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操弄中愈发虔诚得缩绞着。
隋冶以指为梳,将自己有些汗湿的额发向后拢去——柳奕君夹得太紧,又抱得用力,叫他都发出汗来了。他光洁的额头、高挺的眉弓失去了额发的修饰,显现出一种惊人的锐意,那是他惯常垂下的眉梢都难以去消弭的进攻性。亢奋使然下,隋冶流光溢彩的金色双眸融通一泊滚沸的糖池,柳奕君想舔舔他的眼睛,并臆想那应当是如同他心中所想一样甜蜜。
“爽得都流眼泪了啊,奕君?”隋冶嗤笑着,感受自己肩胛背后愈发用力的搂抱:“你就这么想怀孕?但是子宫都被操松了吧,就算你还活着,大概怀上了也会流产的。”
“……哈呃、没……没松……”柳奕君咕哝着反驳,像是为了证明那样努力吸动腹部,想叫自己湿淋淋的下身更加用力夹住鸡巴。隋冶的冠部完全陷在他的子宫里,把宫口奸得向外拖去,这种本应会激起本能恐惧的感触在习以为常的高潮印象中,已经被柳奕君固化成了一种异样的快感。两人像发情的水蛇一样湿漉漉地抱在一处,纠缠得亲密无间。柳奕君攥着隋冶的发丝扯提,叫他把脸仰起来,自己则用力撞上去舔他的唇缝。隋冶的性器他卡在穴内,一刻不停地耸动着,而他的眼睛……啊,他的眼睛,那样专注地注视着柳奕君难以克制的痴态。隋冶的话带着贬低,却只让柳奕君近乎被这狂乱的情潮撞飞了魂。
那磨人的情潮带来濒死的快感,湿润的气息随着舌面的相触二从彼此鼻息中流淌,流入四肢百骸又一并汇涌至脑内,柳奕君只觉得自己骨缝里都要淌冒出汁水。隋冶的性器紧密抽送,将本就有些红肿的穴口搅弄得一塌糊涂,被堵在穴肉里的潮吹液随着他抽出的动作带出,黏连在隋冶卷曲柔软的耻毛上,进出间发出暧昧的声响。
“小乖、呃……喜欢……小乖、再……”至于“再”什么,柳奕君也说不清楚,他的花阜被摩擦得过热,滑液在捣弄下像制作甜品的材料一样被打发成细小的沫子来。柳奕君的理智早已抛却,精壮的腰肢放荡地不时向上挺动着,在隋冶的顶弄抽送间溢出毫不矜持的呻吟。属于柳奕君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但要是被他之前的队友看见这幅情态,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现在这个热辣的男人是那个古板而守旧的家伙。绵延不绝的水声和喘息呻吟交杂,缠绵暧昧,彼此紧贴着的臀胯沾着浊液,混乱得难以入目。穴肉汁水泛滥,敏感的软肉被捣弄到近乎发麻,相贴的皮肤处处传来快感,而满灌体液随着性器进出带出体内,在两人交合的动作下顺着柳奕君的臀缝汇聚到腰后,洇得床单透湿。
柳奕君恍惚间喃喃着,说好酸,也不知道是被操弄得外翻的穴肉,还是那咕叽冒水儿的子宫。但也只是换来隋冶重重一顶。那发了情的身体就更加亢奋难耐,柳奕君大腿自己敞开着,下身往上迎去,想叫隋冶操得再深点。隋冶抬起头,看向柳奕君因为情欲而泛红的脸,在他不曾得知的过往里,柳奕君大概只是阴郁地沉下眉头,摆着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擦拭他的横刀吧。可是现在他张着唇,牙关后濡湿的舌面弹动,全然不似那副叫人害怕的沉郁模样。而柳奕君偏过头又去索吻,舌尖去舔舐隋冶漂亮的唇峰,隋冶就用尖利的齿尖叼着柳奕君偏厚的下唇慢慢地磨——他已经完全适应和对方接吻了。
“……你给我点机会呼吸。”好吧,也不是完全适应,毕竟作为傀儡身体,柳奕君对氧气的需求并不像活人那样高,一旦被他缠上来,每每都给隋冶亲得肺叶紧攥。他好不容易仰头躲开,却不肯继续给柳奕君亲了。柳奕君只能遗憾地舔了舔嘴唇,他有时会觉得沉浸于欲望中的自己过于原始,像是一只单纯的野兽,在幕天席地渴求着交合和支配……或被支配。在遇到隋冶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放纵。柳奕君整个人湿漉漉得仿佛溺水的旅人,汗湿的皮肤红涨,而身下水声阵阵,他敞开怀抱,去拥抱他的救世主。他用持刀的双手扣紧了隋冶支在他脸侧的臂膀,然后用尽力气将人拉下,让他同自己一起溺死在情潮中。
隋冶勾唇笑了笑,转头贴在对方起伏的胸膛上,他的耳尖是涨红的,所以不那么凉,柔软的耳廓被压合,他枕在柳奕君胸前,细细听对方的心跳。
柳奕君的心跳是很慢的,即使在激情中也比常人迟缓,这是死亡的代价——并无可转圜。他大概是不会老去,也不会被时光磨灭,有时隋冶很焦虑——如果他老了,而柳奕君年轻依旧,那他该怎样接受一个并不与柳奕君相配的自己呢。但柳奕君说到那时候再说吧,然后亲他,总是那样深而热切。隋冶的焦躁就短暂地被抚平,只留下带着涟漪的褶皱,静等下一次风吹起时再惊波澜。
隋冶俯在他身上听了半晌,连带动作都停滞下来,他呼吸是急促的,但几息才能听得一声蓬勃的鼓动——那样有力啊。柳奕君的幼年大抵也是有跳动频繁的心脏的,隋冶听他讲述那个年代乡野的故事,讲述如何把一捧野菜用衣服兜着带回家去。但他的心跳在年月中由快至缓,死者的心脏因奇遇而跳动,却不再如旧。但他的血液沸腾奔涌,此刻只为隋冶而滚滚如洪,它经由这颗不屈的心脏,填满柳奕君的每一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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