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语晴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方眠泽微笑的脸。
“看我g什么!”她有些慌,第一反应是抓过被子盖住了自己0露的上身。
“我是在想,第一次见到你的场景。”他眼含笑意捉住了她的手,“都看过了,还挡什么。”
“我……”元语晴坚持用被子挡在x前,“我们是没有未来的!”
“哈哈哈哈哈!”方眠泽笑出声,“姐姐这是睡完我就要把我踹下床了?”
他突然一跃而起,强势地把元语晴压在身下,双手钳制住她的双手:“看来c昏过去也没把你睡服?”
下t的疼痛还在提醒元语晴她昏迷前的xa多么激烈,然而她还是躲躲闪闪地移开目光:“我们成不了。”
“喔,理由说来听听?”
理由当然有很多:异地,年龄差,还有老元对老方的敌意。
“都是借口。”方眠泽冷笑着,“可能我没有说清楚,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对你,势在必得。”
这么狂飙酷炫拽的台词在这个未满十八周岁的高中生说出来,说实话,少了那么一点霸道总裁不容置疑的气度,更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一时激愤的狂妄自大。
元语晴yu言又止,终究还是轻轻说道:“眠泽,我们之间,不是ai情。”
方眠泽下意识想反驳,元语晴用眼神制止了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喜欢’我这件事情上花费了很多时间和jg力,但是这满屋的收藏,只能说明你喜欢的是你想象中的我,并不是真的我。”
“真实的你,现在就在我身边,ai的是哪一个你,我自己可以判断。”
“你只是在迷恋一个对象上耗费了过多的沉没成本,你的判断不是完全理x的。”元语晴甚至搬出来大学通识课微观经济学的理论。
方眠泽知道很难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看法,于是他放弃了争辩,举起双手投降:“姐姐,至少这些天有你,我是真的开心。”
他认真的语气让元语晴低下了头,良久,她才诚恳地面对了自己的内心:“我也是。”
她的语气很轻,但方眠泽还是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偷偷扬起了嘴角,怕她发现,好不容易才将那不住上扬的嘴角悄悄压了下去。
无论她如何拒绝承认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ai意,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即将到来的远行又算得了什么,身t经验是最无法抹杀、难以忘却的。
方眠泽也试图去创造两人之间更多恋人般的互动,他站起身:“姐姐,今天我们去看电影吧!”
“钢圈好勒啊。”施以然说着,把手伸进衣领,要去调整内衣。
“别!”坐在她身旁的元语晴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她,“有人看得到的!”
施以然大大咧咧地一笑:“怎么可能,最后一排就咱俩,其他人不回头根本看不见。”
元语晴语带无奈:“相信我,电影院里面的观众是看不到,但是监控画面上……”
“噢,有故事!”施以然果然收回了蠢蠢yu动的手,八卦地凑到了元语晴面前,“讲讲呗。”
元语晴把她推了回去:“不要影响到别人看电影。”
施以然眼珠骨碌碌一转:“好,那就看完电影再讲!”
“……”元语晴假装没听到这句话,专心地盯着大屏幕,眼前晃动的,却仿佛是那一年不曾认真观看过的一部贺岁片的虚影。
剧情是什么,当然根本不会记得,然而那时缱绻的吻、交缠的身t和他热热的、喷在她耳后的鼻息,却时不时在某个时刻击中她,让她忍不住心旌摇曳,只能赶紧警告自己:别想了,别回味了!
只是无数次午夜梦回,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仍旧是他。
不知道他最后去了哪所大学,也不知道,自己教给他的那些做题技巧,有没有派上用场。
元语晴不想去想这是和方眠泽断联的第几个年头,那个有着好看眉眼的少年,和自己所谓的“家”一样,都成了她不愿回顾的过往。
在台湾求学的生活按部就班进行,她大学毕业之后选择继续升学,仍旧留在政治大学念研究所,也认识了来交换的施以然。
两人一见面,就惊喜地确认了同乡的身份,元语晴理所当然成了施以然的学伴。
正是因为这个“学伴”百般相求,元语晴才拗不过施以然,跟她一起走进了好几年不曾踏足的电影院——自从那次电影散场后被工作人员悄悄塞了一张措辞隐晦的纸条,元语晴就再也不愿进入放映厅那个看似隐秘的空间。
与其说元语晴逃避的是一段回忆,不如说她逃避的是内心深处从未敢承认却是最真实的自己。
原来,她从来不是一个乖顺的人。
方眠泽从来没有想到过,阻止他踏上宝岛追ai之路的,是两岸之间风起云涌的政治局势。
就在他兴冲冲准备追寻元语晴的脚步,报考台湾政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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