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意外遇到了自己好久不见的好友。
闻家是去年才跟着闻大人职位调动来封京的。苏怀玉走了之后他在学堂也没有熟悉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好友,长久压抑的诉说欲一下子爆发,忍不住话痨发作。
也顾不得两人身处走廊,拉着苏怀玉开始说东说西。
他倒是想和苏怀玉再开一间包厢两人再细聊的。只不过开包厢需要提交定金,闻瑄没有这个财力,只能遗憾放弃。
没有再问苏怀玉的情况,而是说起苏怀玉不在学堂后,学舍发生的事情。无外乎是一些校考的成绩,谁做了文章被学正表扬,吐槽新来的夫子教风严厉又笑今年才开蒙的小朋友们。
这可相当于是捅了朝中保守党的老窝,朝堂上顿时鸡飞狗跳起来。
保守党坚决反对,僵持到最后,拗不过有长公主以及长公主背后先国舅路将军支持的皇帝。只能松口,但他们也不想听从另一派的意见,以双性有微弱的可能可让女子怀孕为由,让双性去男院读书。
而皇帝对这个结果仿佛很满意,并没有再发难。
造成了如今双性与男子一起同院读书的这种奇怪的局面。
但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国子监男院里有不同的学舍,再加上本身去国子监上学的双性就不多,还大多都被分配到了三个学舍之中。
如此接受不了自家男丁与双性同学舍就读的大人们会偷偷操作,在分学舍的时候避开这三个学舍。
而闻大人则不同,作为保皇派当然是鼎力支持皇帝。闻瑄是被专门送到有双性的学舍之中。
苏怀玉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的柜台处。
楼阁中的伙计笑着迎上来,询问有什么吩咐。
灯光影影绰绰,人声混杂着夜晚的风声,苏怀玉望着窗外的明月,见到闻瑄后有些舒缓的心情却没由来的紧绷起来,感到一阵心慌。
就好像有什么风雨欲来。
可是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东西了苏怀玉按住心头,不由自嘲一笑。
心情平静下来,他告诉伙计赵淮的需求。
在等待的间隙,苏怀玉心想,如果伙计取酒的时间能再久些,就可以将自己出来的时间太长归咎于等待时间过长,也许等自己再回去,赵淮他们已经讨论完事情了。
从三楼的楼梯口看下去,能看到一些二楼的布局。虽然二楼也是包厢,但是每个包厢的面积都较小,看着要比三楼的人更多也更热闹些。
镜月亭的伙计穿着一身统一的深灰色衣服在上上下下的奔走,有些捧着案台,身旁还有几人护送着进入包厢内,想来应该是有人将拍品拍下后,由伙计直接送入包厢中。
忙碌之间,满是热闹。
苏怀玉静静着注视着这份并不属于他的热闹,良久。
湖面在月光中荡漾,湖中之月也无声地偏移。
自苏怀玉从包厢出来,已经过了二刻。
去水下冰库里取酒的伙计姗姗来迟,跟着苏怀玉一起走回包厢。
一片无言之中,晚风拂面,慢步缓行。
经过刚与闻瑄遇到的地方时,苏怀玉下意识往走廊方向望去。
伙计看着眼前的秀丽寡言的白衣公子,跟着停下脚步,抬眼确定了一下身旁的大门,出言问道:“公子,是这间吗?”
苏怀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停下了脚步。
回过神来,他没有出声,只是回头看向伙计,摇头否认。
回去的路仿佛比来时的路短的多。没几步路,就看见了紧闭着的精美雕花隔扇门。
伙计确认了包厢。熟练的跑到门前,敲门应声。
很快,在得到屋中人的回复后,推开大门。
镜月亭的屋内的灯光明亮如昼着称,如今光亮从夹缝中透出些许,只衬得走廊上的灯笼下的人都仿佛身处暗色之中。
苏怀玉垂眼注视着眼前的门被推开,如扇般的眼睫下眸色黯淡。
灯光随着推开的动作露出,一点一点蚕食白色的衣袍。
绕过屏风。屋内一片寂静,赵淮与廖起各自坐在位置上,已然结束了交谈。
赵淮对于苏怀玉回来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在看楼下的拍卖。而廖起则与赵淮不同,比起楼下的拍卖的进展,他似乎对苏怀玉更感兴趣一些。
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像是欢迎苏怀玉回来一般,与苏怀玉对视轻笑。又状作随意问到:“可是路不好找,怎花费了如此长的时间”。
话音轻飘飘落下。又重重的砸在苏怀玉心头。
苏怀玉脚步一钝,眸光凛动。
他不知廖起是否知道些什么,手指不知觉地扣弄掌心。下意识细思——
廖起是镜月亭的老板,如果有心知道自己的动向,必然是瞒不过的。
若是廖起问起他刚刚为何与人在走廊中停留,用遇见旧友便能搪塞过去。但若廖起没有主动提及,苏怀玉不想主动告诉赵淮二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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