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残响在他的带领下重组聚集,撕扯呼啸的劲风刮过他的脸颊,乌黑的发丝遮住他昏暗的视线,天空海也愈发阴沉。
“漂泊者!别被振铎乐师把握住节奏。”手中的长枪盘旋着青龙,另只手握紧长剑,青色的龙斩破威胁。忌炎眼神坚毅,金色的竖瞳一瞬不瞬的紧盯残象,预防它的每次动作,“集中注意。”
“嗯,不要恋战。”漂泊者摇摇头,眯着眼揉了下太阳穴,吐出一口浊气。耳边仍回响着断断续续的呓语,像是隔着层黏稠而又湿滑的烂泥般诱惑着他走近深渊,漂泊者向前一步试图摆脱泥沼,带着腥臭的泥土像是有生命般攀附上他的裤脚,带着难以忽视的重力下拉拖拽。
“还能坚持吗?”忌炎似乎发现了身边人的异样,也许是第一次与这种残象战斗,这让漂泊者感到了不适,必须要速战速决。
“还可以坚持。”青年扶额稳住心神,手中的剑柄攥紧“要上了。”
“不要勉强。”
左侧下颚的部位隐约显现出青鳞的龙化症状,忌炎低喝一声,从他身后猛的跃出一条来势凶猛的青龙,正以呼风唤雨之势长吟,沿着长枪所指的方向吞噬。忌炎与漂泊者交换眼神,两人同时点头,朝着悬浮在半空中的振铎乐师做出最后的斩杀。
手中的长枪嗡鸣作响,泛着碧色的气焰盘旋,枪尖在浑浊的土壤间划出深色的线,忌炎率先冲在漂泊者前面打断残象的诡异乐声,武器在碰撞的一瞬间迸发出强烈的光辉,震得忌炎虎口发麻。漂泊者紧随其后,从手心凝聚的能量依附在锋利的剑刃上对准残象裸露在外的声核用力砍下!
[叮铃]
振铎乐师手中的摇铃应声落下,残象发出一声悲鸣,肉体随之消散,散发着白光的残响四散而溃,无音区重新恢复了平静。
漂泊者稳住身形,身边的忌炎正关切的看着他,“漂泊者怎会知晓前线的急事?”
“朋友多,这点小情报轻而易举。”他又恢复到了平日的样子,翘着鼻子随后又摸了摸后脑勺,刚才一战虽然出了点差错,但结局倒是不错“忌炎将军有受伤吗,孤军奋战可不是个好战术。”
“无事,早些回去吧,这边不安全。”忌炎甩掉枪尖上的污渍,也不知后方的战士能否坚持,他需要尽快回到军营重振士气。
“嗯,他们干的不错,我来时路上的残象所剩无几。不愧是忌炎将军带出来的兵!”漂泊者夸了一句,冲着忌炎微笑着竖起大拇指。
夜归的将军呆愣的眨了下眼,红色的眼尾微微眯起,对漂泊者同样报以微笑,轻声说了句多谢。
“不必客气。”漂泊者小跑着跟上忌炎的脚步,身后的两缕黑发像心情雀跃的猫尾巴随风摇曳“饿了,忌炎将军随我回去吃饭吧。”
“漂泊者先回去吧,我需要回军营确认大家的情况。”
“没关系,我也去搭把手帮助!”
青年突然顿住脚步,再次看向那残象消失的方位,什么都没有,只有风穿梭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忌炎将军,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是那只残象”
[叮铃]
“没有,漂泊者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忌炎停下脚步,看到漂泊者的眉头紧锁着,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你受伤了?”
“那铃声,还在。”漂泊者抬眸看向忌炎,小声喘着揪住自己的衣领,金瞳中夹杂着丝丝浑浊游离“这下感觉不太好了”
[叮铃]
漂泊者昏迷了过去。
三.
漂泊者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军营里,是忌炎将他抱了回来。
他微张着唇想说些话,却发现自己的喉腔充满苦涩,鼻腔里满是药味,舌苔发涩的感觉让他并不是很舒服。漂泊者直起上半身揉了下眼角驱散视野中的朦胧,指腹触到的肌肤都泛着热气,几乎蒸的他要流泪,“好烫”
是自己发烧了吗?忌炎将军在忙?本想着帮上他的忙,却是拖了后腿麻烦了他。漂泊者挣扎着起身,掀开身上的被子,那脚尖距离地面分毫之间被忌炎打断。
“醒了?身体还有不适的地方吗?”忌炎打开房门,站在漂泊者床边的位置询问,手中拿的却是葫芦终端。
“麻烦忌炎将军带我回来,只是身子还有些发热。”漂泊者穿好鞋,他感觉自己每次的呼吸都是灼热,话语间是掩盖不住的虚弱,好奇怪,只是简单的发热吗
“先坐下吧,前线的事目前已经告一段落,不用担心。”忌炎搀扶着青年坐下。漂泊者看着他从终端中拿出几颗药丸,乌黑的团子静静地躺在忌炎宽大的手心中“是药,归于家母的教导,略懂些医术。”
“那这个终端?”漂泊者指着那闪着柔和蓝光的葫芦,一口气将药丸吞进肚子,吐了口闷热的气。
“有两个葫芦,这是装着药品的。”忌炎将葫芦递了过去,送在漂泊者的手边示意他可以拿着端详。
漂泊者接过葫芦,手指触到了忌炎的手心。他的手心何时变得这么凉爽,于是漂泊者下意识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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