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帮他,帮他而已。”宋之照碎碎念着,又走到阳台前,失神地望着那棵仙人掌。
他伸手,又将自己的指尖抵上仙人掌的尖刺,痛感袭来,宋之照苦笑一声,“宋之照,你真卑鄙,耽于他的追逐,却从不给予回应。”
夜幕渐浓,袁顾翻身动了几下,宋之照将台灯拧得明亮一些。
“醒了?”宋之照坐在床边,斜着身子,望向睡在身边的袁顾。
袁顾没动,依旧紧闭双眸。
“呵。”宋之照轻哼一声,“别装,我知道你醒了。”
他还是不吭声,也不动,宋之照拿起床头的书,正欲敲到袁顾的脸上。只见他倏地睁开眼,握住即将落下的手腕。
“你忍心,拿这么厚的书砸我?”袁顾咧着嘴,笑得一脸灿烂。
他刚刚翻身时,就感觉到宋之照在自己身边,这样的同榻而眠,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时候,他们还在中学,彼此之间无话不谈,时常睡一张床,连内裤也不分彼此。
不知从何时起,宋之照变了,照顾他、关心他、保护他如初。可再不会随意任他触碰,任他勾搭,保持着一种怪异的距离感。
“你重得跟头猪一样,把你从浴缸里拖出来费了我好大劲。”宋之照伸出手背,探了探袁顾的额头,体温正常,也没再冒冷汗。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袁顾侧过身子,枕着自己的右手,盯着身边的人。
“人在熟睡着,眼睫毛是不会动的。”宋之照笑笑,他休想糊弄自己。
袁顾撇撇嘴,又朝宋之照挪近一些,他隐约感觉自己身体凉飕飕的,“我怎么没穿衣服,内裤也没?”
“谁知道呢,你自己爬上来的。”宋之照摊手,一脸衔冤负屈的模样。
“那你不也没阻止我嘛,啧,今天还是有收获的,至少,我爬上你的床,裸睡在你身边,而你,没有撵我。”袁顾点头,给今天的追爱进度做了个总结。
看来,宋之照失忆果然是好事,不然,按他的调性,自己说不定会被关在浴室。
“我的手?”袁顾嘶了一声,这才发现纱布已被拆掉,本来手腕受伤不重,更没有赖下去的理由。
“唉哟,我这手,还有点疼呢。”
“这只手废了,不还有另外一只吗?”宋之照笑了笑。
“嗯,”袁顾歪头,一笑,“你说得对,就算不用手,还可以用嘴,用其他地方。”
宋之照咬牙,无声地骂了句:蠢货。“手拿过来。”
“干嘛,其实用手很不爽,我们可以试试其他地方,比如?”袁顾的眸光滑至宋之照的腹部,再一点一点挪动。
“你再口无遮拦,我就把你毒哑。”宋之照牵起嘴角,说道。
“别别别。”袁顾差点滚下床,他光着身子,打开房间,看到电视柜上面散乱着沾染中药的纱布。
“你能不能穿条裤子,那玩意儿晃来晃去,很骄傲吗?”宋之照别过脸,缩进被窝,他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都十一点了。
他守了袁顾四个小时,这蠢货终于醒来,还精神抖擞。
“哼,”袁顾挺着腹部,就像炫耀一般,可又立即想到在浴室中看到宋之照的庞然大物。一时间,他马上捂住自己的小小顾,奔向衣柜,拿出一条内裤套上。
宋之照垂下眼睑,勾起唇角,起身,去了玄关。
“大半夜,你去哪?外套也不穿。”袁顾跟上来,问他。
宋之照的脚步声又传来,他手中拿着一瓶活络油,爬上床。
“手,拿来。”
袁顾将枕头放好,坐在床上,他的手腕肿着,也确实还有些痛,但自己下不了手按摩。
宋之照倒了些药油在手中,又在掌心搓搓片刻,然后在袁顾手腕红肿处揉着。
“嘶。”袁顾叫唤一声,眉心紧锁。
“肯定会痛的。”宋之照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如果不将淤血揉开,一直阻滞,很难消肿。”
“知道你是专业人士,比我懂。”袁顾别过脸,唇边不经意染上一抹笑。
“那就听话,身体是自己的,你不爱惜谁还爱惜。”宋之照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虽是抱怨,却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
“那你爱不爱呢?”袁顾抬眸,真诚地问道。
宋之照不语,指尖更用力,“一天到晚哔哔哔,你怎么不失声?”
“失身好啊,失给你,行不行?”
“唉哟,轻点。”袁顾又叫唤起来,夜的沉寂被这两声惨叫划破。
二人的唇枪舌战终于休止,宋之照起身,去洗手间,关上门。
他点开微信,找到钱秋雁:下周高新区那块地拍卖,你去。
钱秋雁:锦泰开发现金流不足,我们的上限是多少?5000?
宋之照:别拍,跟着叫价就行,注意分寸。
钱秋雁:我知道了。我们是替谁喂标?
宋之照笑了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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