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兄……是,他感受的到,”分身红着脸舔了舔舌头,他咽了下口水,看着喻梁的双眼很快便盈出泪水来,“师兄别走,他做得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了。”
喻梁闻言,侧目端详着那人的脸——萧童知道旁人不如喻梁那般偏爱自己的白发白瞳,他自己不屑于改变样貌迎合别人,几个分身倒都无一例外地变成了黑发黑眼,帮他在道观里完成些繁琐简单的日常任务。
“你要帮他向我道歉?”喻梁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顺水推舟的帮扶竟也有了意想不到的回报。
“是,师兄,他不该那般对你的,你分明谦让了,他怎好还对你下手?”分身闻言,颇为愤慨地点了点头。此时,本就灯火通明的三清大殿忽地传出几声剧烈的响动,喻梁转头看去,便知道是参加掌门继任仪式的众人发现自己不见了,便要急匆匆地取缔了萧童即位的流程,或许现在,那位白发的美丽师弟正面对着不知怎样的唇枪舌剑呢。
“啊,他可怎么好呢?我也该给他留下具分身才是的。”喻梁笑了笑,他将一只手平举,手指微微合拢,口中默念咒语,他的手中便逐渐显出一只同样肤色的修长人手,接着,不断有肉壁在那上头漫延开,不多时,一具神情冷漠的分身便抓着他的手,眨了眨眼睛。
“你,回去待着去。”喻梁指着远处不时传出吵嚷声的三清大殿,皱眉挥了挥手,那分身点点头,四肢僵硬地转头走了起来。
“呵,我在糊弄鬼呢?”喻梁看着自己化出的分身步履蹒跚的背影,冷不防轻笑出声,他叹了口气,从储物戒中取出身份腰牌,欲将其放置在管理出入的门前石狮口中。
“师兄,这样人人都知道你出门去了。”萧童黑发的分身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腰牌夺走,男人抓着他的手腕讨好地笑了笑,便将自己的腰牌递给喻梁。
喻梁不去抓那块外门弟子的腰牌,却扯着分身的手腕将他抓在了怀里,他忍了许久的怒火终于是爆发了,他将那人的手臂举高,一手下移,按在了他的臀上。
“师兄……”
“好师弟,我替你得了掌门的位置,你也该帮帮我啊,这具身子你也不必费心去找了,就交给我吧。”
“什么意思?师兄想做什么?”
喻梁低头将额头相抵,双眼透过那双平平无奇的眼睛,对上了尚在不远处大殿中的萧童,他笑着瞪大了眼,用灵力强行断开了这具分身和本体的连结,又顺着那断开的连结,牵引着部分神识飘到大殿中去。
“啊……”随着连结的断开,居于三清大殿正中、身着霓衣的萧童不得不捂着头呻吟出声,他还未来不及对着堂下的众人解释,喻梁霸道的灵力化身便爬上了他的肩膀。
吵嚷的大厅一时间安静极了,萧童身上一片酥麻,被身后莫名的触碰刺激得不敢转身,他惶恐地注视着还在对他破口大骂的宗门长老,十分忍耐才没有露出惊恐的神色。
“意思是我绑架你啊。”喻梁带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出,仿佛身后的天尊神像出声呵责,萧童忍耐着咽了咽口水,对堂下要求他退位的长老回以苍白的否认。
“喻梁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所为。比武论位也是众人同意的,我做掌门名正言顺,你们不要无理取闹。”萧童感受着身后的手指拂过他的后颈,顺着他的脊背下移,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极重地推了他一把,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巴掌声清脆,动作用出了灵力,声音在空旷的神殿中回荡,无人听不到。
“呜……”白瞳白发的掌门不知为何在莲花台上前倾着跪倒了,台下急于争辩的众人都听见了那一声响动,他们逐渐沉默下来,死寂的氛围逐渐蔓延开,众人神色不定,皆看着高台上模样狼狈的掌门皱眉不语。
这时,大殿外一声声缓慢沉重的脚步便显得尤为明显了,殿前台阶上逐渐走上来一人,那被众人亲眼目睹了死亡的喻梁在离奇消失后重又现身,虽相貌不改,却也气血紊乱、脚步沉重,竟不像是个得道的仙人。
众人沉默着给他让道,皆不知他有什么意图。萧童在掌门的莲花台上重又坐好,看着那个逐渐靠近的分身,仍为方才那下掌击怨气难消。
很快,众人皆看出这具分身的僵硬了,同门即便如何顺从喻梁的权威,也都为这仿佛是刻意戏弄大众的戏码感到不耐烦,他们窃窃私语,不知那天赋卓着,即将攀登元婴境界的掌门首徒到底要如何。
此时的宗门秘境门口,喻梁一面控制着分身重新躺回来时的琥珀祭盘里,一面将暂时没了神智的黑发分身扛起在肩上,哼着小曲,缓步将自己的身份腰牌放进石狮口中。
一阵白光亮起,喻梁眼见着面前的景致变成了草木茂盛的丛林,他伸手召出储物戒中能缩地千里的白玉麈尾,手中挥动两下,转眼间他已来到了二百里外的嵩山山脚。
而静谧的丛林中,随着传送而出的弟子离去,山石上流动着灵力的符文逐渐消去了光彩,一条条深绿带尖刺的藤曼极快地攀上了裸露的山石,将地下的阵法遮掩得一丝不剩。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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