明明已经恢复得很好,5月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在我的搀扶下慢慢行走了。医生说,虽然他这辈子几乎没法再做任何跑跳之类的剧烈运动,甚至连快步走动也要注意频率,但总归再过几个月他就可以独自缓慢走动了。
淮时当时笑着说,能站起来就已经很满足了。
淮时表现得如此坚强又乐观,我深爱这样的他。
为了带给他足够好的生活,我不得不回到高强度的工作中,无形中给了许多让淮时独处的机会。一次酣畅淋漓的性事后,睡前我喝过淮时递给我的水,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再醒来的时候淮时已经不在身侧,我在浴缸里找到了他。
缓慢的水流声里,他侧身看向我,平静地冲我微笑。灯光把他皮肤和唇色照得苍白透亮,他穿着浅蓝色衬衫和黑色短裤,干净得像十六岁初见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他闭着眼睛,并且再也不会睁开。
他用可怖的力道割开了动脉,把几乎割断的手腕裹在毛巾下防止喷溅,他死得很干净,一尘不染。
也许是安眠药的药效让我还有些迟钝,我当时没能确认这是不是幻觉。
他留了一张纸条,字迹工整一笔一划。
“顾遇,两周前你不在的时候我遇到沈白驹了,他早就找到我们了。对不起,顾遇,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恶心的自己,那些肮脏的回忆,忘不掉。我走了,就当作当年的我们都不够勇敢的惩罚吧。下次见面,记得勇敢,别留遗憾。——淮时。”
淮时怕脏,我把淮时在当地火化掉,本想带回国内安葬。他各自离异组建家庭的父母觉得我是疯子,他们坚信淮时在两年前尸骨无存地死在大火里,不然沈白驹为什么会给他们巨额赔偿款。
可能是我看起来太像个疯子,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的任何说辞,淮母反复强调他儿子早就死了,拒绝承认淮时,拒绝给淮时举办葬礼。
其实如果淮时知道我这么做一定会生气的,刚被救出来时,他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现况,我曾问他要不要给父母打个电话,他拒绝了,骗我说要等到完全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再耀眼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翻看他以前的微博账号,最新的评论止步于半年前,几个仅有的粉丝以月为单位问他最近在天国好不好,当然,也有些幸灾乐祸阴阳怪气的评论。
很快,从前痴迷他的人也好,憎恨他的人也罢,所有人都会忘记他……
我带走了一小搓他的骨灰,装在指甲盖大小的小瓶子里挂在胸前。
太阳升起的时候,我独自乘船到海上,海鸥阵阵盘旋而飞。我把淮时留在布满振翅声的海风中,如他所愿——在最绚丽夺目的地方,踩着光,自由翱翔。
19
我要沈白驹陪葬!
我要他死得比淮时还惨!
我用所有的时间去报复沈白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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