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与年鉴的旧活动室堆放满了杂物,许多社队的旧影像资料堆满了书架,旧桌椅摞在一起,影印机器早就搬到了新的房间。这里像个尘封的地方,适合用来做一些……下流的事情。
穆松涵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夏抒吟正站在书架前,随手翻着一本旧手册,身体穿在制服里,显得像是薄薄一片,腰肢柔韧地挺着,垂着眸的侧脸显得非常细腻漂亮。
夏抒吟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穆松涵整个上午都没怎么听课,一些很少出现的焦虑的情绪,占满了他的脑海。
他和夏抒吟确实不太熟,在彼此的家宴上都能看到对方衣冠楚楚地包裹在西装里,但他们像相安无事的、虚假的朋友。
他们都不是独行侠,会自动寻找最靠谱的伙伴,对对方自然有一点点欣赏,当然也会有不齿的地方。
不知道夏抒吟有没有看不惯他……但反过来,他不知道夏抒吟为什么总是和他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比如那个染金毛的家伙,浑身叮叮当当的金属亮饰。
都不知道他修得完学分吗?
穆松涵走神一会儿,很快又将思绪拉回来。
夏抒吟是发现了什么吗?
不,不太应该……以这位小少爷的脾气,如果知道了些什么,昨天下午就会把他的课桌踢翻了。
夏抒吟看到他来了,含着笑意,将那本册子放回书架上。活动室的光线朦朦胧胧地照在他身上,显得他非常温柔。
这是他惯常对待别人的神色,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但是今天,这种视线莫名令人感到不安,穆松涵看他不开口,稳了稳心神,试探着说:“找我来做什么?是因为昨天实验室的事情?”
夏抒吟没有说话,只注视着他,穆松涵只能接着说:“实验报告……我把你的份也都写完了。你想看的话,回去的时候会拿给你。”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夏抒吟的神色,又犹豫着说:“另外也向你道歉……昨天的事情。我不是有意推开你,昨天突然有急事……希望你不要再生气了。”
这是他酝酿了很久的道歉,其实他的脾气和耐性也一般,只是对夏抒吟习惯纵容了。而夏抒吟只是静静地听着,听到这里时挑了挑眉:“我哪里生气了?”
还不算生气?
昨天可是整个下午都没有说一句话,像把他当做空气一样。
穆松涵沉默了。
夏抒吟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他瞥了一眼窗户外面,远远地望见练田径与棒球的学生,已经越过栽满香樟的小山坡,要到另一边去训练了。
他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些青春的躯体,这才慢慢回应道:
“就只有这些吗。你说完了?”
穆松涵愣了一下,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只听见夏抒吟轻轻的声调:“不止这件事情吧。你昨天还做了什么,自己记不清吗?”
夏抒吟含着盈盈的笑意向他走近,穆松涵一时间想后退,却还是忍耐住了,僵直地站在原地。
他只感觉夏抒吟越凑越近,一种薄荷柑橘清爽的香气飘荡过来,眼看着那张精致的脸,距离自己已经没有几公分了。
夏抒吟的一只手慢慢搭上了他的肩膀,感受到掌心下面的肌肉都微微绷紧了。
嗯……这是洁癖的表现吗?他以前好像确实没怎么注意到。
但是他才不在意穆松涵怎么想,他整个人快要贴到穆松涵身上了,轻轻的笑声简直让穆松涵头皮发麻。
“还有别的没有礼貌的事情吧。”
“既然你想不起来,那我帮你回想一下?”
另一只冰肌玉骨的手,掌心悄然向下,贴在了穆松涵的裆部。
穆松涵的心跳瞬间变得又急又重……他果然知道了!
那只手散漫地用掌心摩挲着,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如果他能咬牙忍耐住……或许还能够装傻过去,可是穆松涵可悲地发现,自己几乎是一秒钟就硬起来了!
夏抒吟都没想到他起反应这么快,有些意外地向下瞥了一眼。穆松涵丢脸得想闭上眼睛,就听到对方含着笑意的轻轻的嗓音:
“作为交换,答应我一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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