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一一备份后删除出了议程。不多时,星隶天附身拔出了u盘,起身示意格里高利行动。
“这……这难道不是违反了帝国法律的吗?”格里高利僵硬而又义正言辞地质问,他的手臂微痒,悬浮着的活性金属似乎正被拉扯着靠近电脑的主机。
星隶天看着他点头,他的视线聚焦到了格里的手臂上,似乎也能看见那些飘浮着的微小颗粒,“或许你对电脑工程有些了解?”
格里闻言转过头,他直面着显示屏,手臂上流动的金属在他的驱动下飘向了电脑的主机,显示屏上的鼠标开始动了起来……
在显示器屏幕的右下角,时间来到了八点。
随着屠杀事件的简介和内容在会议流程中完全删去,格里的好奇心却催促他对删掉的视频产生了观看的冲动,他在原地站立了片刻,转头望了眼星隶天。
金发碧眼的男人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便浅笑着抱臂坐了下来,他的手握着鼠标,将那份丢入垃圾箱的视频文件打开。
短暂的安静后,播放器开始播放晃动的画面。那是一个阳光普照的明媚日子,漫天的无人机盘旋在一片由生活垃圾包裹的巨大掩埋场中,视频里,地面上的人朝着天空挥舞手臂,似乎是在进行抗议游行。
“他们说的是什么话?”格里被画面中飞扬的红旗吸引,古朴的镰刀锤头图案的意味不言自明,他一手扶着座椅的靠背,前倾着身子震惊地望着显示器。
“谁知道?”星隶天放松地翘起一条腿,默然地注视着屏幕上越发血腥的场面,无尽的叫喊、哀嚎,不知在银河的哪个角落里绝望地死去,泯灭成视频中最微弱的呻吟,直到近卫官走进了资料库,将他们仅有的存在删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就在格里高利愣神的片刻,星隶天便又开始了他轻浮的搭话,他伸手抓着格里的铁臂,无所顾忌地摸索着、将铁臂拉到自己的胸膛上。
格里高利的铁臂感到一阵细密柔软的触感,他的双眼从满目的血腥中移开,正能瞧见星隶天抓着他的手,正低头亲吻那冷铁手臂。
密集的活性金属退开了,它们都像是畏惧生人的靠近一般躲避到了上臂,裸露的金属内壁冰冷而无感,隔着几层布料更是叫格里察觉不出一丝的触动。
这麻木的视线与触觉对不上的陌生感受让格里从未如此鲜明地意识到自己右臂的残缺,他快速收回了手臂,为那些活体金属的退让感到难以置信。
明明麦文的无意靠近都足以催动它们施展暴力,为何眼前人这般冒犯的触碰却不能激起一丝波澜了?格里茫然不解地触摸着手臂,衣物下退回原处的流动金属却生动、敏感地将所有触觉都全无保留地传递给了格里。
“不明白吗?你也不必明白,生命金属的奥妙本也不是你该明白的。”他浅笑着说着些谜语似的话,起身关掉了所有打开的页面。
“生命金属?”格里耐不住好奇,顺着他的话追问下去。
星隶天看着他,伸手扶住了格里的肩膀,笑道,“你可知道普里斯王室兴起的历史吗?他们一手创造出意识体,凭借着生命金属的力量铸就一支庞大的军队,在那之后,德高望重的人民代表代表了人民,宣布共和国将拥有一位红发绿眼的皇帝。”
格里由他搀扶着走向了电梯门,记忆中关于这段历史的内容逐渐被他想起。
沙希亚·普里斯是旧共和国人民代表大会的星域代表,参政前,他以科学院下属的医学专业学位从事前线随军医师长达二十年。在那些年的任务中,普里斯首创了将病危患者的意识快速上传至电脑的治疗方法,与共和国内部随后兴盛起来的克隆人技术结合,造就了大量不死的无敌军队。
在那之后,普里斯更是进一步地研究起了意识上传能够做到的极限,最终通过无数的实验,他研制出了能够听从命令的低智活性金属,这些东西与高智的意识体活体,构成了不许多年培育便能运用于国家建设各个领域的重要原料,从战场到医院,无处没有伟大的普里斯人民代表恩德遍布的丰功伟绩。
在之后,男人退役参政,一步步地将国家推向集权,他凭着军队和多年的政治经营,成为了星际帝国最高的统帅,一代代地将事业传递给自己的血脉至亲。
然而,这些宝贵的遗产中只有皇位世代相承,立国之本,那些忠诚的意识体如今已不受控,而生命金属的制造和运用更是只在史书上才略能展现皇室昔日的荣光。
“按理说,这一切都是皇室的错,无论是意识体的叛乱还是战争,叔叔成为三军统帅,都只是为他们找补罢了,”星隶天毫不避讳地说着话,恨不能将皇室贬低成一无是处的废物,“失去了旧日的屏障,他们本该归还一切权力和尊位的,但那两个红头发的旧日遗孤还是一如往常享受着一切,对国家的功臣全无感激。”
格里扭头看着他,对马木提家的人说出这样谋逆的话语并不意外,他真正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对自己,一个完全陌生的普通人敞开心扉。
“别说这样的话了,这里是皇宫啊。”格里不安地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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