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咦?」她睁大眼睛,我的说法果然g起刘大姊的兴趣。
我清清喉咙,「美国研究指出,斑马鱼记忆力非常好,牠们能学会走迷g0ng,会依照实验者给的声音讯号找食物,聪明得很,但是,压力大的时候牠们的记忆力会变差,年纪大的斑马鱼,也会记忆力衰退。」
刘大姊嘴唇微微开启,她仔细盯着斑马鱼,看来很困惑,「不过,这里的斑马鱼好像怪怪的?t型有点肿肿的,像是馒头泡水变大变软了,也不太会游泳的样子;平常的斑马鱼,不是b人的小指还小吗?」
的确,我们这里的斑马鱼,有的就只是静静窝在水草间,好像水草之外就是一个不安的世界;有的痴痴望着水族箱外,好像在等候一个不会回来的人;牠们看起来鳞片黯淡无光,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想很少人会相信热带鱼也能这麽不起眼。
而刘大姊特别留神看着那只凝望玻璃外的斑马鱼,她还用手在牠眼前挥一挥,好像对那条鱼空洞的眼神很有共鸣,只可惜鱼儿对她的动作却无动於衷。
「这里的斑马鱼,不是真的斑马鱼。」我指着鱼缸前一组器材,看起来像是发廊的头罩式烫发器,但它的头罩连接一个管子,通往住着斑马鱼的水族箱,「那是我们x1取记忆的装置。」
刘大姊瞪大眼睛看我,我继续解释,「就像地球有大气层,人t外围有一层看不见的记忆t,储存着我们从小到大,每天经历过的事情。」
我稍微顿了顿,「这些斑马鱼,其实是我们从人的记忆t中移出来的不愉快的事。这些悲伤的、怨恨的、难受的记忆,虽r0u眼看不到,但是,当我们一再被这些事情给戳伤,它们会自己不断增生大长大,最後,记忆t就长出记忆瘤,甚至恶化成记忆癌。」
健康问题果然是现代人最关心的话题,刘大姊迫不急待发问,「这、这真的还假的?它会影响身t健康吗?」
我点点头,放低声音沉痛表示,「会喔,记忆癌会生根,穿透我们的r0ut,现代人常见的自律神经失调、神经病变、不明原因慢x病啦,就是这样来的。」
刘大姊嘴唇微启,看来半信半疑,我指着另一座巨大的水族箱,另有一条水管,将之连接回状似烘发罩的设备,水族箱里有各se各样的金鱼;和斑马鱼相反,牠们娇小灵巧,鱼鳞闪闪发亮,在水族箱里疾速冲刺,在转角处漂亮回旋,个个都像是花式滑冰王子羽生结弦。
「这两个巨型水族箱中间,有个联通的管子,但目前没有开放闸门。」我解释道,刘大姊偏着头困惑望着我,嘴里的话语,却还是相当强y。
「这两个水族箱之间有什麽关系?还有,我要了解的是你要怎麽帮我妹妹治疗,你g麻带我来参观水族箱?」
我微微一笑,「姊姊一定听过金鱼脑这个说法吧?」
她噘着嘴,双手抱x,但语气明显软了许多,「是没错啦,我最近常想,如果我是金鱼脑就好了,我就不会记得婚礼前一天,我的伴娘戴着我全套金饰和他当场被我抓j在??」
我摇了摇手指,要她先别说。
「抓j在床还是在哪里,用什麽姿势,这些故事细节都不再重要,重点是,它们不会再戳痛你。」
「怎麽可能?」刘大姊愣愣看着我,我再次点点头,「真的,抱歉我这麽没礼貌,这些事情很痛苦,但是,很快你就不会再这样痛苦了——」
刘大姊的眼神隐隐发亮,好像在暗夜里找到希望。
「在我们斑马鱼记忆整复所,从记忆tx1出不堪的回忆後,通过特定的手术,可以把忘不掉痛苦的斑马鱼,变身成为灵巧又快乐的金鱼,再安装回您的记忆t;这样一来,不管是未婚夫和伴娘啪啪啪的恐怖画面,退婚的丢脸和亲戚的取笑,y着头皮退掉酒席新秘的羞辱,通通不再困扰你,就算别人提起,只要数到七秒——」我弹了个响指,「您就会忘的一乾二净。」
刘大姊眼睛亮起来,她好像看到救世主,我乘胜追击。
「在这个世界,造成别人痛苦的人,往往忘得快;受害的人呢,却偏偏记得这些倒霉的事情,只要接受我们的疗程,再大的伤痛,也会变成像是踢到石头一样的小事,你会常常想起去年十月二日下午两点在南京东路一段踢到一颗小石头吗?不会对吧?我们就是这样,把痛苦的记忆,从水肿的斑马鱼,变成可ai的小金鱼,减低伤痛的记忆强度。」
刘小姐抓住刘大姊的手,「大姊,你都懂了吧?我可以动手术了吧?」
刘大姊嗫嚅,「不会造成什麽伤害的话,试试看无妨??」
我拍拍x脯挂保证,「根据个案记录,除了会长多一点白头发,没什麽副作用。」
刘小姐几乎是小跑步走向疗程椅,圆圆迅速帮她戴上烘发罩,仔细想想,我烫发染发也是戴上类似的东西呢,只是,一个是改变记忆,一个是改变头发的纹路和颜se。
圆圆准备就绪,我点点头,对诊疗椅上的刘小姐,问出最後一个问题。
「刘小姐,要再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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