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狸珠唤了一声,他坐在了江雪岐身旁,注意到江雪岐在雕刻东西,是一对栩栩如生的眼珠。能看得出是一对杏眼,清澈又弯弯,灵动神韵,看起来有些眼熟。狸珠忍不住要照镜子,不照镜子也认得出来,他问道:“二哥哥,你这做的是我的眼睛吗。”江雪岐应一声,漆黑的眉眼翻转,把那对眼珠收了起来,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包袱上,“带了什么过来?”狸珠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吸引,上一秒还要问江雪岐做他的眼珠作甚,下一秒被江雪岐的问题吸引,老实的把包袱打开。“我的衣裳不小心划破了,二哥哥能不能帮帮我。”狸珠把自己的弟子袍扯出来给江雪岐看,上面有几道剑痕。清碧色的衣裳,连带着里衣,江雪岐闻言接了过来,垂眼问,“这是怎么弄的。”“昨日买字帖被薛遥发现了,”狸珠睁着一双清澈的眼,一五一十道,“他以为我藏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回忆起来,早知道让薛遥赔他一身弟子服了。“二哥哥能帮我缝好吗?”狸珠凑过来问。“可以,”江雪岐答应了他,他见江雪岐指尖出现一道灵力,灵力抹在针尖上,针尖上穿了线,雪白的里衣慢慢地缝上。不过半月,总觉得江雪岐学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法术,狸珠在一旁看着,针线缝上的同时,在他里衣腰侧还缀上了“圣怜”二字。这是江雪岐的小字,如今缀在了他里衣。没一会便缝好了,狸珠拿着左看右看,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缝补过。“二哥哥好厉害,这样的法术能不能教教我。”狸珠问道。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衣裳破不会缝了。面前的少年垂目温柔,肩侧白鹤飞羽,对他道:“伸手。”他依言伸手,手腕随即被江雪岐握住,一道灵力附着在他指尖,原本坐在江雪岐身侧,因为离得近,手腕又被握着,耳尖依稀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白色的衣袍落在他身侧,江雪岐在他身后,他注意力原本在针线上,鼻尖前若有若无的冷香,眼角能够扫到少年墨色的发丝与艳丽的眉眼。“狸珠,不要走神。”低沉的嗓音落在他耳边,江雪岐现在会讲话了,掰着手指算,喊的最多的应当是他的名字。狸珠坐在江雪岐身前,江雪岐比他大了一号,他摸摸自己的耳尖,自己在江雪岐怀里好像一只娃娃。“我学会了。”狸珠眨眨眼,他把灵力施在针上,顺手拿了江雪岐的外袍做实验。白鹤飞羽绕云而行,锦缎繁复华贵。狸珠扯住江雪岐的袖子,弯弯曲曲的针脚走着,在袖间缝了“狸珠”二字。“‘二哥哥,我缝的怎么样。”他方才抓着江雪岐的袖子时,江雪岐便纵着他,如今兴冲冲抬头,鼻尖险些撞到人,气息交缠,他周遭笼罩着冷香。“好看。”江雪岐看一眼袖间歪扭的针法,评价的非常自然。狸珠摸摸自己的鼻尖,忍不住有些脸红,平日里经常缠人,今日却莫名不好意思,兴许是江雪岐待他总是很温柔。这么丑的东西也会说好看。“二哥哥,你说今日要教我剑道呢。”狸珠扯住了白衣少年的袖子,故意不去看人,又瞅一眼自己缝的丑东西。“我前一日做好了灵镜,狸珠先来试试。”江雪岐说着,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来了一块灵镜,灵镜完好无损。灵镜放下来,狸珠拿着剑,江雪岐在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指尖,对他说,“狸珠可还记得剑谱上所说,灵力和剑贯穿融合在一处。”“把灵力凝聚至剑尖,在灵镜某处释放,便能劈碎灵镜。”这些课上先生都讲过,狸珠没有打断,二哥哥讲的这么慢,照这个进度,他兴许在试炼前每日都要过来。狸珠脑袋里胡思乱想,视线落在白衣少年的指尖上,修长明净,骨节分明,指尖覆有薄茧,烙在皮肤上有点硬。“江狸珠。”江雪岐温声喊他的名字,一双浓稠曲郁的眼看过来,眼珠里带着淡淡的情绪,指尖捏住了他的雪腮。方才走神了,狸珠感觉自己有点热,一定是因为二哥哥总是乱摸他。狸珠拍掉身旁少年的手,他稍稍地离江雪岐远了些,故作镇定道:“二哥哥,我有在好好听,方才讲到哪里了。”这般作态,引得江雪岐看过去,目光落在狸珠耳尖上,那一对耳尖变得通红。江雪岐眼中带着几分若有所思。仙道弟子有些从小开始修行法术,戒色戒欲,开蒙的会比较晚。何况是某些笨蛋,兴许连食色都不知是什么。晚上狸珠自然留宿,他把自己裹成蚕蛹,睡前便感到热,脸蛋红扑扑的,手指抓着身旁少年的衣角。当日做梦入了一片牡丹园。开的绮丽艳丽的牡丹,成片的连在一起,金粉之色呼之欲出,白衣少年在其中更显容姿。眉若秋画冷入曈,邃暗灼艳明平春色。肩侧鹤羽栩栩如生,白衣少年在梦中唤了他一声“狸珠”。他脸被掐着,温柔的一双手,轻吻浸入他唇角。一团团黑雾缠绕着他,他在梦中险些喘不过来气,嘴巴被堵上,双腿发软,虚虚地抓着白衣少年的墨发。对上一双深暗不见底的烈沉之眸。狸珠醒了。指尖往下,裤子湿了一片。
狸珠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大清早的天还没有亮, 他给江雪岐留了纸条,随意找了个借口便溜了。他在自己院里把裤子洗了,方把衣衫搭在院中绳上, 正好碰到了东既明出来。少年寒衣掌书, 立在屋檐之下。这个点十分的安静, 大多数弟子还在梦乡里。东既明抱着几本书册,如今应当是去还书, 他随意地一扫,便看到了书册上的字。和灵镜试炼有关。前院兴许他们两个最为灵镜试炼发愁, 可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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