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利想起那位传说中的皇储来首都军校探视的情形,对方粉嫩的脸上满是傲慢的神情,穿着紫色的华服、披着垂地长袍,头顶一个半圆的狮首王冠,假笑着从他们面前经过。
格里高利从刚看得懂字时便厌恶的皇室出现在面前,对方稚嫩又世故的脸庞让他天然地反感。他的家族是所谓的革命派人士,父亲是研究员,母亲是工人,他们的血脉中不曾流淌过任何可称为尊贵的基因,却仍旧过着清贫、幸福的一生。
格力的父母都曾公开发表过对王室的厌恶,他们培养出来的孩子即便仍旧因热爱国家而投身军戎,却也对皇室的统治合法性表示了含糊的否认。
“陛下听错了,我没有这么说。”格里高利从床上站起来,垂眸敷衍道。他想起来皇储今年也才十八岁,比他还小上五岁。
贝基尔沉默着转过头,将面前的冷冻肉全部吃尽了才擦擦嘴,转过来与格里高利对视。他杂乱的头发和胡须被尽数剃去,只留寸头,那人换上了教官的常服,显得普通至极。没有了皇室制服的装点,他现在就像个寻常的瘦弱国防生,或许正因为体脂不达标而苦恼。
“我的人类语可能不太标准,您听错了。”格里高利感到尴尬,便开口补充道。
红发的男人点了点头,他看着床位和被褥,面露渴求的神色。
“陛下睡吧,聚集地不会有危险。”格里高利识趣地站了起来,在红发男孩的注视下离开了房屋。
贝基尔看着那人离开,终于高兴起来,他擦了擦手,便自在地躺在了床上,军校学员的被褥干净又整洁,他卧在那人坐过的地方,长久的惶恐、悲伤逐渐远去,帝国的年轻皇储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皇帝陛下在参观战场时遭遇了刺客,抢救多日后已脱离危险,皇储不慎走失。皇后和公主陛下在首都陪伴皇帝陛下,请王储不必惊慌。请随行人员将皇储早日送回首都母星,万乞小心隐蔽。”
格里高利看着手中破译后的纸条,笑道:“我们的小太子这样不重要的吗?”
艾利亚斯白了他一眼,将秘信从格里高利手上抢过,他神情倦怠,金发湿润地贴在一起,水珠从发尾淌下,将衣领都打湿了。
“皇储近些年不常出访外地,现在遇险,竟也无精兵来救,这也算太子吗?”艾利亚斯不悦地握紧拳头,将手中的纸条揉烂后扔了出去,“哼,我还指望凭他飞黄腾达呢。”
两人在狭小的房间里对视,格里高利对那人眼中的欲望感到惶恐,无言地移开了目光。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副桌椅,格里高利移开眼也望不到什么,他不安地抿着唇,觉得右手断口酸痛得厉害。
“我都是为了你,”艾利亚斯坐在桌边,望着背靠墙壁的黑发男人,“如果我们是皇家护卫官,你的右手还在呢。”
格里高利闻言冷笑,“我抓了潜入的细作,得了勇士勋章。”
艾利亚斯抬头看他,忍不住激动地站起来,“是啊,为了国家!我们读了五年军校,至今仍在鸟不拉屎的星球上做勘探任务,指望着评级系统给我们一个不高不低的职位,然后被派遣到帝国不知什么样的鸟地方!”他走近了黑发的男人,眷恋地将他抱在怀里,“你要离开我了吗?格里,留我独自一人?”
格里高利想起自己的右手,那只温热、修长,能拿枪、能握住刀叉的手,被人从手肘处整个切断。他看着艾利亚斯充斥着野心的脸,感受着那人因此而粗喘着气的亢奋模样,感兴趣似地点了点头。
艾利亚斯因此激动地将他整个抱起来,和格里高利一起摔在单人床上。可怜的塑料床悲鸣了一声,却仍旧顽强地支撑着两个健壮男人的重量。
“我们会带着皇储回首都,帮他登上皇位;而他会感激我们,我们将官运亨通,他的特权就是我们的特权!”艾利亚斯亢奋地低声宣布了他的计划,望着格里高利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皇帝陛下亲赐的大元帅军章,他忍不住想要亲吻这份荣耀,让格里高利在他身下承欢!
“格里,你爱我吗?”艾利亚斯亢奋地看着身下人,双手抓着他精干的腰身,虽然是询问,却并不认为会得到否定的答案。
“艾利……”不等格里高利说什么,两人便热切地吻在了一起,学生时代的末尾,他们仍旧像往常一样拥抱、亲吻,用泛着淫水的后穴和被舔得光亮的性器表达爱意,乐此不疲地彻夜纠缠在一起。
睡在他们隔壁的皇储陛下在深夜醒了过来,他疲惫的头脑也无法在这样放荡的叫床声中睡去。不只是隔壁,屋顶和地板下,数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声音没有因为白天的繁重工作而衰减,此起彼伏地刺激着皇储陛下的心智。
“天啊,军校原来是这样的吗?”贝基尔红着脸翻了个身,他想起救他的两人里更漂亮的那个黑头发男人,忍不住用手裹住了性器,强忍着疲惫上下套弄起来。
“陛下,您今天可以回家了。”次日清晨,艾利亚斯殷勤地扶着贝基尔坐起来,他看着睡眼惺忪的皇储,湛蓝的瞳孔中倒映出未来许多的可能。
艾利亚斯已经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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