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大至作曲走向的决定成因。有关奏的一切,在不知不觉间她变得想要一点不漏的全部知晓。
但,一个人的思考可不是单靠聪明就能理解的,面对明显并非自己可以得出答案的问题まふゆ不会浪费时间,她会直接了当的询问。
「突然问这个,是开始觉得有些困扰了吗?」
「不是。」
听到奏的话,まふゆ的脑中浮现她在这种时候会习惯摆出的温和笑容,本只是掌心轻贴在奏後背的双手因此下意识的收紧,避免对方远离自己分毫。
「你看,这就是原因。」
「诶?」
まふゆ错愕的再次抬头,导致她猝不及防的坠入那好似冰晶融化的湛蓝眼瞳,传递而来的温度不会过冷,也并未过热,与寒冬时被窝一样,是让人沉醉且难以割舍的温暖。
这gu温暖就是まふゆ会询问奏的原因。
如今她所感受到的温暖就源於奏拥抱自己这件事,但仅仅只是「拥抱」对まふゆ来说是没有意义的,也许就像数学公式,反过思考便可推算出空缺的部分,所以まふゆ想要知道,奏想透过这个拥抱使自己感觉到什麽。
「まふゆ在这里睡的第一个晚上做了恶梦喔。」
「恶梦?」
「嗯,还说了梦话。」
完全没有印象。まふゆ的脑中立马蹦出这个声音。
まふゆ做过恶梦且次数不少,虽然绝大部分无法记住内容,但都会留有印象。因为那就像是自己的意识被人用力推向急驶的电车,然後冲撞的粉碎,却又在瞬间被强制拼接组合回来,塞回自己脑中,强迫她可以醒来面对现实,是种极度不悦到让她恨不得自我了结的感受。要不是这种感受消散的够快,她很有可能会真的付诸行动。
那天早晨醒来时,まふゆ是无阻碍的意识到奏正抱着自己一事,没有多余的情绪和想法g扰,所以自己应该是没有作梦才对。但,既然奏说有那就是有吧。
まふゆ知道,奏不只不善於隐瞒,也绝不说谎。
与用谎言组成的自己不同。奏诚实的令人害怕,若是一不小心许下了某种约定会即使牺牲自己也要完成,使其化为真实,导致对她的心态很容易更进一步成为敬畏。
但就是必须要到达这种极端才行。只有这样,总是冷静又理智的自己才有办法相信她与旁人不同,不会说着说着形塑自己、拉扯自己的谎言;只有这样,当时已经什麽都无法再承受的我才能够去相信她与所有人都不同,无法说出仅是为了挽留自己而生的谎言。
「我说了什麽?」
「……不要走。」
「只有这样?」
「只有这样,你只是……不断的、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抱紧我啊。与因生病昏倒在路边而後被奏带回家照顾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当时仅是握住了手。
那时的まふゆ早就没了味觉,对外界的冷热感知也失常,生病则导致她对於任何事物的感受力大幅下降,更不用说疲惫还让她难以睁开双眼。
什麽都看不见,什麽都感受不到,就像独自一人困於光照不到的深海,连此刻面向的是何方、游向哪里才会更靠近水面都ga0不清楚,要靠自己的力量逃离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会希望奏不要离开自己。如果自己真的只能无法选择的重回那片黑暗中,至少不要让我一个人回去那里﹐这就是まふゆ当时的想法。
「那天晚上,我因为口渴想要出去拿水,摘下耳机後却连门都还没打开就听见你在喃喃自语,而且神情很痛苦。当时你说的话太模糊,我无法判断到底怎麽了,所以打算把你叫醒,没想到你却抓住了我的手。不过你的状况并没有因此缓和,只有口中的话变得清楚。」
──不要走。
当自己的右手被紧紧握住时まふゆ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类似於故障的播放器那样艰难拼凑着每个音,好像每次开口就要耗尽所有气力。看着那样的まふゆ,自己的心是被人践踏在地还是被车轮无情的辗过,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奏都不知道哪种形容b较贴切,只知道那是种刻骨铭心、一辈子不会忘记的痛。
我就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握紧我的手了吗?
我会一直在你身旁,我不是答应过直到真正拯救了你为止都会不断作曲吗?
我只能和你一起了,因为我们还身负着那份诅咒不是吗?
自己到底该怎麽做才能让你明白、让你安心呢?那时,奏持续苦思着,甚至不自觉的低下头,额头抵上了两人相握的手,但没过多久便明白这不是如今的自己可以轻易得出答案的,也不是她能独自探寻的。
或许和至今为止所做的乐曲一样,那是必须有她在才可以知晓前行道路的难题。没什麽能力的自己就像是个船夫,能做到的只有按照まふゆ的指示,用自己瘦弱的双臂全力挥动船桨,载送她到达她所期望的那个彼岸。
因此,奏选择先解决眼下最迫切、直观的问题。
所有注意力就如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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