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了酒吧,他也匆匆结账,从侧门离开。
黄梁架着区可然的胳膊走上步行街,见到不远处有条长椅,使出浑身力气才把人扛到近前歇脚。
区可然闭着眼睛歪倒在椅背上,烦闷地敞开外套,一连扯开三颗扣子。黄梁哪里见过纯洁的男神这幅样子,满脸通红,说话都结巴了。
“区区区老师,你家家家住哪儿,我我送你回家。”
区可然根本听不清黄梁说了什么,在酒精和药物的双重催化作用下,满脑子都是季明那张致命诱惑的脸。
好想他……想见他……想要他……怎么办……
他掏出手机,划拉了几次都没划开,气急败坏地对黄梁说:“打电话……给姓……姓季的打电话……”
“谁?”黄梁一脸茫然,“您让我给谁打电话?”
“打电话……叫他……滚过来接我……”区可然微眯着眼,兀自念念有词,“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到底见谁啊?
黄梁焦急地抓了抓头发,发现区可然从脸颊到脖子,乃至裸露在外的前胸皮肤都泛着异样的红潮,隐隐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是醉酒这么简单。
他愁苦地看了看长长的步行街,很清醒地认识到,单凭自己这瘦弱的小身板是绝对无法把区可然扛上出租车的。
怎么办呢?打电话……给谁打电话?对呀,当然是给年哥打电话啊!
黄梁一拍大腿,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彭一年打电话。
长街电线杆子的暗影里,中年男人一边监视着区可然与黄梁,一边偷偷向季明汇报。
「区先生遇到了熟人,看面孔是可燃造型的同事,现在正在路边长椅上休息。」
季明原本在客厅里焦灼地来回踱步,心里想着再等不到报平安的消息,他便立马杀到x-base手撕了翟子浪。幸好保镖的消息及时送达,他才按捺下吃人的冲动。
他把照片放大,认出小黄毛的面孔,心中总算安定下来。但是,翟子浪的奸计没有得逞,不代表这事儿能轻轻揭过。
敢对我的人动手脚?看来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货,并没有好好长记性。
季明回房间换了衣服,命陈叔安排了三辆车,带了十个黑衣保镖,浩浩荡荡地往x-base而去。
……
彭一年有个朋友结婚,当晚他被请去当伴郎。原本身负替朋友挡酒的重任,但听黄梁在电话里的一番描述,哪里还有半点心思当什么破伴郎,扯了胸花,丢下一众宾客,打个飞的就往江滩赶。
气喘吁吁地找到长椅上的区可然时,对方已经彻底陷入幻觉。
彭一年顾不上额角的汗,躬身去扶长椅上的区可然。
“然哥?”他柔声唤道。
“嗯?”区可然睁开无法聚焦的双眼,隐约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身影,是季明……是他的季明。
他伸出双手,紧紧揽住彭一年的脖子。
“你来了,你终于想起我了,太好了。”
滚烫的气息喷在彭一年耳边,彭一年身子微震,立马意识到区可然的异样。
“然哥,你喝什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酒……我喝酒了……”区可然吸了吸鼻子,没有闻到熟悉的香水味,皱着眉头不满地抱怨:“你也喝酒了?一身酒气,我不喜欢,讨厌。”
彭一年扇了扇自己的衣服,的确残留着少许酒气,索性把西服脱了扔给黄梁,说:“阿梁,你有事儿就去忙吧,这有我照顾。”
又半蹲下身去,托着区可然的臀,把人稳稳地背在自己背上,“然哥,我送你回家。”
区可然反倒不乐意了,甩着两条长腿嘟嘟哝哝:“回家?不回家,我不回家……”他趴在彭一年耳畔轻声说,“我想去酒店……”
彭一年半边身子都撩麻了,半晌才稳住心神:“去什么酒店?回家!”
区可然委屈地撇撇嘴,搂紧彭一年的脖子,把头搭在他肩上,“好吧,听你的,回家。”
返程出租车上,区可然也是没个消停,不是扒拉彭一年脖子上那根领带,就是靠在肩膀上朝他耳朵里吹气。
连的士司机都从后视镜里偷瞄了十几次,表情复杂,一言难尽。
彭一年忍了一路,堪堪在被逼疯的临界点上,跟区可然拉拉扯扯跌跌撞撞地进了家门。
防盗门甫一合上,区可然就缠着彭一年的脖子亲了上去,舌尖滚烫湿滑,像条灵巧的小蛇一样直往彭一年喉咙里钻。
彭一年被抵在门上,大脑轰地一声炸开,所有脑细胞都被炸得黢黑生烟。
区可然对今晚的“榆木季明”不怎么满意,一边索吻,一边发出欲求不满的嗯嗯叫唤。
手指抠进领带里,一点一点地往外拉松,然后刺啦一声抽走领带甩在地上,紧接着迫不及待地去解对方的纽扣。
彭一年握住区可然的手,掐着他的面颊把两人强行分开,粗喘着说:
“然哥,你不清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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