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会走。”
“这儿可没有用来谈话的房间。”女人轻佻地挑眉,她叉腰对着格里媚笑,格里沉吟片刻,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贫穷卑微和独特喜好。
“说到红发,皇宫中有您喜欢的红发女人吗?”玛丽仍旧抓着格里的手臂,她将侧脸靠上去,铁臂的震动前所未有地降低了,它就像是一只健壮的人类手臂,随着女人的靠近而微微僵硬。
红发是普里斯皇室的象征,在帝国的和戏剧中,一旦提及红发,那必然是与宫廷、皇室和统治者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的。玛丽这样问,必然是有所特指了——众人皆知,皇宫中最娇艳的红发美人非是克洛里斯公主不可,她的美丽不仅仅表现在容貌和气质上,战争结束后,空前巨大的权利和声望让这位公主的魅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她的关注和爱慕是必然使人受益无穷的。
“……女公爵确实是个美人。”格里高利呢喃道,他想起自己的身份,故意用克洛里斯公主原先的爵位称呼她。
两人正走在由乳白瓷砖装点的廊道上,两面皆有门洞,角落中各处都摆满了鲜艳、芬芳的花卉盆栽,格里高利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那间着名的情妇寝宫,他曾彻夜在屋内游荡,眼前的景致在恍惚间竟能与宫中所设有些类似。
或许有些人也曾到访过此处呢?难道不是他的命令才让自己来到此处的吗?格里想着便笑了起来,他眼前的过道上正站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望向格里,仿佛已等待了很久。
按照那份麦文送给他的资料,罗伯庄园的主人是一个名叫克里斯·罗伯的商人,他是谁,从哪里来,又是如何置办这所妓院,如何招揽达官贵人入内消费的,格里便无从得知了。
“萨巴近卫官,欢迎,您的到来真是叫人意想不到,”男人笑着走上前来,举起手臂和格里握手,他长得不算英俊,却举止从容,使人见之可亲,“本以为皇储陛下特意从军队将您调回首都,是有特别的用意呢。”
“我只是皇储陛下的奴仆而已,为陛下做任何事都是应该。”格里高利带着手套的右手握住了男人的手,那人显然能感受到单薄手套下铁臂的不同寻常,他故作亲和的神情陡然变得严肃起来,面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两人的手刚一碰上便松开,轻微的颤抖在两人身上同时发生,紧张、敌对的氛围逐渐漫延开来。
“呲呲”的响动在寂静的时候尤为清晰,握手后格里高利能明显感受到手臂上的震动,细微的瘙痒和将要挥舞手臂的冲动让他心头一跳——他竟没来由地对陌生人握拳,铁臂似乎正控制着他疏远或亲近旁人。
“怎么了?”玛丽察言观色,很是不安地后退了两步。她的长发被微风吹动,担忧的神色让女人看起来娇弱妩媚、楚楚动人。
格里高利转头看着站在他身旁的漂亮女人,意识到自己身上正长着个超出自己控制的巨大麻烦。他深深地喘息着,右臂的绷紧很快便消退了,他安慰地摸了摸银发女人的肩膀,轻微地摇头。
“近卫官先生,恐怕我不得不请求您的原谅了,庄园是不允许合成人进入的。”克里斯·罗伯抓着他自己的右手小臂,皱眉叫道。格里不知道那间棕色的宽袖中的手变成了什么模样,他也不记得自己方才怎么用力了,一切发生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便已先一步坠入了深深的惶恐中。
合成人?他是合成人?格里对这个词给激怒了,他是帝国的军人,不能被冠上合成人的骂名!
“你这个无知的老头子,你敢这么说我……”格里恼怒地眯起了眼睛,他的右手握紧了,无尽的力量在继续,他感到了痒、麻和止不住的颤抖,他的手臂抬了起来,当他一步步朝着罗伯走过去的时候。
“萨巴先生,你在做什么?你不是要审问我吗?克里斯,近卫官想要审问我,也许是皇宫里的哪位大人又要邀请我进宫去参加宴会吧,这多叫人感到兴奋!上一次我进入了皇城,哇!那样繁华、壮观,每一条路上都列满了悬浮飞船,所有人都急匆匆的,真叫人怀念。”玛丽抓着格里收紧后举起的右臂拳头,她强忍着恐惧,美丽的面庞都变得越发惨白了。
在女人的触碰下,格里高利的手竟不受控制地卸力了,玛丽隔着手套抓住了他的手,这没有恶意的触碰极快地瓦解了格里无理的攻势,他们的手纠缠在了一起,玛丽纤细、柔嫩的手指盘在他的手背上,显得越发娇小了。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格里高利犹豫了片刻,那种被人安抚的平静让他心里一沉,他低下头震惊地打量着右手铁臂,想要将那东西脱掉的心已达到了顶峰。他警惕地动了动手臂,从女人的身旁躲开了。
“不,玛丽,别企图搅合进来,我的庄园不许合成人进入,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远处与格里对峙的男人冷笑着转身跑开,他始终捂着自己的右手,好似那里是多么脆弱的地方,稍有闪失便会断手、截肢。
格里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不知怎的,手臂上的痒意重又回来了,他不得不抓挠手心,传感器将那种触碰一五一十地传输进他的脑海,无论如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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