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脱掉外套的话……似乎不会有什么问题?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洛兰妮雅顺从地将长袍与尖顶帽放到了一旁,开始接受这位一级执行官的法术检查。当然,刚开始时一切都还正常——对方先是念了句她没听过的法术咒语,那柄焦木似的法杖前端便亮起一层朦朦胧胧的白光,看上去像极了她才见识过的那种可以区分善恶的奇特灵光。紧接着,手持发光长杖的青年执行官就建议她闭上眼睛,安心接受检测,而他本人负责提起那柄法杖,让亮有白光的宝石一端靠近她的头部,缓慢转绕了整整一周后才会向下移动些许,从她的肩膀继续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只盯着看了一会,洛兰妮雅就产生了一种荒诞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这根法杖现在好像某种扫描仪,而自己则是接受检查的病患……为了不继续胡思乱想,也为避免尴尬,她选择接受对方的闭眼提议,默默咽下自己隐隐有所预感的猜测,保持着站姿一动不动,努力放空自己。但不管心中怎么没底,那根探测棒一样的法杖终于还是越过了腰线,来到裙摆上沿的大片花纹刺绣处。即便是闭着双眼,她敏锐的感官也能觉察得出那位一级执行官突然变得迟疑的态度。洛兰妮雅忍不住睁开了眼,低头看到法杖尖端嵌着的湛蓝宝石正被一层微弱的浅紫光晕笼罩其中。“王女殿下。”青年执行官那缺乏平仄的语调如今在她听来,似乎也加入了少许果然如此的潜台词,“您身上的魅香来源找到了,就在这附近。”她直勾勾盯着那柄正停留在自己小腹偏下位置的法杖,只觉得回话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找到……之后呢?”“当然是处理掉所有沾染到魅魔体香的衣物,或者您现在返程回王宫,途中我会负责护卫您的工作。”对方答得不假思索。“……哈?”洛兰妮雅虽然猜到了八成是自己之前控制不住欲望惹出来的麻烦,可猜到归猜到,当真证实了那所谓的魅魔体香很可能就是那啥体液的味道,而且自己还一无所知地带着这股气味堂而皇之走上人来人往的大街……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社会性死亡了,真的。可要她就这么结束这趟外出之旅……“不行,我还不想回去!”洛兰妮雅重重摇头,随即想起了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存在,连忙转身来到单人沙发旁,伸手摸了摸那颗抬头看她的狼脑袋,又顺带着揉揉两只狼耳朵上的簇状绒毛,“乖宝,你起来,快闻闻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奇怪的味道?)”加拉赫抖抖耳朵,换了个趴伏的姿势,“(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啊,你平时闻起来就是香香的,现在嘛……还要更香一点。)”“王女殿下。”身后不远传来的磁性男声姑且还算礼貌地为她做出了解释,“之前没有和您说明清楚,我们平时通称的魅魔体香并不是真的特指魅魔躯体上的香气,而是经由媒介挥发出的魅魔魔力气息。通常情况下的魅魔尾翼鳞粉,就是承载这股魔力气息的媒介载体,而您的情况又显然有所不同,所以为了尽快消除您身上的异常影响,直接销毁相关的媒介就是最有效率的做法。”“魔力气息……”洛兰妮雅想起了赏金猎人少年在和她亲吻后给出的评价——很甜美,可以轻易勾起人的食欲,“那、如果说……作为我魔力载体的媒介,被别人吃下去的话,会怎样?”“效果或许会很接近于吞服媚药,但实际情况如何,我不能给出保证。”希恩简单解答完她的疑问,不忘将话题转回最开始的那个重点,“王女殿下,接下来我需要您的配合——请脱下沾染到魔力载体媒介的衣物,我会帮您完成销毁。”“脱、脱下……”还没来得及为少年的事感到内疚,就不得不直面现况的洛兰妮雅低头看向自己这一身深棕咖啡色的漂亮连身裙,忍不住咬了咬下唇,“必须销毁吗?清洗干净……不可以?”“这么做只会让魅香渗透进城市的下水系统,造成更大范围的影响。”青年执行官摇头,“您放心,完成销毁后,我会找人为您准备替换衣物的。”几次叁番的强调下来,洛兰妮雅也只能脸颊通红地垂头妥协了。她磨磨唧唧着进了卫浴间,把半湿不干的内裤与勒至腿根的长袜一并脱下,仔细迭好后才心存侥幸地探出脑袋,朝着那位黑衣执行官的方向招手示意。“就、就是这些……”她犹犹豫豫地从门缝中递出还带着些体热余温的贴身衣物,准备等对方接过之后就立刻缩回手来,可当靠近过来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下,她等来的却是一段被压低了音调的咒文咏唱。洛兰妮雅眼睁睁看着一个半透明的灰白立方体凭空出现,将她手心托着的柔软布料吸纳其内,随即在上浮的过程中振颤起来,最终发出了有如玻璃碎裂般的清脆响声——那个凭空出现的灰白立方体应声散碎成无数微尘大小的光点,连同着里面的内容物一道彻底湮灭得不剩半点痕迹。“王女殿下,您身上剩余的衣物恐怕也沾染了魅香的媒介。”门外的声音依旧平淡如常,仿佛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烦请您继续配合我的工作。”“可、可照你这样‘销毁’下去,我就没衣服穿了呀!再说我还挺喜欢这条裙子的……”洛兰妮雅一边心疼自己死无全尸的长袜和内裤,一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平时自己动手解决身体需求的次数也不少啊,按理说她寝宫里的侍女随从都该被魅惑成欲求不满的大淫魔才对,可大家明明都挺正常的……“你真的不是在忽悠我吗?我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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